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岁的身条儿,不太高。
穿的又厚,让成景整个人看起来圆滚滚的。
偏偏长了张特别俊秀白皙的脸,让他看起来就像个少先队的三好少年!
想起他上辈子28岁就死掉的事情,林秀心疼的把儿子搂进怀里:“行了,妈信你。”
就算上辈子成景是个狠毒的大反派,这辈子,她会想办法把这个儿子给养好的。
被放在车上的娇娇,看妈妈眼圈红红的搂着哥哥。
也眼圈红红的扑上去,伸出肉乎乎的小手,抱着妈妈和哥哥:“别哭,别哭,娇娇香香你们,就不哭,不难受了啊……”
小孩儿口中的香香,是清溪镇的土话俗语,就是亲亲的意思。
被闺女香香了的林秀,觉得心窝子真是又暖又涨。
她在冬日的寒风中,搂紧了一双儿女。
不管后妈文爽文剧情咋样,她反正是要一辈子护着这两个可爱的崽崽,让他们活在幸福和阳光中。
这么一想,林秀看着坐在前面开拖拉机,替他们挡风成煜东,也和成景一样生出不高兴。
成舊獨煜东这个渣渣,迟早有一天被他们娘仨儿给踹开。
拖拉机开回家的时候,刚好是中午十一点半。
成煜东抱着从供销社买来的东西,往回走:“秀儿,你们先坐着,饭我马上就去做。”
林海义挽起衣袖也要去帮忙,却被成煜东拦住了:“爸,你陪秀儿好好说话,她一直以为我和林冬芹有啥,心里一直难受着呢。”
成煜东从小就能揣摩出林秀的心思,对林秀的情绪也非常敏感:“有些话我说了没用,但是你说管用。”
成煜东哪能感受不到,媳妇儿孩子对自己的怨念?
他这是想搬救兵呢。
爸爸对女儿的劝解和开导,是长辈对晚辈的关心和疏。
请老丈人出马,不知道秀儿心里的那团疙瘩,能疏散不?
成煜东划火柴煮饭的时候,还忍不住往灶房外面看。
秀儿总觉得他和林冬芹有一腿,他举天发誓:他这辈子除了林秀,谁也看不上!更看不上林冬芹那个恶毒虚伪的女人!
想起在村办公室,看见过的林冬芹申请调动户口和证明的事儿,成煜东眼里全是阴鸷的情绪。
户口肯定要把林冬芹给踢出去的,但是证明……他可不会让林冬芹,安安稳稳的回到农机厂去当那个车间主任。
要把林冬芹从车间主任上撸下来,这件事上来说,成煜东和林秀想到一块儿去。
而这时候,被成煜东叫去宽慰林秀的林海义,正想着要怎么开口的时候。
就见林秀从衣柜里抱出了新的棉絮和被褥,往外走。
林海义顿时急了:“你这孩子,该不会要和成煜东分居?”
在厨房烧火做饭的成煜东听了,就特别着急的拿着烧火钳跑出来,还听见老丈人林海义在说。
“他刚才和我解释了,他和林冬芹真的没啥……”林海义着急的去拉,走到门口的林秀,:“秀儿你别意气用事!”
“分居的事情,待会儿再说。”林秀抱着被褥朝外走:“我先把床铺好再说……”
她走出去,直接撞上堵在门口的成煜东。
一米八的高大男人,站在门口,瞬间挡住了大半的光线。
让林秀眼前都是阴影,她瞥了眼成煜东,还绕开朝外走的时候,却连人带被褥的被成煜东抗了起来。
“成煜东,你干啥?你放我下来……”被褥掉在地上,被扛在成煜东解释宽阔肩膀上的林秀,有些生气的握拳锤他的背:“你把我放下来!”
“不放!”一直对她言听计从的魁梧男人,霸道野蛮的禁锢着她的腰:“分居我不同意!”
……
第15章 成煜东的霸道
“你不把我放下来,我才真的要和你分居!”林秀就连生气的时候,声音都娇蛮的。
成煜东一听着急,直接把林秀扛起来,扔在了铺的柔软暖和的床上:“这辈子都别想和我分居!”
一向踏实肯干的男人,冷着脸逼近床角,把林秀困在了红木架子床里面。
那高大魁梧的身影,带着压迫人的危险感。
连那双眼睛都微微眯起,露出摄人的寒光:“秀儿,别想和我分居。”
想起这男人在床上的表现,林秀咽了咽口水,轻声说:“其实,你在床上表现的挺好……”
成煜东呼吸一重,秀儿说他在床上表现的好,那为啥还要和他分居?是嫌弃他不努力?没让她更舒服吗?
成煜东沉声说:“我今晚会让你更满意的。”
林秀脸一红,大白天说啥骚……话?她爸和孩子们都在呢?
察觉到成煜东身上那炸裂的荷尔蒙,林秀忙收回心神说:“晚上的事情,晚上再说。”
她就算要抛弃成煜东,但这会儿该享受,她还是会继续享受的。
男欢女爱,这多正常!
林秀说:“我现在铺床,是要要给我爸住的。”
“啥?”成煜东顿时站住了:“你说啥?给爸铺床,不是要和我分居?”
男人菲薄的唇角都忍不往上扬了扬,可脸上的表情却还是很凌厉:“不分居就成。”
他板着脸往外走的时候,看见林海义还挺不高兴:“老丈人你咋乱说话?”他炫耀:“秀儿根本没想过和我分居。”
【秀儿可喜欢我呢。】
这句心里话,简直一条蓬松松的金毛狗,那尾巴欢乐的都能翘上天摘月亮啦。
心口不一的男人呵,林秀都被他逗笑了。
被女婿指责的林海义??怪我说错话了?
成煜东越过林海义,把掉在地上的被褥抱起来,扭头对从床上下来的林秀说:“铺床的事儿,我来就行。”
成煜东但凡在家里,啥事儿都是他一手包办,根本舍不得林秀累着。
林秀从小就被人照顾习惯了,也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劲儿。
于是点了点头说:“吃了午饭,就把放红木榻的那房间收拾出来给我爸住。被褥垫厚点,我爸老寒腿,怕冷。”
林海义顿时感动的两眼泪汪汪:“还是我闺女疼人哟。”
他感动完,这才反应过来问:“不对啊,秀儿,我干啥要住你家?”
“你和江学凤离婚了,你一个人生火做饭多麻烦?住在这里,我还能照顾你。”林秀说:“我们这儿住的是砖房,地基打的深,没那么潮湿,对你老寒腿也好。”
清溪镇是西南地区,下雨地面就会反潮,老寒腿的林海义每次地面返潮,腿就疼的厉害。
林秀看医书,给他在山上挖了不少药草,这几年倒是好了不少。
我闺女真孝顺嗳,林海义心里就跟吃了滚烫的汤圆一样,整颗心都烫的厉害。
可他咋舍得劳累到闺女呢?
“不用,爸就住自己家里。”林海义说:“我虽然和江学凤离婚了,但那房子也是你爷爷留下的。到时候让江学凤把东西搬去县城,和她女儿住就成。”
那个县城的房子,虽然是分给林冬芹的,可每个月还是要交房费给厂子里。
当初林海义替林冬芹高兴,还主动把刚发的工资和过年的奖金都拿出来,又让江学凤把家里养的猪卖了,替林冬芹凑够了一次性买断的房费。
这离婚了,林海义也没打算把钱要回来。
但是他也不想再看见江学凤了……
几人正说着话的时候,大黄欢快的摇着尾巴回来了。
看见林秀的时候,嘴里发出欢快的呜呜声,摇着尾巴往林秀这边蹦。
“汪汪……”大黄叫了两声,嘴筒子一张,吐出两个布团子。
林秀仔细的看了看,还没反应过来大黄,为啥吐两个布团子给她的时候?
成景就乐呵呵的说:“阿哟,这是江学凤和林冬芹裤腿上撕下来的破布条。”可惜没带血,成景还有些遗憾。
不过看妈在,也没说这话,而是揉着大黄的头笑:“好样的,大黄!”
“汪汪!”
大黄又对着林秀摇尾巴,林秀看大黄咧着嘴筒子笑,就弯腰拍了拍大黄的狗头:“好样的,大黄。”
“呼呼……”
大黄咧嘴笑的特别欢实。
娇娇则用芭蕉叶,捧着一大块心肺出来,奶声奶气地说:“大黄,你帮妈教训了坏人,心肺是奖励给你的。”
“汪汪~”
大黄摇着尾巴朝娇娇小主人扑过去,却没压倒娇娇。
而是乖乖的蹭了蹭娇娇,这才摇着尾巴,大口大口的吃着娇娇捧给它的心肺。
“好大黄,以后也要这么保护妈妈哟。”娇娇声音软软的叮嘱大黄,然后又抬头,对着妈妈甜甜一笑。
吃午饭的时候,林秀又听到了隔壁的心里话。
【林秀家每次吃饭,我都被馋哭!好馋啊,好想吃肉啊!】
林秀夹水煮肉的动作一顿,看着桌上的饭菜。
水煮肉片儿、蒸腊肉、海带炖排骨,还有一碟凉拌红萝卜丝儿,吃的饭也是红薯干饭。
在农村其他人,都拿红薯当主食的八十年代。
这一桌三菜一汤,外加白米干饭,就算放在城里,那也是一等一的生活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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