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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爱护自己,知道吗?
    多温柔啊,他气到把手机都给砸了。
    这已经是他做出的最大让步,她还是不肯接受!!
    第二次重逢则是是在半年后。
    翟松月的手术失败,她每周都得定时去医院复查。
    江栩是过来拿体检报告的,两个人在走廊碰见。
    这些时期过去,她对他的印象早就模糊了。
    他费尽心思的那七天,让她疼了七天,就是为了让她能够深刻记住自己。
    可这人居然完完全全的把他给忘了。
    一个穿着蓝衬衣白裤子的年轻男人拿着挂号单过来:“学姐,我找我妈开了个后门。”
    他脸上笑容灿烂洋溢。
    江栩一眼就认出了他。
    翟松月的小学弟,那个叫周望的。
    他看着看着,突然就笑了。
    翟松月拿他当什么呢,炮友?免费的鸭?
    就算他没有出现,她的身边还是会出现江栩二号江栩三号江栩四号。
    她这人就这样,来者不拒,对谁都温柔。
    只要一想到那天,如果去应聘人体模特的不是自己。
    那么被她温柔抚摸的,就有可能是别人。
    被她拿走一血的也是别人。
    和她在酒店缠绵七天的也是别人。
    一想到这些。
    他就觉得自己的理智想被点燃引线的炸-弹,瞬间就炸了。
    翟松月后知后觉的记起来面前这个人是谁。
    她温柔的和他打招呼。
    ——好久不见,过得好吗?
    江栩压低了笑,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而是“好心提醒”站在翟松月身旁的周望:“如果还想活着的话,我劝你赶紧离开。”
    他笑起来实在惊艳,少年时期还稍微有些稚嫩的五官和轮廓彻底张开。
    从头到脚都透着一股禁欲的性感,领带仿佛枷锁,将他沉重的呼吸桎梏住。
    胸口跟随呼吸,起伏的格外剧烈。
    现在的江栩像是一头在深林里饿急了的恶狼,他眼睛是猩红的,嘴唇也是红的。
    那里是被他咬出的血迹。
    这话从别人口中说出来可能是装腔作势的威胁,但他不同,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谁让他是个疯子呢。
    翟松月能够感受到他的情绪已经到了非常不稳定的阶段,所以她将周望先支走了。
    还和几年前一样,让他别担心。
    江栩二话不说,攥着她的手腕将她扯进了楼道。
    厚重的安全门自动关上闭合,他将她狠狠压在墙上。
    她的后背撞上去,单薄到蝴蝶骨明显,仿佛骨头和墙壁来了最亲密的触碰。
    她皱眉,疼到轻呼一声。
    江栩手臂横在她面前,压在她肩上,不让她动弹,另一只手则带着她的手去解他的皮带。
    “你这么想要是吗,你就这么耐不住寂寞是吗,是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只要下面长了个这玩意儿的都可以??????好啊,那你今天摸个够插个够!!”
    他是真的疯了,歇斯底里到不管这里随时都会有人过来,不管每个楼层的监控都能将楼道的画面看的一清二楚。
    翟松月安抚他的情绪,像哄小孩子那样,手在他流血的唇角揉了揉。
    ——放松点,都出血了。
    ——疼吗?
    她还和以前一样,温柔到让人很难拒绝的程度。
    江栩仍旧是眼可泣血的程度,但这带着暖意的触碰让他停在那里。
    ——你好像瘦了一点,最近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
    她总是这样,对谁都温柔,对谁都体贴。
    哪怕多年不见,哪怕她早就忘了他。
    可她还是能像之前那样,温柔的和他招呼,温柔的关心他。
    这几年,除了林琅婚礼那次,翟松月再没见过他,可不代表江栩没有去找她。
    他不是在她亮着灯的房间外抽一整夜的烟,就是去她写生的地方待着。
    他甚至还接受过家里的安排和别人联姻,故意将消息散播开。
    可翟松月知道后,任何反应都没有。
    那阵子他单方面毁了婚约,将家里砸了个稀烂。
    所有人都不敢上前,包括他父亲。
    之所以言而有信一直没有出现在她面前,那是因为她也还算言而有信,没有和别的男人一起去做曾经和他做过无数次的事情。
    明知道她和周望没什么,但他看到她和其他男人在一起,还是免不了发疯。
    既然这次都见到了。
    江栩眼神暗了暗。
    就别想着继续推开他。
    除非他死了,不然他不会再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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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栩就像是一只小狗,几年前离家出走,几年后又主动回来。
    同时他还是一条嫉妒心强的狼犬,看到有人想靠近翟松月,他的獠牙就亮出来了。
    恨不得将对方撕碎。
    而翟松月呢。
    她仍旧有耐心好说话,不管江栩提再过分的要求,她都会尽可能满足。
    可是江栩也彻底明白。
    在她这里,除了林琅,任何人都没区别。
    他可以是江栩,也可能是周望,更加可以是张三和李四。
    他妈是个为爱发疯的疯子,他也步了后尘,甚至比他妈还有过之而不及。
    江栩最爱在旖旎暧昧的夜晚,乖顺着一把软嗓和她撒娇。
    “姐姐这次如果再把我丢下,我就会和姐姐一起去死哦。”
    他的笑容灿烂,说出的话,却让人胆寒。
    他早就不把自己的命当命了。
    别人都怕他,那些掺杂笑意也仍旧毫无温度的话语,如同一把悬在脖子旁,随时都会落下的铡刀。
    可翟松月从来不怕。
    在她看来,那些不过是他害怕被扔下,害怕被伤害,所虚张声势出来的几根刺罢了。
    哪怕他说的那些话,都是他会做出来的事情。
    可在她眼中,他不是疯子,他是一朵很好看的茉莉。
    洁白的,干净的。
    那段时间江栩一直寸步不离的跟着她,不管她去哪他都会跟着。
    她外出写生,他也收拾东西坐上同行的大巴车。
    山路不好走,一路摇摇晃晃。
    娇生惯养的大少爷哪里去过这么偏僻的地方,更加没有坐过载客量这么多的车。
    里面一股难闻的气味,不知道是从谁身上飘来的。
    他皱着眉。
    翟松月瞧见了,用手帮他捂住口鼻。
    询问的眼神,是在问他。
    ——这样有好一点吗?
    娇嫩的手,她身上的香味取代那股臭味,盈满他的鼻腔。
    他靠在她肩上:“困。”
    翟松月笑了笑,摸摸他的头,让他先睡一会,等到了她再叫他。
    在乡下的房间都是提前预定好的,因为江栩的突然加入,所以多出了一个人。
    于是翟松月让他和自己住同一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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