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潍文的体温一路飙升到了三十九度,这让林伟杰有点慌,还有点气,总之感觉很复杂。
曼迪按照林伟杰的吩咐用了最好的药,可退烧这件事毕竟是需要时间的,林伟杰怕会出现意外,所以将曼迪医生留宿在了自己的别墅里。
曼迪为乔潍文输上液以后,对林伟杰说了几句话,主要意思就是流产事件已经对乔潍文的身体有了伤害,这次又这么着凉,此后,乔潍文的身体可能需要调养上一段时间。
将曼迪送去了客房以后,林伟杰亲自守着乔潍文。
乔潍文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事儿了,林伟杰就坐在床边一眼不眨的看着自己,乔潍文隐约觉得有点像守灵……
林伟杰的眼中遍布着红血丝,嘴边也有一圈青黑色的胡茬,一看就是一夜未眠的疲倦模样。
乔潍文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样子的林伟杰。
既然林伟杰坐着,乔潍文也不好再躺着,缓缓的坐了起来靠在床头,努力装作心虚不敢抬头的样子。
林伟杰起身站在了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乔潍文,冷冰冰的声音如同在审犯人:“为什么要逃跑?”
乔潍文将头垂的更低了,似乎企图用沉默逃过这个问题。
“说!”林伟杰一声令下,乔潍文佯装一个哆嗦,逃是逃不过去了,还是招吧,招什么呢?自然是那套早已经打好腹稿的措辞!
如此想着的乔潍文在被子底下的手偷偷的拧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内侧,疼的瞬间眼泪汪汪……
以前的乔潍文还从来不知道自己眼泪汪汪的模样有这么大的杀伤力,当乔潍文抬起眼泪汪汪的眼睛去看林伟杰的时候,林伟杰眼中那一闪而逝的柔软没能逃过乔潍文的视线捕捉。
“我……我不想被关在家里……”乔潍文委屈巴巴。
“所以你就敢逃跑?”林伟杰的声音陡然升高,怒气满满。
乔潍文方才那句话只是个铺垫,重点在后头,乔潍文又偷偷拧了一把大腿内侧,眼泪瞬间涌出了眼眶,用这副委屈翻倍的表情去看林伟杰,也加大声音委屈且愤怒的说道:“你都有了别的女人了我为什么就不能走!”
乔潍文此言一出,果然,林伟杰眼里的怒气就被削弱了一半,和乔潍文预料的一模一样。
乔潍文觉得,林伟杰这样的人对于女人的吃醋应该是蛮有成就感的,这可能也是找存在感的一种方式,乔潍文低垂着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里充满了委屈和心酸:“既然你都有了别的女人了,又何必管我的死活,我消失不就好了,不打扰你们!”
林伟杰沉默了许久,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时的心情,起初林伟杰以为自己只是因为癖好的关系而对乔潍文产生了极大的占有欲,后来林伟杰逐渐发现自己嫉妒安辰,乔潍文喜欢的男人不是自己这件事让林伟杰很是气愤,并且变相的把将这个气愤化为折磨发泄到了乔潍文的身上,直到林伟杰发现乔潍文似乎对自己产生了感情,林伟杰只以为乔潍文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所以对于乔潍文的软禁丝毫不减,以为金丝笼的生活会让乔潍文越发的依赖自己,直到乔潍文突然来了一个出逃事件,林伟杰才注意到自己有多在意这个小丫头,叱咤风云的林伟杰活了三十几年都不曾想过自己有一天竟然因为一个小丫头慌了神,乔潍文不知道,林伟杰在发现自己跑掉的那一瞬间有多愤怒,找到她的那一刻有多兴奋,看着她生病的时候又有多担忧。
而乔潍文对于林伟杰人格的推断,是他在找到自己的那时候,林伟杰的潜意识里会响起的一个声音:你果然斗不过我,乔潍文这招欲擒故纵也让林伟杰的自大型人格得到极大的满足感,认为一切都在自己掌控之中。
林伟杰慌了,心里的异样感觉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只觉得这种一拥而上挤的自己胸膛宛如要爆炸一般,必须立马释放。
林伟杰不想让乔潍文看出自己心里的乱,看着低声啜泣的乔潍文丢下了一句:“你先休息吧!”
然后林伟杰打算转身走掉,乔潍文见此怎么能不乘胜追击?掀开被子就起身去追,然后佯装绵软无力一个弱柳扶风,啪叽一声摔倒在了地上……
林伟杰听闻怎么可能坐视不管,匆忙回头就看到乔潍文趴在地上抽泣着。
林伟杰伸手一把就将乔潍文从地上拽了起来,林伟杰的动作铿锵有力,强健有力的手抓的乔潍文的手腕很疼,乔潍文索性就着这因为疼痛涌出的眼泪,装作醋意大发的女人,一鼓作气的一边试图挣脱林伟杰一边开始大声的对着林伟杰开吼:“你都有别的女人了你为什么还不放过我!当初也是你不由分说就把我带来这里关了起来!我承认我开始很讨厌你,因为你总是对我用强!可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越发喜欢上你!我以为你既然把我带到了国外总归是有点喜欢我的吧!可结果你又带了一个女人回来!你竟然要我和你的其他情人生活在一起!我受不了我走还不行吗!你既然有了别的女人就放我走啊!管我的死活干嘛!”
乔潍文一鼓作气的说着,边说变试图试图挣脱林伟杰抓着自己的手,对着林伟杰说喜欢,想着他曾经对自己下药迷奸的事情,乔潍文的心里就一阵恶心,可表面还得装作吃醋嫉妒,觉得自己简直快要人格分裂了。
乔潍文这几句哭诉的表白,让林伟杰心里轰的一声,仿佛这些话林伟杰等了一个世纪一般,可林伟杰又以为自己从未等待过这几句话,简单说就是林伟杰以为自己对于乔潍文只是占有欲,可在听到乔潍文这几句话的时候自己却又这么满足,征服欲简直满满的快要爆炸了,比吸大m都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