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昔先前因为走路的原因脸颊有些热,这会儿全然贴上晕染了冷气的西装外套,降温效果出奇的好。
大概是腰间抵压着的力道有些重了,虞昔有些不耐的动了动,小幅度的调整姿势。
下个瞬间,桎梏全然消退。
微凉的指节轻触了触她唇角,似乎在描绘着某个弧度:“今天,很开心?”
虞昔稍稍怔愣,原本提到喉口的心一下子放回原地,微微仰起头看向容色浅淡的人,说:“嗯。”
末了又将先前没设防间自怀中跌落到座椅上的花拿了起来,像急着找寻认同感一般,“秦于…你看,是不是很好看?”
闻言,男人极为顺从的垂眼,视线落在那捧花上。
再上移,略略扫过抱了满怀花眼儿弯弯的人,轻轻颔首。
触着细腻肌肤的指腹有些不自控的下压,后又慢慢挪至眼尾处,抚过因他此时动作而紧张得颤动频率有些高的眼睫。
当亦有些凉的唇瓣落下时,虞昔扣着怀中花的指腹都有些缩紧,裹着花茎的塑料包装发出细微声响。
在这一方密闭空间内虞昔觉得自己有些缺氧。
进入胸腔里的空气似乎都沾染上了属于秦于的气息。
且随着那个吻逐渐往下,落于面颊,稍作流连,最后浅浅覆在她的唇上时,那股原本浅淡得若即若离的冷香也愈渐浓沉。
随着舌尖轻点齿关开启,先前缺氧的感觉也变作一种类似于迷醉的、别样的感受。
探入里面不停搅动作乱的舌不同于被冷气染过的唇瓣,是热的、湿潮的。
像一片撩拨着她脑子里紧绷的弦的拨片,也不需要多大力气便要弦丝变柔,让她浑身发软,连带着手中竭力拢着的捧花都再度歪在一旁的座椅上。
直至虞昔整个人都有些飘忽时秦于才稍稍退离,将身距拉开,眉眼低垂着平复有些乱的呼吸。
却不想,将将箍着腰身将人搁到膝面上便再度被缠了上来。
秦于指尖一紧,又蓦地松泛。
借着车内昏暗的灯光视线直直黏上被吮吸得红似莓果的唇,此时那张唇瓣微张着像是在等候什么。
顺应心意一般,他重新垂吻了下去。
不过这回只蜻蜓点水般浅浅擦过唇瓣,更多的覆于那同样红的耳廓上。
齿尖时轻时重的磨咬着耳廓,每每加重秦于都能感受到怀中之人轻轻的颤动,似回应,更似另一种于他而言无法抵御的引诱。
其实扪心自问,在关于虞昔的事上,他从来做不到真正的波澜不惊。
如此刻,如从前。
在她所有不知道的、只留存于他记忆里的那些时刻里。
偏偏她似乎无知无觉,还一个劲儿的想与他贴得更近些。
停顿稍息,秦于重重阖上眼,同时呼吸也变得清浅,可思绪里那些难将自持的想法却在脑海中愈发猖獗。
“虞昔。”
名字的主人顺声抬眼,四目相对间,原本轻覆于肩颈后的大掌猛的上移,一把扣住脆弱而纤细的脖颈。
接着,抵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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