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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斯寒又进病房看了眼陆老,确认他老人家精神状态良好才打算离开。周茫没再进去过,反而窝在了安全通道里,等着陆斯寒。门吱呀响,她还以为是陆斯寒,却是陆逸。
    “今天多谢你了。”
    周茫也只是摇摇头,“他的想法,我只是陪着来了。”
    话是这么说,可要是没周茫,陆逸知道,自己那儿子绝不会这么快主动上门见她,所以这个谢是必须的。
    “给你添麻烦了。”
    周茫还道是客气话,正想回应,又听陆逸道:“我说陆斯寒。也可能要一直麻烦你了。”
    周茫点头,“好。”声音坚定,不容置疑。
    五人分道扬镳,周茫和陆斯寒走了,陆思还和陆逸陆斯洐在医院里。
    周茫矮了身,缩进他腰身里,细手一掏,那烟灰盒就在她手心里了。她拎起细链,任它在空中转落两圈,待得停了,才问道:“我以为你不抽烟。”
    他本就没反应过来,被她那么一贴,转手又走,只是清了清嗓子,“偶尔抽,没瘾。”
    她把细链一拉,一荡,松开手,烟灰盒抛了上去,接下来就落到她手心里。她四指握着,空一只大拇指摩挲着边缘,又细看了眼烟灰盒,瞥他,“看起来是个老物件。”
    陆斯寒嗯了一声,接着:“大学那会儿一个教授送的。”
    “送你这个干嘛?”
    他满不在乎地,“我就爱在他排练室里抽。”
    “你故意的?”
    “他那舒服。”
    大学那会,陆斯寒留个半长发,有时候心情来了就扎起来,也整理整理仪容,眼里总是没什么兴致,看起来懒懒的,和那会儿的流行不一致,比之韩国的偶像粗糙太多,比之中国的电影演员又羸弱更多,不三不四,大约像个日本忧郁求死的。当然他大多数时候还是不扎发的,就任它飘着,胡须却会刮,不论那头发怎么肆意生长,盖住部分脸庞,胡须都不会存在。这种多数时候的他嘴旁总是隐隐约约闪着红星子,五官朦胧,也就是许多人都不曾见过他那双深情眼的原因。
    陆斯寒的大学教授,喜欢他的眸子。
    所幸陆斯寒不笨,对艺术又有自己的见解,一双眸子生得好,才没让教授赶出去。
    他倒也不得寸进尺,每天就寻那个地方呆着,一呆一下午,全然不顾旁人,在那吃药,抽烟。
    教授额外申请了课室,独独那间,留给了陆斯寒。要求就一个,把他眉眼露出,头发理好,干净地来,也干净地走。
    陆斯寒不乐意了,凭什么。这间教室有没有其他人在他也无所谓,管他有什么后果。
    陆斯寒嘴角的红星子还闪着,一只左眸穿过额前碎发,直勾勾地,“为什么?”
    “有个性的孩子很多,可你的眼睛不多见。”
    陆斯寒从来没关注过这点,从前大家夸他长得好,却从来没说是哪个地方长得好,周茫也不曾说过的。他只知道周茫很喜欢他的手。
    教授扔了个银色物件。陆斯寒也就这么一接。
    “你眼睛里有事,等你愿意把眼睛露出来了,故事就出来了,我相信你会是一个优秀的导演。这个就算我的投资了。”
    这东西陆斯寒收下了,容量有限,他也不大把大把抽烟了。从开始的盈满到后来一点一点地减少,直到后来戒了个瘾。不抽烟了,总得用点什么替代,他就一圈圈磨,盘。所以那物件比实际年龄大得多。
    事实证明,陆斯寒没让教授失望。但也从此养了个刁习惯,烦了总要把这烟灰盒,或是抽上一根。
    周茫把烟灰盒塞了回去,兀自快了两步。
    陆斯寒眼疾手快,攥住她细腕,“怎么了?”
    周茫没搭理,抽了抽手,抽不开,干脆下了狠劲,甩了出来。
    他大概是懂了一点,没生气,还跟着,直到进了家门,在玄关门口,瞄着时机再次攥住了她手腕,把她人一带,揽进怀里,箍得死死的。
    “你又觉得不公平了。我把你的行为轨迹摸的清楚,你却觉得我很陌生,你不认识那个陆斯寒。可是那又怎样?那个陆斯寒一点不好,我也不想你知道。”
    “就是不公平。”周茫埋在他肩,声也低了。
    “唉。”他拍拍她后脑,“那宝宝想怎么办?”
    她是极容易羞的,于是就只是提高了声,强调着:“别这么叫我!”
    他偏要,不仅如此,他还要叫得她腰肢乱颤,叫得她面红耳赤,腿软心欢。
    她一软,他就得逞了,两人早已贴在一起,虽然没有酒精,脑子却也蒙了层雾,飘飘荡荡,只觉兴奋。
    周茫被他抱到了床头柜上,大腿岔着,分在他两手,被他勾着架在他后腰。那粉唇早已被他攫取,她一手撑在床头柜上,一手抵着他胸口。她可没忘这下面的柜子都装了什么。
    “你别。”周茫蹬了蹬腿,青天白日,白日宣淫的感觉有些奇怪。
    “为什么?”
    教授看人极准,陆斯寒确实生了一双好眸子,他的眼神很纯粹,动物还不极他,又似两团火,焯得人睁不开眼,只能闪避。
    周茫糯糯地,“现在还很早。”
    “哦。”他一个松手,脱了自己上衣,又除去她的,还不忘把窗帘拉上,“谁说白天不能做爱了?”
    她本来还不太乐意,她对性事没瘾,可现在看到他紧致有型的肌肉,宽肩细腰的身材,还有那避无可避热烈的眼神,突然觉得他们就是森林里最原始的动物,说不准她眼里也闪着光呢,只是她自己不知道。
    他又把她挂在自己身上,“晚上做的不是爱,那靠氛围,我不需要那东西,我就是爱你,我想死在你身上。”
    她向来受不了他的情话的,现在也是,只能去捂他嘴,警告他,“你别以为这样我就高兴了,我还是觉得不公平!”
    他拿开那手,随意放在自己腹肌上,摁着,“那我叫一百句宝宝好不好?还是要说一百句爱你?”
    她忙蹬脚,更觉得全身汗渍渍的了,“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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