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冉吃力地睁开眼睛,鼻尖闻到医院专属的消毒水味道。
她缓了缓神,昨夜的一幕幕呈现在脑海里,她呼吸一滞,眼神空洞。
疯了真是疯了,她怎么那么没有自制力!
怎么办?偏偏那个人是江砚,又偏偏前一阵子与江砚闹僵了。
黎冉听见门声,立马闭上眼睛,江砚在外面抽了一根烟,情绪有些压抑,心里一直悬着,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黎冉,又该怎么解释。
他掐掉烟头,推门而入,见黎冉还未醒来,松了一口气。
黎冉眼皮滚动,睫毛一直颤抖,听着有人推门进来但又没了声音,她试探着睁开眼睛。
江砚的俊脸逐渐清晰,他额头被包了一层纱布,隐隐还渗出来血丝,嘴角一片淤青,这么狼狈的样子,她还是在在高中叛逆期的江砚身上见过。
黎冉稳了稳神情,嗓子有些肿胀,“江…砚?”
江砚眼神有些心虚的看着她,强装镇定的开口,“黎冉…昨天”
“嘶,我想起来了,他妈的郑耀森吃了熊心豹子胆了!”黎冉攥紧拳头,眉毛竖起,愤愤道。
江砚闻言眉梢微微一挑,对于她这样的反应似乎有些诧异,“昨晚,你都记得发生什么了吗?”
黎冉眉眼冷了三分,温怒道:“当然,郑耀森这个变态在酒里下了药我醒来后被他绑在了床上,然后还给我注射了药物……你来了,之后我就不记得了。”
“啧,浑身好疼,你丫不会趁我昏过去了揍我了吧?”黎冉活动了一下身子,五官皱在一起吃痛喃喃道。
江砚神色有些不自然,他微微挑眉,心里有些不知名的感觉,他还在担心怎么解释呢,没想到这位大小姐压根都不记得,也好…也好…
“滚一边,我是趁人之危的那种人嘛。”话落,他突然一顿,眸子闪过一丝心虚。
黎冉表情也有些僵硬,江砚此刻觉得氛围有些尴尬,他紧接着道:“我说了多少次了,离郑耀森远一点,你就是不听!非要与我反着来。”
黎冉恨恨瞪着他,气不打一处来,“你早点把话说清楚还至于这样吗?”
江砚冷笑一声,“呵,我直接告诉你郑耀森是一个喜欢玩sm的变态,你信吗?”
黎冉紧抿唇瓣,眼底升起怒火,“是啊,所以事已至此都怪我,都怪我没有好好听您的话,今天就算没有你,我被郑耀森怎么着了我都认。”
“你!黎冉,你不要曲解别人的意思。”江砚眉毛上扬,语调提高。
“那好江砚,你解释一下什么叫跟你反着来?我想上一次在俱乐部,咱俩的交情就已经停止在那了,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你又忘了吗?自己做过什么事情还要我提醒你?”黎冉前额紧皱,眯眼咬紧牙关。
江砚眼睛射出两束刀剑般的寒光,紧绷着脸,“黎冉,你简直不可理喻!”
“咱俩认识这么多年了,你才知道吗?”黎冉冷哼一声。
江砚站在床边,俯临着病床上的女人,他垂在身侧的拳头紧紧攥起。
墨眸注视她良久,他迈着重重的步子离去,门被关上的那一刹那,黎冉舒了一口气。
脸上的表情恢复平静,刚刚那一翻胡搅蛮缠达到了她想要的效果,总好比让他俩面对昨晚那荒唐的行为,尤其还是她主动的,这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黎冉动了动腿,私处的疼痛使她眉头紧锁,她低声骂道:“靠,江砚是怎么想的,我没有理智,难道他没有吗?!”难道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这个该死的郑耀森,怪她瞎了眼被他文质彬彬的外表给迷惑。
她一定会让郑耀森付出代价!
真是的,好不容易遇见一个有好感的人,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一个变态,她的情路真是坎坷。
至今二十五岁了,还是一个处女,不,现在已经不是了,郑耀森这个混蛋让她的贞洁葬送在了江砚的手下!
以往的恋情中,不是发展太短没到上床的时候,要么就是在床上她对男朋友完全没有感觉。
如果不是昨夜,黎冉真的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性冷淡。
但是,这个人,怎么能是江砚呢?
先不说江砚与她从小玩到大,二十多年的交情,她心里一直把他当哥哥一样。
再者,江砚曾经与她最讨厌的白莲花是恋人,为了他的爱情还不顾及他们之间的友谊,五年前如此,五年后亦如此。
黎冉想到这,她一直堵着的胸口突然感觉通畅了,一定是郑耀森给她注射药物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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