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拉”
“薇拉”
好友诺玛的声音把你从晃荡着的飘忽不定的思绪里扯了出来,
习惯性地眼前一阵晕眩后,模糊的画面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你的手,果汁,瓢虫胸针.
嗯,瓢虫胸针.你的手上确确实实地拿着那枚几乎占据了自已一只手的瓢虫胸针.
这枚胸针在早上的时候还是一束可爱的小雏菊,
你帮助那个站在路中间的女孩找到妈妈时,哭着的小女孩飞奔向焦急的母亲,小手一甩,那束原本呆在她手中的花束就到了你的手上,
但是,却在落入你手中的顷刻间,那束雏菊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又大又笨重的胸针,
对于胸针来说,它确实有些笨重了.你在手里掂了掂它的分量.
“薇拉怎么了吗?看着个胸针那么出神.”诺玛是个金发辣妹,据说母亲是美国人父亲则是个地道的那不勒斯男人,在诺玛的母亲来那不勒斯游玩的时候对她一见钟情,
于是那个浪漫的意大利男人就展开了他的爱情攻势,连续好多天,终于用那低沉温柔的嗓音伴着柔情罗曼的小夜曲留住了美国佳人的心.之后两人自然而然的,交往、结婚,然后生下了诺玛.
你听诺玛说起过这事情,不同于金发少女感受里觉得这段感情的开头,一见钟情是有些梦幻而不切实际的.
你深刻的体会着所谓的,“一见钟情”.
并且,是永远地在被动地体会这这个听起来浪漫而不切实际的词语带来的一切.
“薇拉,薇拉,明天陪我去逛街吧.”诺玛的视线撇开瓢虫胸针握着你的手说着,少女的笑脸如此灿烂,
但是你的目光却停留在少女头顶那条粉红色的进度条,
pinkpink的少女粉,正在一点点接近红色…
“抱歉诺玛,”你握了握瓢虫胸针,视线紧紧的黏在那个正在变红的进度条上,“我明天有些私人问题要处理.”
慢慢变红的进度条一点点倒退,停留在了正常的粉红色…你不由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诺玛不开心地扁扁嘴,“好吧,那下次要陪我逛街呦,薇拉,”诺玛想着眼光闪烁,“下次,再叫上特里休吧.”
你轻笑着应下了.
少女之间的快乐时光总是过得很快,在那些桃色绯闻还有同龄的男生之间的趣事上跳进跳出,顺带配上甜滋滋的可口小餐还有苦涩的饮品,
诺玛看着窗外的天色,火红的太阳晕染了下半的天空闪亮亮的星星在普蓝色的天幕上闪耀着,
时间不早了,小姑娘不舍的向你告别,
在这条街道上,夜晚总是伴随着危险的.你知道.
你靠在窗子上,向诺玛挥手,她头上那条pinkpink的进度条在夕阳西下的余晖里仍然醒目,
你还看见了,不时向窗边的你投来惊艳目光的行人,他们的头顶上也同样顶着粉红色的进度条.你垂下眼,拉上了窗帘.
你跌坐在沙发上,抱着柔软的抱枕把自己的脸埋了进去.
现在你的思绪在梳理着信息.
你叫薇拉乔尔纳·莫拉蒂.虽然在上学,但是你很清楚你才不是什么15岁的少女,也不是什么18岁的丽人.你的年龄可能要更大.
你总是可以看见人们头顶上有个粉红色的进度条.这不是你的幻觉.是一种与生俱来的能力,将人们对你的好感化为了进度条.
并且,凡是见过你的人,都对你,一·见·钟·情.
简直就是该死的一见钟情.
总是将你卷入一些不想干的事情.
你的五指缠绕着海藻般的发丝,蓝色的眼睛紧紧闭着.回忆起来.
刚刚你成功避免了你重视的好友爱上你这件事变成不可逆转的事情.
是的,你发现在好感度还是粉红色的时候是可以让它们倒退的.但是,一旦那些进度条变成了红色.就再也无法倒退了.
而正是那些有着愈来愈深的红色进度条的人,给你带了许多困扰.有些甚至是恐怖的.
你想要站起来,想着至少去洗个澡吧.
但是小说的情节是戏剧性的,你刚送走了对你关系暧昧的好友,门铃就响了,
从拉着窗帘的窗外依旧能够看到房内正亮着灯.所以就你看来你毫无假装不在家的理由.
你今天和诺玛从学校回来时穿的并不是校服,而是一件上半身带点蕾丝花纹点缀的偏向简朴的系带式的吊带小白裙.
你之所以这样穿,是因为你逃课了.不过你仍然在校门口接到了好友诺玛.
你脚上还穿着今天逃课的小高跟.因为没明天家政人员会来打扫所以你无所顾忌地领着诺玛穿着小鞋就踏进了里屋.
此时那双小高跟在你行走地时候,在地板上无法抑制地发出了“踏踏声”,这让你的心情有些烦躁,你使劲地想放慢步子让鞋子和地板都安静一些,但是沙发离门实在是太近了.你觉得才走了几步而已,手却早早搭在了门把手上.
“唔…”你的唇,被热烈地吻住.
你刚刚打开门,却被狠狠地抱住了,那个粗鲁的人没有顾及你对外宣称的年龄,放肆地侵略着你的嘴唇,大手揽着你的腰肢,你可以察觉到那双手温热的触感在一点点下移.
直到粗糙的茧子摩擦着你大腿细腻的肌肤…你终于用手将他抵开了一点,
“米斯——”
你还没惊呼出声,米斯达将你横抱起来,一甩手便关上了门.
从窗外看,灯忽然就熄灭了.
对楼与对楼之间的角落,一个人影消失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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