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没那么傻,他就想睡她,等到以后玩厌了,再把她卖到山沟沟去。
阮瑶心急如焚,声音却显得越发娇滴滴的:“文哥是个信守承诺的英雄,既然文哥说会娶我,那我就相信,只是文哥能不能把我身上的绳子松开,文哥这么强壮,不会是担心我逃跑吧?”
丁浩文感觉全身的骨头都要酥了,一手抚摸上她的肩膀:“松开你也可以,不过你要是敢逃跑,老子弄死你!”
阮瑶以为丁浩文被自己给激将了,可没想到这人心思狡猾,最终只松开了她脚下的绳子。
“我觉得还是不要松开你手上的绳子比较好,这样玩起来比较刺激!”
变态!!!
不过松开了脚上的绳子,这样总好过四肢都被绑住,之前被绑住时她尽量转动脚踝,不让自己的双脚发麻,所以这会儿松开后,她并没有手脚发麻。
丁浩文像个色鬼扑过来,嘴巴在她白皙的肩膀上亲吻着,阮瑶不动声色,露出害羞的神色,但并没有反抗,待他放松警惕身子压过来时,脚往上一曲——
“嗷——”
阮瑶使出全身的力气撞向丁浩文下面的某个部位。
其实这会儿阮瑶的力气十分有限,可无奈那个位置是男人全身上下最脆弱的部位之一,丁浩文被这么一撞,痛得倒吸凉气,五官都纠结成一团。
趁你病,要你命!
阮瑶趁机再来一脚,然后趁着丁浩文抱着下面位置跳脚时,挣扎着站起来朝外面跑。
丁浩文看阮瑶想逃跑,也顾不上疼痛,紧追了上来:“你给我站住——”
阮瑶拼了命在跑,恨不得长出一双翅膀逃出生天,可她两天没有吃东西,又一直蜷缩着,刚才那两脚已经耗尽了她所剩无几的力气,这会儿她跌跌撞撞跑出房间,才刚跑出去没多远,脚下一滑——
她“砰”的一声摔倒在血泊上,头发衣服瞬间被染红了。
那血是深哥和他亲信两人身上流下来的,丁浩文只让人把尸体搬走,却没有打理地上的血,没想到这会儿却让阮瑶滑倒了。
阮瑶往后砸在地上,后脑勺重重砸在地上,顿时眼冒金星,本来就四肢无力,这会儿这么一摔,完全没力气爬起来。
“小贱人,你跑啊,你倒是跑啊!”
丁浩文看阮瑶重重摔在地上,咧着嘴笑得无比猖狂,他脱掉自己的上衣,用衣服绑住阮瑶的双脚,然后伸手再次要去扯她的衣服。
阮瑶死死咬住唇瓣,内脏一阵阵反胃。
两辈子只顾着拼事业没顾上谈恋爱,没想到第一次却是这种被强迫的情况,而且还是跟个变态。
要不是肚子里空空的,阮瑶真会当场呕吐出来,这死变态,回头不要落在她手里,否则她定要他生不如死!
可惜了,她这辈子注定跟秦浪无缘,要是早知道有这么一天,她当时就应该早点让他转正,早点享受。
就在以为自己清白不保时,头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阮瑶慢半拍地想,难道是深哥的其他兄弟杀过来了?
最好是这样,让他们拼个你死我活,只可惜她看不到了,她的脑袋越来越沉重,眼前越来越花,她眼睛眨了两下,彻底晕死了过去。
秦浪冲进来看到就是这么一个画面:阮瑶躺在血泊上,刺目的鲜血染红了地板,也染红了她的脸和衣服,他眼睁睁看着她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秦浪脑袋“嗡”了一声,眼睛一下子变得赤红,全身忍不住颤栗起来。
阮瑶死了,她死了!
如果他来得再快一点,她就不会出事,如果当初他跟着一起过来羊城,她或许就不会被抓走,原本展会结束,他就要转正了,如今却落得生离死别!
心脏深处某个位置仿佛被人紧紧拽住,钝痛一丝一点蔓延开来,痛得他几乎站立不住。
丁浩文一看到门口站了一排公安,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转头就往房间跑去,想要从窗口逃跑。
公安同志也不是吃素的,神速冲上去,终于在窗口把丁浩文给抓住了。
看到公安同志把丁浩文反绞着双手走出来,秦浪回过神来,他先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盖在阮瑶身上,遮盖住她露出来的肩膀,然后一步一步朝丁浩文走过去。
“砰!”的一声,秦浪抡起拳头一拳砸在丁浩文脸上。
“砰!”又是一拳。
“砰!砰!砰!”
秦浪一拳又一拳砸在丁浩文脸上肚子上,丁浩文被公安同志抓住双手,完全没有一丝反抗余地,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砸。
眼睛肿了,鼻子歪了,牙也被打掉了两颗。
“秦同志住手,不能再打了,再打下去就要死人了!”一个公安同志劝说道。
秦浪却红了眼睛,仿佛没有听到一般,疯狂地拳打丁浩文,丁浩文的脸不一会儿就变成了猪头。
公安同志害怕把人给打死,连忙把两人分开,也秦浪却跟着了魔一样,不把丁浩文打死誓不罢休。
就在这时,就听郑书记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浪工,你这是在做什么?你要为阮同志报仇我能理解,只是现在赶紧把人送去医院才是紧要的。”
秦浪阴鸷地瞪着丁浩文:“瑶瑶死了,我也不想活了,我今天就杀死这个畜生为瑶瑶报仇!”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秦浪说完这话,两行眼泪从眼角流下来。
郑书记:???
郑书记:“浪工你在说什么?阮同志还有气,没有死!”
这次轮到秦浪怔愣了起来:“??瑶瑶还没死?”
郑书记指着地上的阮瑶道:“你看,还有气的。”
秦浪目光落在阮瑶的胸膛上,虽然气息看上去有些微弱,但的确是有起伏的。
他刚才看到阮瑶闭上眼睛,又看到她满身满脸都是血,地上的鲜血把他的眼睛都刺激红了,下意识就以为她没命了。
众人懵了:敢情他这么殴打丁浩文,是以为阮同志死了?
丁浩文:我这不是白白被痛打了一顿?
秦浪却没觉得尴尬和丢脸,爱人失而复得的喜悦顿时灌满了胸腔:阮瑶还活着,她还活着!
这世间还有比这更让人高兴的事情吗?
秦浪顾不上双手的疼痛,走过去小心翼翼把阮瑶抱起来,然后往外朝医院跑去。
第78章
直到医生拍着胸脯再三保证,阮瑶只是脑震荡加虚弱,并没有生命危险,秦浪这才松开医生的衣服。
医生好像被纠缠怕了,拉回袖子一溜烟就跑得没影了。
病房里安静了下来,秦浪走到病床前,阮瑶闭着眼,长密的眼睫在眼睑下投下一片阴影,胸脯轻轻起伏着。
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干裂的唇瓣,秦浪心中的钝痛再次蔓延开来。
走到床边坐下来,秦浪轻轻抓住她的手,她的手指白皙修长,如青葱般,此时却被他完完整整包裹在掌心中,显得那么小巧。
只有这一刻,他高高悬着的心才真正放下来。
就差那么一点,如果他再去得慢一点,只怕……一想到丁浩文对她的所作所为,一想到阮瑶有可能被卖去山村,他就觉得刚才打得还是太轻了。
阮瑶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她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周围的一切显得那么陌生。
她这是死了?还是被那帮人给卖了?
她想坐起来,可只是稍微动了动,头就好像被什么扯了一下,疼得她倒吸凉气,下一刻眼前还晃了起来,眼冒金星。
她吓得不敢再动,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昏迷之前摔倒了,重重摔到后脑勺,现在脑子昏眩、全身无力应该都是脑震荡的症状。
又过了一会儿,她身体才慢慢恢复了知觉,感觉到有人握着她的手,她小心翼翼地挪动脑袋,垂下眼睛一看——
是秦浪。
她的手被他的手握着,跟她纤细的手指对比,他的手指更显修长,指节根根分明,手背肌肤白皙细致,但握着她的掌心却有些粗糙。
基地工作繁琐沉重,作为采油工程师,除了采集数据,样样事情都要亲力亲为,手掌自然没办法保持细腻。
这会儿秦浪趴在床边睡着了,眼睫垂下来,如两把小扇子轻轻遮盖在眼睑上,做为一个男人,他的眼睫简直长密得让人嫉妒,橘黄色的灯光打下来,柔和了他侧脸的线条。
不知道他梦到了什么,眉头紧紧蹙着,深秋的夜里,额头居然冒出了冷汗。
“不要走……”
秦浪突然喊了一声,然后从梦里醒过来,对上了阮瑶水雾雾的眼眸。
他怔了下,随即一脸惊喜:“瑶瑶,你醒了?”
阮瑶眨了眨眼睛,有气无力道:“嗯,我醒了,你做噩梦了?”
这一开口,喉咙刺痛得难受,让她眉头不由蹙起来。
“嗯,梦见以前的事情。”秦浪眼眸盯着她,“哪里不舒服?我这就去叫医生过来。”
医生很快过来了,又给阮瑶做了个简单的检查,说人醒了问题不大,可以进一些比较容易消化的食物,譬如粥、软面条或者馄饨等。
医生走后,秦浪倒了杯水,把阮瑶扶起来靠在枕头上喂她喝水,随后又去食堂借了锅和面,煮了面条过来喂她。
面条煮得软烂,不需要用太大的力气嚼,很适合现在的阮瑶,不过她身体不大舒服,只吃了半碗就吃不下了。
之后秦浪又伺候她刷了牙洗了脸,这才端起她吃剩下、已经变冷的面条吃了起来,一点也不嫌弃那是她吃剩下的。
他吃的有点急,显然也是饿极了,偏生这人吃得那么急,可样子还是那么好看,一点也不显得粗鲁。
阮瑶劫后余生,没有像之前那样藏着掖着,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看,仿佛要把之前亏损的看回来。
秦浪把最后一口汤喝下去才注意到她的目光,耳尖微红道:“我……觉得浪费了不好。”
阮瑶目光落在他眼睑的黑眼圈上,脸色憔悴、头发也有些乱,显然她失踪这两天他也没有休息好:“你什么时候到羊城的?”
“你失踪那天晚上。”秦浪把碗放在一旁,抓起她的手,“对不起,我来晚了。”
她靠在枕头上,一张小脸尖尖的,显得眼睛更大了,我见犹怜的,一想到她有可能被欺辱、甚至卖到山村去,他就觉得阵阵后怕,心一揪一揪的。
阮瑶对上他炙热担忧的眼眸,心里又感激又内疚:“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我不应该那么大意,这次也是给我自己一个教训。”
她的确是大意了,她以为这段时间到处戒严,自己又懂一些拳脚功夫,以为不会有什么危险,可没想到有心算无心,更没想到王芬和阮青青两母女联合外人来对付她。
秦浪看她脸色苍白,颜色憔悴,眼底满是心疼,伸手抚了抚她的脸:“那以后你可不能这么大意了,我还没转正呢。”
差点被丁浩文给强x时,阮瑶心里最遗憾的是两辈子的第一次要跟那么个变态和畜生做,现在劫后余生,看着秦浪这张帅破天穹的脸,她越看越喜欢。
“你过来一点,我有话跟你说。”
秦浪把脸凑过去,在离他大约半个手掌的地方停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