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通,开了免提。
“曼姐?有事吗?”
“你看下你刚才发那张照片,里面拍到个人影了。”
盛南枝呆怔着,迅速切到了微博小号。
评论区里,已经因为她那张照片,炸开了锅。
【哇!枝枝终于吃上火锅了!你太瘦了要多吃点哇!】
【等等,旁边玻璃上看着拍照的人似乎是个男的?】
【卧槽?我记得枝枝身边的工作人员没有男生吧?我的听枝任听不会塌了吧?】
【楼上换个思绪,这个影子,这个侧脸,有没有可能就是……谢听白?】
盛南枝看着疯狂刷新的评论区,大拇指和食指外滑,将照片放大。
旁边倒影确实能隐约看出来一个人影,但也就能根据身高体型能看出来是个男性,具体面容看不出来。
话筒里何曼莲还在念叨着,“我说你什么好,现在粉丝都跑来问你恋爱情况,我的手机都要被各路媒体记者打爆了。”
盛南枝百思不得其解,“他们都是拿放大镜看照片吗?这也能认出来是谢听白?“
“你以为粉丝傻啊?今天谢听白出现在节目录制现场,说不定也会被扒出来。”何曼莲没好气接着道,“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反正你们迟早都要公开恋情,就当让粉丝提前适应了。”
谢听白听着这话,心情极度舒畅,正准备出声跟何曼莲打声招呼。
又听见何曼莲补了句。
“如果到那时候你们还没分手的话。”
谢听白身侧拳头捏紧,“???”
盛南枝看了眼谢听白铁青的脸,憋着笑,“曼姐,你别瞎说,我们不会分手。”
“那谁说的准?圈内分分合合的情侣还少吗?”何曼莲却是满不在意,“你上次不是还夸剧组男二的长相身材都是你的菜吗?”
四周温度骤降,背脊处传来几分凉意。
盛南枝脸上笑意凝固住,哆嗦了下身子,脖子僵硬地转过头,对上谢听白的视线。
谢听白微挑了挑眉眼,眸中燃着幽火,明灭不定,散发着危险意味。
话筒里,何曼莲的声音还在响。
“南枝?你怎么不说话?”何曼莲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叮嘱着,“谢老师是挺好,但是谈恋爱这种事情吧,你再怎么喜欢,都要留一分,真正握在自己手里的东西,才是真实的。”
盛南枝咽了咽口水,被谢听白盯得心里发憷,“曼姐,你知道谢听白今天出现在节目现场了是吧?“
何曼莲:“所以呢?”
盛南枝干笑两声:“那你猜现在我和谁在一起?”
“谢听……”何曼莲顿了好一阵,语气变得不自然起来,“那什么,照片的事情我还得去处理,就先挂了,再见。”
盛南枝怔怔地看着手机界面,后颈突然被人拎住。
谢听白嗓音微沉,尾调压低,“剧组男二是谁啊?新演员?长相什么类型啊?身材很好?看我看腻了是吧?”
每说一句,谢听白的表情就更沉一分。
盛南枝干笑着转头,略微心虚地竖起仨根手指头,“我发誓,没有,绝对没有!”
下一瞬,盛南枝被人抗在肩上,大脑充血,天旋地转的眩晕感传来,小腿在空中胡乱晃着,裙摆堆积在谢听白的手臂间。
谢听白冷笑着:“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作者有话说:
第94章 我不追你了
谢听白脚下生风般往卧房去, 手臂强健有力地钳制着纤细的腰肢,失了平日方寸,像是烈阳之下,在辽阔草原上肆意奔腾的野马。
盛南枝趴在他的肩膀上, 胸口被压的憋闷, 呼吸急促。
颠倒的视线疾速略过桌椅, 地板,房门, 办公桌, 床头柜……
盛南枝被猛地一掷,丢在纯白的床单上, 头发散乱, 身子陷入柔软的被窝, 又被床垫回弹着往上。
床垫软弹,谢听白也克制着收了力道, 倒也不太痛。
盛南枝眼前的画面最终聚焦定格在天花板。
头顶的灯光晃眼,盛南枝眼睛敏感, 对上强烈的光线,眼角不由沁出几滴泪, 如清晨被沾染露珠的花瓣,娇艳欲滴, 润着水色。
谢听白站定在床边, 眼眶火热猩红,死锁着盛南枝的身影,如烈日般让人无法招架。
盛南枝手臂撑在被子上, 纤细白皙的双腿往后缩, 讨好着笑笑, “那个,咱们有事好商量?”
谢听白慢条斯理地将卡在腕骨处的手表卸了下来,随性抛在床头柜上。
眉轻挑了一下,态度松松散散,冷声道:“商量什么?”
盛南枝见他冷静了几分,半爬过去拽住他的衣袖轻晃着,认真解释起来。
“你别听曼姐瞎说,圈里人情往来,我就是随口夸了一句,礼貌而已,平常戏外我和那个男二都基本没接触过。”
谢听白垂着眼睫,眸光晦涩,紧盯着眼前人开开合合的红唇,以及滑落至肩头的宽松睡袍,压根没听清盛南枝说了些什么。
想要把她的领子往上拉了拉,眼睛却又不舍得挪开。
谢听白别过头,声音嘶哑,“你好好说话。”
盛南枝直起腰,双臂环着谢听白,头枕在他的腰间,后脖颈展露在他眼下。
语气闷闷地,“我怎么就不好好说话了?”
谢听白迟疑了一下,接着动作,手腕的袖扣也紧接着被拆下来,放置在木质的桌面上。
眸光幽幽地望着某处,“你喜欢边做边说的话,也不是不行。”
盛南枝后知后觉地垂眸,方才惊觉胸口露了大片春色,她死死捂住衣领,脑袋轰的炸开,脸色爆红,羞赧着道:“我没有那个意思……”
还未说完的话被迫咽了回去。
白色衣袍坠落在谢听白的脚边,盖在冰凉的地板上。
谢听白欺身而上,鼻尖摩挲着贴在盛南枝的锁骨处,细细徘徊。
嗓子早就哑的不成样子,“可我有那个意思,并且……很想。”
盛南枝脚背绷直,感受着他的指骨拂过寸寸天地,双手无力地搂着谢听白的背,腕骨上挂着的精致手链一荡一荡,金属擦过他的背肌。
夜色褪去,晨光熹微,彻夜好眠。
次日一早。
闹钟响起,聒噪又刺耳。
盛南枝迷迷糊糊转醒,脑袋枕在谢听白的肩膀上,手臂从被子里伸出来。
她小心翼翼地动了动腿,坐起身,垂眸看了眼身上狼藉,密密麻麻的红痕和齿印,看的人面红耳赤。
昨晚的记忆再度袭来。
盛南枝怒气冲冲地瞪了眼睡熟中的谢听白。
这人疯起了真是什么混不利的事情都能干出来。
盛南枝酸痛不已,磨了磨后槽牙,气得一脚踹在了谢听白的腿上。
谢听白吃痛地惊呼出声,意识转醒,随意翻了个身,左腿架在盛南枝的腿上,禁锢着不让她动。
手臂一捞将她拥回怀里,温热的鼻息打在盛南枝的脸颊,“这才过一个晚上,睡完就开始翻脸不认人了吗?”
盛南枝挣扎爬起床,手指摸了摸肩膀上的齿痕,埋怨着出声,“谢听白,你是属狗的吗?待会化妆师又要用奇奇怪怪的眼神看着我。”
“我错了,是我不对。”谢听白掀开被子光着上本身跟着起床,裤子松垮地挂在腰上,他反手摸了下背,“不过盛老师,你可是也没有少挠我?”
盛南枝理直气壮地瞪着他,抓过他的手臂咬了一口,眉眼清寒霸道,“怎么?你有意见吗?”
“我哪敢?我怕回头你让我跪榴莲。”谢听白从身后拥住她,趁机亲了口她脸颊,“你几点的飞机,待会一块吃个早餐?”
盛南枝打了个哈欠,“早餐估计来不及,我收拾下东西,待会我们在车上随便对付点吧。”
谢听白眉宇拧紧,还没分开就开始郁郁寡欢,“下次又不知道哪天才能见面了。”
“好啦,不会很久的。”盛南枝声音放缓,笑着转过身,手指轻轻挠着谢听白的下巴,“你低一下头。”
谢听白愣了下,配合地低下头颅,掀起眼皮,饶有趣味地盯着盛南枝看,“干什么?”
盛南枝踮起脚尖,慢慢凑近。
实在很难不让人误会。
谢听白望着面前清绝的容颜,唇角上扬着,缓缓闭上眼,等待着那逐步靠近的鼻息。
盛南枝嘴角含笑,红唇在即将贴上去时,又猛地避开,用力揉了揉谢听白的头发。
谢听白缓缓睁开眼,头上竖起一小搓呆毛,一身气质尽毁,“行啊,学会耍我了?”
盛南枝笑闹着避开,从卧室奔逃至客厅,发丝在空中划过别样的弧度。
谢听白宠溺着追上去,将她逼至墙角,挠了挠盛南枝腰间的痒痒肉,让她无处可逃。
两人笑着笑着,眸光交汇,媚眼含波,默契地同时安静下来。
谢听白手掌托着她的脸颊,将凌乱的发丝拨开,深吻了上去。
“好了,工作重要,还得收拾行李,再闹都要赶不上飞机了。”盛南枝双腿微软,双手攀附着谢听白的肩膀,轻声哄着,“拍完这部剧我和曼姐商量了,好好休息一阵,到时候我天天陪着你,你工作我就去探你的班。”
谢听白不情不愿地松开她,声音喑哑,“一言为定,等我拍完这部剧以后,我也可以休短时间的假期,我们一起出去玩。”
饶是两人再是不舍,终究还是要以剧组为重。
谢听白帮盛南枝收拾好行李,一同出发去了机场。
两人并肩坐在后座,十指交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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