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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来以后,赵纤韵便把昨夜的事忘在了脑后。
    她无法去验证事情的真伪,不论是与黎慕凌的过往,还是自己那段的经历,仿佛都烟消云散,找不到任何踪迹。
    过往的一切就像是空白,故事的开端,便是云暖心穿进来的画面,而其他过往的数十年,似乎就是一场梦。
    赵纤韵有时候在想,如果小说也是一个世界,那在开端之前的故事,是什么样的?是被遗忘?还是在故事开始之后被抹去。
    显然很多事情她无法解释,赵纤韵揉了揉眉头,太难了,她不想了。
    换上今天的扮相,赵纤韵才意识到,哦,原来今天还有两场床戏。
    只是,有一场不是她。
    看了今天的剧本,赵纤韵只能说,会玩,还是会玩。
    黎慕凌一脸便秘的站在原地,幽怨的看着面前的剧本。
    唯独云暖心,目光炯炯,仿佛有所图谋。
    故事大约是这样的。
    彼时的故事进程,已然来到了容殊(赵纤韵)进宫的三年以后。
    这三年,皇帝独宠容殊,似乎忘记了先皇后,没日没夜的同容殊厮混。
    仗着自己是丞相嫡女,容殊专横跋扈,就在御史中丞提议皇上雨露均沾之后,第二天,容殊便让人将御史中丞的女儿丽婕妤推下了池塘。
    诸如此类的事,很多很多,容殊霸道蛮横,丞相宠溺,而皇帝也甘之如饴。
    甚至敬事房的绿头牌也仅仅剩下了容贵妃一人的。
    众人心知肚明,只待容贵妃诞下麟儿,便可登上后位。
    然而,三年过去了,容殊的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
    宫内宫外多少大夫,都没能让她怀上孩子。
    容殊变的偏执,没有了最初的意气风发,那翊坤宫也总日萦绕着药气。
    群臣进谏,广纳后宫,开枝散叶。
    容殊闹过哭过,最后还是妥协了。
    太后为怕容殊作妖,特地将她禁足。
    选秀前夜,皇帝与她耳鬓厮磨,只说,此生唯一人。
    容殊信了,可选秀当天,皇帝便封了抚州知县的女儿为贤妃。
    一个小小七品官的女儿竟也能得如此高位。
    容殊听后,癫狂不已,随即拔出佩剑,冲出了翊坤宫。
    彼时的皇帝,正与贤妃(云暖心)芙蓉帐暖,任由容殊被大雨淋湿。
    容殊站在门外,只听俩人的暧昧声。
    可在听闻贵妃晕倒以后,皇帝还是依依不舍的丢下了贤妃,抱着贵妃离去。
    而后,一人从暗处走来,那人便是贤妃的竹马云毅(陆今安)。
    云毅只说皇帝薄幸,贤妃不信,唯有时间能见证一切。
    容殊很快便醒来过来,泪眼婆娑的看着皇帝,质问他,是否变了心。
    皇帝向来会骗人,只说那人像极了先皇后,自己一时恍惚,这才犯了浑。
    容殊请求皇帝废了贤妃,可皇帝却不忍心。
    胡乱用了几句话,便将她糊弄了过去。
    容殊不甘心,她本就是京城第一美人,怎能输给她人,趁着夜色,容殊主动攀附上了皇帝的身子。
    用尽浑身解数,让皇帝失了神。
    皇帝一边在心里暗骂容殊像娼妓一样,一边却期待她继续下去。
    囫囵了一夜,皇帝鄙夷自己的沉沦,随即匆匆离去。
    却忘了赐贵妃往日的安胎药,等到想起的时候,已然来不及了。
    也正是这一夜,容殊便有了皇帝的孩子。
    赵纤韵熟悉着剧本,可在看着黎慕凌同云暖心一起进入了拍摄房间,心里莫名有些说不上来的滋味。
    赵纤韵摇了摇头,可面前的剧本不知怎么回事,竟连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黎慕凌正整理妆发,抬头便看到人群里,那身着华服的女人。
    俩人随即对视,赵纤韵闪躲的眼神,让黎慕凌心神畅快。
    她大约没注意到,自己脸上的不悦。
    赵纤韵一想到接下来的床戏,心里就有些不开心,暗暗说到:“渣男。”
    导演却捕捉到了她的声音,随即回头看去,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后的赵纤韵。
    惊喜的说到:“纤韵怎么来了啊?”
    赵纤韵尴尬的说到:“来学习,来学习。”
    云暖心似乎也听到了俩人的对话,而后挑衅的看了眼赵纤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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