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芯宓有的是人手把林沫沫的保鑣支开,要是今天林沫沫在酒吧出事了,下手的是那两位学长,她可以推的一乾二净。
换上睡衣,用浴巾擦拭着长发走出浴室。低头看向熟睡到流口水林沫沫,我从没想过要插手朋友的交友圈,但是这次王芯宓太过分,如果今天沫沫被学长带走,这一生就毁了。
电子时鐘闪烁着零零的数字,我认真思考后,决定还是明天起来在和她说。坐到书桌前拿出教课书复习明天要考试的范围,边等着长发乾。房间里剩下冷气运转声与笔书写声。
这么一投入,我读到两点才感到疲惫,睡前替林沫沫擦了脸,我也关灯就寝。
许久没做梦的我,梦见老家前那条小巷子,和小伙伴结束一天的玩闹散会后,只剩下年幼时的我,孤寂的站在路中央。
「巧宣──我的头──」林沫沫痛苦呼喊比闹鐘更早响起。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鑽入房间,成为房间里唯一的光源。
「还知道痛?你知不知道昨天把你扛回来,差点累倒我。」我张开眼还没坐起身,先回了她一句,才深懒腰爬起床,随意用发圈绑起马尾。
从冰箱拿出预先准备好的牛奶给林沫沫,随后就去浴室洗脸刷牙。
「你送我回来的?宓宓呢?」林沫沫将空玻璃杯放上桌子,伸出手指揉揉太阳穴。对于昨天的记忆,只剩下王芯宓给了她一杯很好喝的果汁,就没有然后了。
「我去的时候就没看见她。」我将水龙头关上,把浴巾掛好才离开浴室,一出门就看到林沫沫揉太阳穴,「还敢喝吗?也不想想你才几岁。」
「欸,别念了别念了,巧宣你越来越像我家那老妈了!」林沫沫双手摀住耳朵,唸着:「我不听我不听」,还乾脆扯棉被缩回被窝里去,背对着我不发一语。
「今天有国文导师的考试,你想翘课?」我话才说完,林沫沫像是触电一样鬼吼鬼叫的从床上跳起,「不行、不行、不行!那个老魔鬼,听说只要没理由缺一堂课就直接死当,放假都得耗在国文里!」
头痛瞬间被恐惧吓跑,林沫沫想起昨天没洗澡,才准备拿衣服,又跑到巧宣脚边抱大腿,「我的神仙姊姊喔!你一定猜好题了吧?」
「快去洗澡!然后出来复习。我先去给你拿早餐,想吃什么?」换上制服的我拿着装有便当盒的环保袋站在门口,等林沫沫回应。「玉米蛋饼,还有两块薯饼!」脑中记住,我闔上宿舍门前往学生餐厅。
走在人行道上,胸前的暗褐色证件套晃啊晃,里面放着我与林沫沫的学生证。学生证附带类似悠游卡的功能,没拿过钞票、没看过铜板的富家子弟们觉得没什么奇怪,就只是钱包多一张卡罢了。
早上五点半的校园,早起运动的学生路我过时还会友善的点头,还有些社团已经开始训练。目的地学生餐厅并不在宿舍里,而是在宿舍与校舍之间,很多学生会选择上课顺路去吃,很少像我一样带回去宿舍吃。
踩着帆布鞋,清晨阳光很舒服,不刺眼也不会太热,心情也跟着好起来。但是现实嘛,总是喜欢打脸我这种平凡人。
一踏进学生餐厅,就看见昨日那拿大声公的保鑣站在里面……他手上还拿着大声公。代表他坐在他身后的人就是昨天那些人所说的「大少爷」,我很清楚绕道走三个大字怎么写。
像是没有瞧见他们一样,我自顾自的到柜檯点餐点,「阿姨,我要咖哩猪排堡红茶套餐、玉米蛋饼和三快薯饼。」
「唉,景同学今天还是第一个来呢,这早就给你准备好了。」餐厅阿姨一听到我的声音就出来拿我手上的便当盒,不过我很困惑,问了一句:「第一个?」
阿姨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也看见了那黑衣保鑣,「诶?什么时候来了这两个,不过他们没有叫餐。」阿姨说完就拿着便当盒回厨房去替我装早餐。
察觉两人看过来,我连忙转过身,自己拿保温杯到柜檯里面装红茶。之前国中时候餐厅早班缺人,不只有钱拿还包早餐,我帮忙快半年,学校才找到人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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