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再好不过,说明她只是一时兴起,萨曼暂时放心了,只要她不提起,他绝不会多说一个字。
一周后的早上,他收到了阿普菲斯的来信。
“舅舅问我们过得如何,以及什么时候回去?”
“他要做什么?”佩茜卡放下面包,擦了擦手,接过他的信。
“好像是之前提过的占卜师要来了,他要举办一场宴会,顺便宣布一件重要的事情。”
“哦,那可能是我们的婚事,如果占卜结果不错,他就能直接宣布了。”
她简单扫了一眼,对于父亲的写作文风,她再了解不过,直接跳过那些矫揉造作的问候,提炼出他的话外之意。
萨曼勾起唇角,“那我们得赶紧回去了,订婚仪式比较繁琐,比如邀请名单,选择菜肴,还有,你想要什么样的戒指?”
“回去再说吧。”
他们收拾了一下东西,其实除了多了两个奴隶以外,其他什么也没变。
回去的前一天,佩茜卡特意提醒莫尔斯,尽量不要出现在阿普菲斯面前,如果他问起来,就说自己是教格斗的老师。
莫尔斯依旧少言寡语,但他十分郑重地点点头。
佩茜卡觉得他在隐瞒着什么,但无所谓,只要他的秘密不会影响到她就好。
佩茜卡给了他一枚银币,“继续盯着萨曼。”
“是,主人。”莫尔斯没有接她递来的银币,“我不能收钱,奴隶不该拥有自己的财产。”
佩茜卡没有强硬要求,而是等他走了,转头把那枚银币丢给了桑纳斯,“你哥哥的钱,你先替他收着。”
“啊?哦……谢谢主人。”桑纳斯傻傻地相信了,把银币小心地放进口袋里。
佩茜卡并没有把他们安排在一起,莫尔斯要替她监视萨曼,桑纳斯自然留在她身边服侍,只有晚上,结束了工作,他们才能待在一起。
他们两名义上从属于不同的主人,但实际上都归佩茜卡所有。
桑纳斯比起他哥哥更天真一些,可能是因为他以前一直是角斗士,没有服侍过人,所以不太会察觉主人的心思。
除了会把石榴汁拿成石榴醋,还不知道要给石榴醋加水这些小错误,有时候也听不懂佩茜卡的言外之意。
直到走前,桑纳斯才后知后觉道,“哇,原来这里不是主人的家呀?”
佩茜卡顿了一瞬,“……是我家的庄园。”
他流露出惊讶,还有点羡慕,“你果然比我以前的主人有钱多了,居然有这么多房子!而且还有好多奴隶,你一定很厉害!”
“倒也没你说的这么夸张。”
“怎么会!你已经是我遇到过最好的主人了。不用打架也给我肉吃,还不用住笼子里,也不会打我骂我……”
佩茜卡安静地听了会儿,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想了想还是给他倒了杯水,等他说完递到他手边。
桑纳斯就差哭出来了,“呜……你还会给我喝水,实在太好了,如果你一直是我的主人就好了,只要不把我卖给别人,我一定努力干活……”
“好好,去收拾行李吧,马上要走了。”佩茜卡赶紧结束了这个话题。
……
马车颠簸了一路,进入王都的大门时,就能看到阿普菲斯身边的秘书,正在路口处等待他们,秘书吩咐奴隶回去禀报主人。
萨曼牵上她的手,十指相连,佩茜卡默许了,轻轻回握住。
阿普菲斯接到消息后就出来迎接了,他看到他们坐在一起,萨曼先下车,然后将佩茜卡抱下来,最后阿普菲斯把目光停留在佩茜卡身上。
她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只好走上前,踮脚将唇印在他的脸上,“爸爸,我们回来。”
“好孩子,一路辛苦了。”阿普菲斯抚着她另一侧脸,回吻过去,唇瓣贴着脸上的绒毛,问她,“玩得开心吗?”
“还不错。”
“萨曼呢?”
萨曼与他贴了下脸,和往常一样热情,“托舅舅的福,我和佩茜卡过了一个满意假期,缇里尼庄园今年的葡萄酒很好喝,我给您带了些回来……”
阿普菲斯注意到他们紧紧相握的手,他一直知道佩茜卡是个不擅长表达自己感情的孩子,如果她喜欢一个人,也只会表现在细节上。
他需要和佩茜卡谈一谈。
首先要把他们分开。
当着萨曼的面,他不动声色地勾住佩茜卡的手指,宽大的袍子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佩茜卡一瞬间呆愣在原地,不敢露馅。
“你们赶了这么久的路,应该累了,先去泡个澡,然后好好睡一觉,晚餐准备了你们爱吃的东西。”
他想得十分周全,让奴隶把萨曼领到西边的浴室,等他一走,阿普菲斯眼神里的慈爱消失了,只剩下探究。
“你去用我的浴池,走吧。”他的手搭在她肩上,几乎是推着她走的。
“我可以等萨曼洗完再……”
“怎么突然不听话了?”阿普菲斯捏了下她的脸,长发垂落到眼前,“要我让人把你绑过去吗?”
他身上经久不变的玫瑰香气重新笼罩住佩茜卡,还有像蠕虫爬过一样的触碰,正在向身体里钻。
佩茜卡按住他的手,语气嫌恶,“不要在走廊上……”
“那就去浴室里,宝贝。”
阿普菲斯短暂地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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