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溪吃完早饭，就立即联系了封寒江。
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下。
“灵芝生长发育需要的条件，包括营养、温度、水分、空气、光照和酸碱度等。同理可得，血肉灵芝之所以能在人体里发芽，那肯定也人体的环境，符合它的生长。如果不符合呢？是不是它们就不会生长了？”
封寒江略显疲惫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来：“叶六也是这么说的，巧了，大家都想到一块去了。上头也非常重视这件事，已经在组织专家组了。”
只不过，之前的专家组，多是医学方面的，现在需要添加植物学专家和种植类的专家了。
大家一起研究研究，肯定能寻找到应对的办法。
“小溪妹妹，你不是一个人，不要把所有事情都扛在自己的身上。”
戚溪轻轻地嗯了声。
她知道的，她一直都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封寒江又道：“老子要是抓到了这凶手，就把那些毒蘑菇，不对，血肉灵芝，往他嘴巴里塞，让他也尝一尝。”
愤恨地吐槽完，封寒江吐出了一口压在心口的浊气，继续聊案子的相关。
戚溪也把心思转到了案子上：“那些尸体是如何被运到抛尸现场的？这条线查出什么有用的线索了没有。”
现在监控电子眼无处不在，而抛尸的几个地点又都不是什么偏僻没人的地儿，如果没人破坏监控，应该是能拍到点东西的。
比如可疑车辆什么的。
封寒江一拍大腿：“说到这事，就更他娘的吓人了。”
戚溪追着问：“有监控拍到什么了吗？”
封寒江道：“监控拍到了那些尸体自己从一辆小货车的后车厢跳下来，自己蹦跶到了抛尸现场，你说这事诡不诡异。”
这个“蹦跶”用得好！
戚溪一下子听出了这其中的关键：“你的意思是，那些尸体是跳着走的？”
封寒江连连点头：“对对对！是跳着的，有点儿像是电视里演的僵尸，就是没穿大褂子。”
戚溪让他把监控视频发了过来，扫了一眼，淡淡道：“这是巫族的赶尸术，用两张符纸就能搞定。”
小儿科的玩意儿。
“赶尸术？”封寒江又听到了个玄学新名词。
“就是巫族用来控制尸体的一种巫术。”戚溪顿了一下，又突然想起来了什么来，“既然那货车可疑，那货车司机查了吗？”
“查了，但这条线索断了，货车直溜溜地开进了江中，那司机被打捞上岸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
封寒江沉沉地叹息了一声，又道：“我怀疑，这是凶手在杀人灭口。”
戚溪秀眉浅浅地拧了起来，自语道：“我刚刚看了视频，货车里只有司机一人，副驾驶上没人。”
封寒江还以为她在和自己说话呢，点头应道：“是没其他人，就司机一人。”
戚溪摇头：“那就不对！赶尸术，需要在一定的距离之内才能够操作，凶手不在车里，那他当时肯定在附近不远处。”
第1521章 猪狗不如的玩意儿
戚溪说着，又重新翻开了那几段有小货车出现的视频。
可疑的小汽车倒是没有。
但戚溪眼睛尖，发现了一辆摩托车出现在其中一个画面里。
那人穿着一身暗色服装，戴着那种全包围的机车头盔，把机车停在了一旁，站在暗处，朝着小货车的方向看着，胳膊动了动。
戚溪虽看不清他手上的动作，但她可以推断出来，这个人就是她们要找的凶手。
正常人看见那从小货车里跳下来的活物，就算不被吓跑，也要好奇着上前看上几眼的吧！
可这人只是站在原地，很明显是知道那些玩意儿是什么。
最后，视频里的那人在离开之前，左右扭了扭脖子，这么个简单的小动作，却让戚溪生出了一丝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等等，这个动作，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抬眸看见又熬了一夜，刚刚回来的秦时宴，戚溪立即就想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了。
“苏叶！”
“什么苏叶？”秦时宴听到苏叶这个名字，就大步走了过来，“是有苏叶的消息了吗？”
戚溪指了指视频里的机车男道：“掳走苏叶的那个男人，也曾做过左右扭脖子的动作，他们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秦时宴看到那机车也想起一个人，大胆推测：“蛊爷那师弟也是骑着机车的，他们三个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所以，苏叶现在和这么个危险的人在一起。”
草！
秦时宴现在情绪暴躁得想要骂人。
戚溪给他鼓气道：“往好了想，我们现在至少知道了更多的信息，这个人现在在帝都搞事情，那苏叶应该也还在帝都，我们只要继续查手里的这个案子，就一定能找到苏叶。”
封寒江待两人这边平复了心情，才继续开口：“对了，小溪妹妹，你不是让我去查那第九名受害者吗？这小子确实有问题！”
表面上看，第九名受害者的档案上只有一个盗窃罪，戚溪当初就说了，这么个盗窃罪，应该还不至于让凶手把他当成目标。
于是，封寒江就带人去查了，这小子还干过什么坏事。
还牵扯出了一件案中案。
这小子嗜赌成性，为了还欠下的赌债，他爸妈把家里的房子都卖了.
本想着这小子能迷途知返，谁曾想，这赌瘾根本戒不掉，没多久，又重新赌了起来，没钱还赌债，最后把自己刚刚出生的儿子给卖掉了。
这事本来做的极为隐秘，知道的人不多，封寒江带着人也查了好几天，最后还是找到这九号死者已经分手跑去外地打工的女朋友，才问了出来。
“猪狗不如的玩意儿！”
封寒江越说越激动，顺带着把那人贩子也骂了一遍：“现在这人贩子也太猖狂了，居然在医院里就聊起了生意。”
根据死者女朋友的供词，她们本来是打算去医院把孩子打掉的，然后，那人贩子就找上了她们，哄着她们把孩子生下来换钱，许诺她们，不管生下来的是女孩还是男孩都有钱拿。
女孩五万，男孩十万。
第1522章 他，凶手的身份
两人刚好缺钱，又一直游手好闲没有别的经济来源，一合计，这笔钱好赚，便同意了。
两人生下来的是男孩，孩子出生三天，就被她们以十万块钱卖掉了。
“那九号死者的女朋友说，孩子生下来之后，她看到了孩子，便想要返悔。但死者直接动手把孩子给抢走了。还威胁她，如果她不把孩子卖掉，就卖掉她。”
“她还说，同她们联系的人贩子就是那医院里的一个小护士，可我带人过去，没找到人，说是已经失踪好几天了，家属还去片区的警局报了案。”封寒江咬牙切齿道。
这嫌疑人就算是和本案无关，那也是人贩子团伙的成员啊！
封寒江想着抓到了人，能顺藤摸瓜，捣毁让人恨得牙痒痒的人贩子集团。
可偏偏，人在这个时候失踪了。
“失踪了？这么巧？”戚溪轻轻地呢喃着，“怕是找到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一具长着血肉灵芝的尸体了。”
毕竟，按照凶手的杀人逻辑，卖孩子的父亲该死，那贩卖孩子的人贩子也该死！
封寒江也有同感：“前头那些死者，全都是先失踪，再被发现的时候，就变成那副鬼样子了。”
戚溪沉了沉小脸，认真地分析道：“凶手，极有可能是知道他们这场交易的人，甚至可以再把范围圈得细一点，他可能还知道孩子的母亲后悔了，孩子的父亲抢走孩子，所以，他饶了那孩子的母亲一命。”
封寒江听得是频频点头，不得不说，这小姑娘就算是没有天眼，不会玩雷，那也绝对是一棵刑侦的好苗子。
学什么表演，真的是浪费了这天赋。
“你说这凶手是不是受到过什么童年创伤，才出手惩罚这些做过恶的人。”封寒江试着分析这凶手的犯罪心理，这是他的强项。
他觉得这凶手应该是个有着特殊经历的人。
他杀的这些人，某种程度上来说，确实都不是什么好人。
也许凶手认为自己在替天罚罪。
秦时宴冷笑道：“什么创伤，难不成他小时候也被父母卖给人贩子了？”
戚溪沉默了一会儿，脑海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她试着去捕捉。
她之前就觉得赌徒，父母卖孩子的故事有点耳熟。
现在秦时宴这么一重复，戚溪才骤然想起，这不正是苏叶小时候的遭遇吗？
把所有的事情联系在一起之后，那一闪而过的灵感越发地清晰。
迷雾散去，之前那一堆乱七八糟的谜团都在戚溪的脑海里解开了。
“他，凶手的身份，可能是苏叶异父异母的哥哥！”
戚溪的声音清脆，仿佛一颗小石子，在平静的水面激起了一阵巨大的水花。
众人的表情里，有茫然，也有震惊。
秦时宴半天才回过神来，瞠大双眼，声音着急地问道：“苏叶，她还有个哥哥吗？”
因为涉及到了案件，戚溪要说清楚这件事，就没办法再隐瞒苏叶这一段过往。
“嗯，有的，她之前曾和我说过一些她小时候的事。”
第1523章 真的是他们邪修的克星
说来也是巧了，如果不是苏叶在聊天的时候，说起过那段过往。
戚溪现在也不能够恰恰好好地把所有事情都联系到一起，继而猜出那背后凶手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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