这时倾城也终于发现了身边身侧多了一个半透明的球体,那上面有着来自未来的数字,她认得那是5%,认得这个数字还是因为当初在神界有事需要去那个未来世界她才有了关于那个未来的知识,原来世界也能发展成那般啊,若能回来,她一定要找个时间再去那个时间段一次,当作是度假也好。
不过这5%是个什么意思呢?明明这个半透明的球里什么都没有,怎么就5%了?如果这个球到100%又会发生什么呢?而且是什么东西在装填这个里面?疑问所有的疑问让倾城的脑子有点负荷过头了,想来她这个脑子从前都是用来苦修秘籍的,现在用来解题还真是为难她了。
倾城还在解读身侧的球,沉诗目光却全在这位似乎还在睡眠的祁政大人身上了,沉诗在回味昨晚发生的一切,昨夜大人对她是那般的温柔,他甚至都舍不得撞疼了自己,记得从前教习嬷嬷还说男人在那方面可能会有些粗鲁,我们身为女子为了在那事上和谐,得多担待些多包容些,难道大人是不同的吗?
沉诗呆呆的看着还在睡眠中的祁政,她瞧着他的眉眼,大人的外貌与那凶名在外界同样享有盛名,女子们倾慕大人的美丽却又惧怕大人的凶性,沉诗记得每次祁政上街,那些女子都远远避着然后又悄悄窥视他的模样,那害怕又向往的双眼紧紧的跟随着祁政一举一动,太矛盾了沉诗至今依旧如此觉得。
而现在这被世人肖想而又害怕的人在昨夜彻底与自己合为一体,她该感到荣幸还是恐惧呢?沉诗不知,她只知这位大人对她的态度有些不对劲,说了世人皆爱慕祁政的绮丽的容貌,但是她却不爱,在未嫁入祁府时她正与一个郎君处于相恋的状态,那郎君地位不高却是个心思沉稳易满足的人,而且她父亲也答应了他们之间的亲事,哪想现在成了这般,看着祁政脑海中却出现了从前的郎君你模样,沉诗的心思飘到了远处,她想那位郎君现在如何呢?这半年来,除了每日被祁娇娇劫走的书信,她都没法与他交流,不过看着那从未断过的书信,想来那位郎君心中还是有着自己的。
说到书信,沉诗心中一片苦楚,那祁娇娇似乎有着大病一般,每次郎君送来的书信都会被她劫走,劫走就算了她还要当着她的面将那些书信烧毁,想着拿着燃烧着书信的祁娇娇,那火光在她那张阴狠的表情中投下的影子,沉诗心中寒意骤的升起,她那般模样是在警告着自己啊,不知哪书信再多来几次,她才会要了自己的命。
想来从前一直在祁娇娇随时会杀死自己的心态下活着,那没有人可以庇护的状态,她怎么敢给郎君写信呢?那火烧断了她多少次的希望啊,沉诗不再打量祁政,她低下了头瞧着自己的胸前,她将手搭在胸前,想起从前的无助内心忍不住泛起几丝悲凉,说来从小到大她都未安稳的活着。
一只手突然出现在眼前,沉诗心一惊然后瞧着那宽大的手握住了自己的手腕,沉诗了了这时祁政醒了过来,她收拾了心态缓缓抬头看向身侧的人,祁政正一脸宠溺的瞧着她,他那双瑞凤眼中的爱怜让沉诗呆滞,为何?这位传言中穷凶恶极的祁丞相会用这种眼神瞧着自己?
“大人!昨夜!”不过从小都知道怎么摆清自己身份的沉诗还是知道昨夜发现那些事应该是那解药的问题,昨夜祁政那些表情可不就是春药发作的前兆吗?你问沉诗怎么会知道春药发作为何会是那模样,这还得感谢当初那个热衷给她父亲下药的姨娘了,从小看了那么多龌龊还真是承了她那位放荡不羁姨娘的情了。
祁政知道沉诗想说什么,他将沉诗拉入自己的怀中,他用手轻轻抚摸了沉诗的头“诗诗莫怕,一会你把药方给我看看就是了,而且我要感谢那药,让我彻底得到了你”
窝在祁政怀中的沉诗惊吓不已,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这个男人会说出这些话,他态度就像,就像,他深爱着自己“大人......诗儿曾经见过你吗?”
“见过的,诗诗曾经给了我希望,诗诗记不得了很正常,那个诗诗.....记忆对诗诗而言十分的......痛苦”痛苦二字祁政说的很轻。
痛苦吗?想来父亲不爱母亲的日子,她们的确过得十分的痛苦,唯一好的东西大概就是她没有喝下那毒药,身子不同现在这般破碎吧,那痛苦的日子中,她曾见过祁政吗?沉诗开始搜索自己的记忆,但是除了每日被姨娘陷害,就是逃出丞相府躲在城隍庙或者乞丐窝里瑟瑟发抖的灰暗记忆,那记忆中怎么可能出现祁政这般绮丽的人呢?“大人,诗儿从小生活在痛苦中,诗儿记不得了,大人莫要怪罪诗儿”沉诗说着低下了头去,人家记得自己甚至记了那么久,自己却一点记忆都没有,她还真有些对不起他的,她懊悔的头低得更低了。
瞧着沉诗垂下的头,祁政笑了笑他用手轻轻掐住沉诗的下巴,然后缓缓将她的头抬了起来,他让沉诗那双杏儿圆眼注视着自己“不怪诗诗,那记忆如同山吞虎啸,诗儿害怕避之不及再正常不过了,不过诗儿真的想忆起吗?”祁政担忧的看着她。
瞧着祁政眼中的担忧和心疼,沉诗的心砰砰直跳,从小从未有人对自己露出过这种表情,就是那整日苦楚的母亲都未对自己露出过半分的怜惜,而现在在旁人眼中,祁政的目光让她心错乱了,不过沉诗还是很快定下了心神,她需要答案,需要祁政怜爱自己的答案,这世上不只有祁政不会信任他人,她沉诗同样也是除了自己还有那位救了自己的大人外,她谁都不信。
“大人,您说,诗儿接受的了”她说着目光坚定,痛苦又如何?她这一生还有什么承受不了的吗?这破败的身子她不是都承受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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