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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着钟宥齐,我走进一条里弄。街道不宽,旁边的小店甚至没有招牌。路灯光从梧桐树的枝叶间漏下,在地上打出细碎摇曳的影子。
    钟宥齐熟门熟路推开一家店面的玻璃门,里面只有几张桌子,老板在隔出的厨房忙活。
    他点了两碗苏式红汤面,要了壶绿茶,又单给我点了一盏桂花小圆子。
    毕竟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我也深知钟宥齐根本不可能让我掏钱,只好口头感谢。
    “老师……谢谢您啊。”
    他笑了笑:“你在说什么。该说谢的,应该是我。”
    “诶?”
    “是我拉你去听音乐会,拉你过来陪我吃饭。你愿意分出你的时间来陪我做这些事情,我应该谢你才对。”
    他这么说,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吃的端上来了,他示意我动筷:“小心点别烫着,可以先喝口汤试试。”
    我用调羹舀一勺汤,吹了吹,抿一口。汤头不油腻,琥珀般的颜色,入口鲜美回甜,瞬间就打开了我萎靡不振的胃口。
    “怎么样,”钟宥齐说,“味道不错吧。我之前来上海出差的时候经常吃,也算是经过本人认证了。”
    小圆子也软糯香甜,我咽下一口东西才有空点头:“嗯嗯嗯。没想到老师您这么会吃。”
    “我妈妈是苏州人。”
    “啊,”我做恍然大悟状,“难怪,难怪您这么斯文。”
    他笑:“我斯文吗。倒不如说是从小被管教得太严吧。有些事情,一旦形成了包袱,背在身上就脱不掉了。也挺无奈的。”
    好吧。我并不懂大佬的苦恼。总之在任何人眼里,钟宥齐都是有光环加持,和凡人绝对不是一个阶级。
    就比如说,哪怕是吃个面,他也吃得格外斯文,弄得我都不好意思过于放飞自我。
    “你在想,像我这样的人,能有什么烦心事呢。对吧。”他突然问。
    我怔住。这人是有读心术?这都能猜到?
    他一笑:“其实怎么说呢。有的时候,可能我们外表越光鲜亮丽,背后的事情你越猜不到。我经常看着你们,觉得像你们这样,开开心心地上学就挺好。当年我上学的时候,在国外,没有这么好的氛围。”
    说着,他给我和自己各倒了一杯茶。
    “可能你也想不到,当时为了绩点我有过一段很疯狂的时光。”他呷一口茶,“我上学跳了几级,出国读书的时候年纪小,家里人给的压力又很大。为了成绩吃很多smart  drugs,甚至有段时间成瘾了。现在想想,真挺可怕的。”
    “啊……”  我哑然。他说的这个现象,我在新闻也看过。很多学生为了成绩会吃利他林、阿德拉尔之类的药物让自己集中注意力高效学习,国外大学校园里甚至有专门的药贩子给他们供货。
    “直到读到博士,才慢慢戒掉。”他自嘲地笑了笑,“你害怕吗。”
    害怕倒是没有,因为钟宥齐举止正常,身体看上去也健康,只是我听他这么说,对他油然而生一种同情心。我一直以为像他这种精英家庭出生的人,根本就不用在乎后半辈子怎么过,随便躺平过过都赢过大多数人了,倒没想到他也要投身到更激烈的竞争中去。
    “老师,我觉得,你条件已经很好了呀。能力也很强,就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啦。”
    “难啊。”他摇摇头,“我家里不是那种对小孩没有要求的,因为爸妈靠自己的努力取得了世俗意义上的‘成功’,所以他们对孩子的要求只会更高。从小时候开始,就无时无刻不在给你定目标,告诉你要赢,否则就是家里的耻辱。久而久之,你也就习惯了,并觉得这是合理的,就是要赢,一定要赢。”
    “但,……总之,你现在经济独立了吧?就不用再受家里人的控制了,”
    钟宥齐好看的薄唇弯起一个弧度:“确实,现在没有了。”
    “那,老师你现在可以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不要再有那么大的压力啦。”
    他微笑:“我不知道今天为什么会和你说这些,不过晓潇,你很善良。谢谢你愿意听我说。”
    回酒店的路上,车已经很少了。但钟宥齐开得也并不算快,稳稳地把着方向盘。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开车的神情专注。
    送我上楼,他挥挥手:“好好休息。”
    我回到自己房间,准备梳洗,却想起了戴越。
    那天他滑过我鼻梁和鼻尖的手指。
    我的目光扫到酒店衣柜里挂着的一只木质鞋拔子上。我走过去,把它取下来,长而扁的造型,掂在手里又颇有些分量。
    我撩起裙子,趴在床沿上,手拿着它,朝自己身后挥下去。
    啪地一声。声音不响,但是还挺疼。
    我咬咬牙,又接二连三地在自己身上打了几下。
    虽然是隔着底裤,但打过的地方火辣辣的,还是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粉红。
    腿间隐约感到温热的潮意,我湿了,因为疼痛,因为想起了和戴越纠缠的那几个晚上。但我却无法复刻那种感觉。
    我把鞋拔子扔在一边,手指向身下探去,触碰到那个最敏感的点,还有已经溢出一点爱液的穴口。
    我很想他。在这个晚上,一个人在酒店的房间,没有开灯,周围是柔软的黑暗,却更让人感到寂寞。手指在柔软潮湿的花瓣上摩擦着,越来越快,越来越用力。
    我咬着下唇,竭力克制自己破碎的呻吟。但是在快要到达顶峰的一霎,我还是忍不住,叫出了声——
    主人。
    主人,我好想你。
    黏腻的汗水沾湿头发,贴在脸上和脖子上。高潮之后,我瘫软在床上,大口地喘息着,泪花从眼角涌出来,不知道是生理原因,还是心理原因。
    我想,我大概是被他烙上了一个印记,一个即使我们已经分离,也意味着我是专属于他的印记。自此我心里无法再走进其他的人,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似乎都已经被锚定在了他的身上。
    就算我们现在不联系了,他在我心里,还是我认可的dom,还是我愿意称呼为主人的人。
    可是他……还会想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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