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没有留情,牙齿磕上他皮肤,很快留下一个牙印。
霍砚行纹丝不动,任凭她撒气,盖住她眼睛的那只手,轻缓的摩挲着她的脸颊:“不怕,我在。”
作者有话说:
看到评论都在讨伐霍总,我替他解释一下,虽然他比桑桑年长五岁,但是在感情方面也是一张白纸,……
算了,我解释不下去了,他就是作!老男人就是作!我这就把他打给我的钱退回去!不赚了!
这么伤我们桑的心,直接打入冷宫!
——
然后给我自己解释一下,现在不全职了,白天会工作,今天下班时间有些晚,所以就先写这么多吧,不然就得更晚了,明天多更。
第52章
验血结果出来, 桑吟是病毒感染导致的发烧,白细胞降低,在急诊室里挂水。
霍砚行不知道从哪弄了个保温杯, 接了半杯偏烫的水给桑吟。
桑吟就着他的手抿了几口,喝的差不多,缩在羽绒服袖子里的手伸出小半截,搭上他的腕骨推了下, 意思是够了。
她发着烧,体温偏高,一摸到霍砚行泛着凉意的皮肤,像是被冰到一般弹开。
疲倦的掀起眼皮去看他,才发现他只穿了一件薄衫。
因为她嫌弃他身上烟味重,他把大衣丢在了酒店。
剧组开工以后,桑吟每天最关注的便是天气预报,她记得杭城今天夜间温度在零下。
霍砚行见她盯着自己,蹲下来让她能舒服方便些:“怎么了?”
“你走吧。”桑吟嗓子哑得像是被磨砂纸滚过:“不用你了。”
霍砚行给她整理了下歪斜的口罩, 碎发勾着别到她耳后:“等把你送回酒店我再走,不然你们两个女生怎么回去。”
“打车。”
昨天有条新闻,两个女大学生半夜打车失踪,今早在高速公路旁边的树林里发现的尸体。”霍砚行磕巴都没打一下,也不知道是真有这回事儿,还是他胡编乱造出来吓唬人的。
袁元坐在桑吟旁边陪着,听霍砚行讲完新闻, 表情不禁肃穆起来。
想陪老婆霍总你直说啊!大晚上讲什么恐怖故事呢!
“那把车留下,你自己走。”反正桑吟现在就是不想看见他。
霍砚行淡淡说:“前天西二环十字路口三辆车追尾, 打头的是个女司机。”
“……”
桑吟瞪他一眼, 这人怎么有这么多新闻:“你自己答应的, 到医院就走。”
因为发烧,桑吟眼眶锈红,含着一汪水似的,下半张脸被口罩遮住,更显眼大,一闭一阖间睫毛扑闪,潋滟脉脉。
霍砚行握住她放在膝盖上的手,递到唇边亲了下:“送你回酒店我再走。”
男人温热的嘴唇贴上她的皮肤,手指敏感的蜷起,一阵细小却难以忽视的电流从和他接触过的地方迅速蔓延。
袁元目露些许欣慰,觉得霍总这张嘴总算是用对地方了。
她小幅度的往旁边挪,想着找个什么借口离开,看了眼桑吟的输液瓶:“这瓶快吊完了,我去找护士。”
桑吟根本没听清袁元说什么,呆滞几秒,“嗖”一下把手缩回去,揣进兜里,声音骤然冷下去:“别碰我,马上要离婚的关系保持距离。”
“不离婚。”因为姿势原因,霍砚行得稍稍抬头仰视她,目光沉沉,认真而专注:“那天是我说错话了,我以为你喜欢的人是谨川,我怕你会后悔。”
“???”桑吟软趴趴没力气靠在长椅上的身子立刻挺起来:“谁喜欢他咳——”
一个激动,又是一阵咳嗽。
大概是真的被气到了,这次咳嗽格外严重,跟要把肺咳出来似的。
霍砚行坐到旁边的空椅上,胳膊绕到她背后拍着,半环半抱着她给她顺气:“别一直咳,忍一会儿。”
桑吟捂着自己的脖子,硬生生把咳意压下去,又喝了几口水,一顿折腾下来,好不容易养出来点的精神又蔫了。
她去推霍砚行:“起开,离我远点!”
霍砚行真的要把她给气死,先是提离婚,再是认为她喜欢别人。
然后他提离婚还是因为怕她后悔,一切都是为她着想,合着从头到尾这一出闹剧都是因她而起?
霍砚行默了默,想要说些什么好听的哄哄她,奈何从无经验,毫无头绪,只稳稳的坐在她旁边,以行动表明自己的心意。
桑吟愤愤:“明天就回去离婚!”
“不离婚。”霍砚行终于张嘴,简短的三个字说得格外严肃郑重。
“我后悔了不行吗?”桑吟见他跟个木头似的半天就憋出这么干巴巴的三个字,更是来气:“你以为的没错,我就是喜欢谨川哥。”
霍砚行不受影响:“他有未婚妻了。”
“那又怎么了?我只是喜欢又没说要在一起了,我就喜欢单恋爱而不得不可以吗。”桑吟觉得自己脑袋现在疼得嗡嗡响,她闭上眼,按了按眉心。
霍砚行见状,把她往自己怀里揽了揽,两指并拢在她太阳穴处轻轻揉按。
桑吟不想他碰自己,挣扎起来。
霍砚行怕她一个激动导致回针,忍不住低斥道:“别乱动。”
桑吟动作一停,意识到他一个罪人不服低做小就算了,居然还敢吼自己,直接扒拉掉他的手,清脆的巴掌声响起,路过的人投来好奇的目光。
帽子遮挡住大半视线,桑吟未曾察觉,指甲狠狠扣在他手背的筋骨上。
桑吟指甲都疼了,霍砚行却不言不语,躲都不躲一下,另只手还按在她一侧太阳穴处。
桑吟抽血时留在他虎口的牙印还没有消退,她咬的重,经过一段时间的沉淀,已经开始显出瘀血,周围是她刚弄出来的指甲印,衬托着他冷白的皮肤,乍一看还挺触目惊心。
桑吟突然就泄了气,丢开他的手,闭上眼,随便他干什么。
霍砚行看她安静下来,微忖片刻,低声在她耳边说道:“桑桑,跟你结婚不是为了应付老爷子,只是因为你,结婚那天起,我就没想过要跟你离婚。”
-
吊完水回到酒店已经是凌晨,药效开始发挥作用,桑吟在回程的路上靠在袁元身上睡了过去。
是霍砚行抱她回的房间,全程桑吟都没有醒。
给她脱了鞋盖好被子,霍砚行转身看向袁元:“你回去吧,我陪着她。”
“好。”袁元轻声说:“我就在隔壁屋,有事儿的话霍总您叫我。”
霍砚行点头。
袁元出去后,房间里只剩下霍砚行和桑吟两个人。
桑吟嘴唇烧得层层起皮,霍砚行用棉签蘸了点温水润湿,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已经不烫。
杭城进来有些阴天,夜晚浓墨漆黑,卧室里没开灯,房门半掩,外间灯光朦胧铺洒进来。
霍砚行在床边坐下,一条腿屈起搭在床沿,一条腿垂落在地,背靠在床头,垂着眼静静看着窝在被子里的桑吟。
或许还是不太舒服,桑吟眉心微拢,不怎么安稳的样子。
霍砚行摸上她耳朵,力道适中的捻着。
他掌心温暖干燥,指腹一层薄茧擦过,酥酥麻麻的很舒服。
桑吟眉眼缓缓舒展,偏头往他掌心蹭蹭。
霍砚行勾唇笑笑,空落几天的心像是终于找回残缺的部分,拼凑完整。
俯首在她额头轻轻一吻,继而贪恋得往下,掠过鼻尖,停留在她柔软饱满的唇上。
没有深入,只是安静的贴着,偶尔亲昵吮抿。
沉浸在睡梦中的桑吟感觉唇上有些痒,像是有片轻柔的羽毛拂过,她无意识的舔了下。
柔嫩细滑的舌尖探进他双唇间,无端撩起一片火热。
霍砚行舌凉,桑吟烧到灼烫的口腔得到缓解,她似是在沙漠行走数日的流浪者,好不容易找到水源,扬起脑袋拼命汲取。
霍砚行伸手过去托在她颈后,修长手指陷入她的长发,丝丝缠绕,捻着她耳珠的手背青筋凸起,他隐忍不动,任凭桑吟闯荡。
嘴巴里因为吊水产生的淡淡苦涩渐渐消散,桑吟睁了下眼,什么都还没看清紧接着又闭上,身体里有暖流涌过,她大脑愈发混沌起来,搅/动的动作慢下来,最后退出去,放开霍砚行。
霍砚行意犹未尽的又吻了吻她,屈指揩掉她唇上的一层莹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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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吟醒过来的时候外面天还黑着,看不出时间。
昏沉沉的脑袋轻快不少,感觉有点渴,想起床去倒杯水喝,一抬眼,看见靠坐在床头的男人。
往日打理的一丝不苟的头发此刻略显凌乱的垂在额前,阖着眼,发梢在脸上落下的阴影和浓密的睫毛交汇。
仰视的死亡角度,男人的脸依旧抗打,没有分毫崩坏。
桑吟视线落在他的薄唇上,霍砚行唇色偏淡,她总是变态的觉得很诱惑人,就像想把他冷淡的眉眼染上浓重的欲色一般,她也想加深他的唇色。
零星的碎片划过脑海,她抿抿唇。
怎么感觉他好像亲她来着,但是又不太确定,难不成她又做春/梦了?
忍不住唾弃自己,马上都要离婚了,她居然还拿他当作自己的幻想对象。
又开始觉得霍砚行碍眼起来,想把他弄醒让他滚蛋,但是触及到他脸上的丝丝倦色后,又不情不愿地放弃这个念头。
捏住被子一角盖到他小腹上,轻手轻脚的爬起来。
霍砚行前半夜一直守着桑吟,隔半个小时给她测一次体温,反复五六次后确定体温稳定下来才稍稍放心,浅眠着眯一小会儿,察觉到动静,掀开眼看过去。
“醒了?”男人嗓音沙哑,合着夜色里寂静无声的房间,有几分温柔缱绻:“还难受么?”
拖鞋在霍砚行那一侧,他堵在床边,桑吟要是下床势必得从他身上跨过去,或是从另一侧光脚绕,以她懒惰的性子,能走近处决计不会绕远,不成想他突然间醒过来,吓了一跳,还没彻底恢复好的身体一软,一屁股坐在他身上。
屈起来的膝盖抵在他腰侧,怎么看怎么暧昧。
“不是,你别误会!我就是想下去喝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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