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给我解释一下事情为什么会发生到这一步,”黑木哲顿了顿,抬眸望向纱织,金瞳透出不屑的神情,“身为黑木家的人,连最基本的评估风险都做不到,我看你是过的太安稳了。”
一次失误都不可以有,在刀尖上起舞的人,失误是致命的存在。
“是啊,毕竟我已经订婚了,不劳大哥费心。”黑木纱织连正眼都懒得给一个,道貌岸然、挑刺精、说一套做一套——这些都是纱织对黑木哲的评价。
随着纱织的话落下,黑木哲的眼神罕见的升起一丝怒气,一旁还在悠哉削苹果的男人成了他不满的承受点,“出去。”
“家主是在跟我说话吗?”月前握在手上的刀转了个漂亮的刀花,幽冷锋利的刀光映在冷白色手指上,“抱歉,我只听大小姐的吩咐。”
“你是她的使魔不错,但这里是黑木家,你踏入的每一寸土地,每一次呼吸的空气,都属我所有,所以——出去。”黑木哲习惯性从纸盒拿出烟,不点燃,只是虚虚叼着。
月前只是微笑看着纱织,他的笑容是纸糊的面具,空洞温柔,却舍不得让她为难。
“我想吃一些时蔬沙拉,可以吗?”纱织的声音甜润如水,是温柔刀,再次做出了选择——她不会维护他,只要涉及利弊。
燕尾服整齐妥帖,蓝色丝巾装饰的恰到好处,他微曲身体退场,“好的,我的大小姐。”
“大哥呢?到底想说什么?要这样大费周章,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大哥应该是下周四回来。”纱织对黑木哲的耐心相当有线。
“你真的很让我失望,黑木纱织。”
她的名字从他嘴里念出来,像某种苦涩的咒语,让她从心里荡出不舒服的涟漪,“是吗?大哥什么时候满意过呢?毕竟我和大哥身上流着不同的血。”
“你特意强调这个,会让我以为你在期待什么。”他几乎不说荤话,可总是想欺负她多一点,想看她生气涨红的脸,或者是娇气刁蛮的指责她,怎么样都好。
“滚开!”纱织用手把抱枕狠狠朝黑木哲砸了过去,她最不能忍受的就是黑木哲对她的感情,谁都可以,但是他不配!
兄妹窝在一起温暖的听着故事,一个在想有哥哥真好,这样温暖的情感是家人,也是最坚固的港湾,而另一个人目光所及之处皆是欲望,他用目光隐晦地描绘她的身体,在梦里吻上她的唇,留下一道道陈旧的白色银河。
她绝对不能忍受,这种病态的爱,绝对不能……
伤口因为大幅度动作裂开,鲜血从白色纱布透开,浸湿,疼痛被更异常的愤怒和快感占满,少女红色眼眸写满了侵略性。
他跨步过来想要查看她的伤口,却被她甩开,温热的液体落在他的手背成了一朵蚀人心智的小花,猩红的舌头舔舐干净手背的血迹,纱织的目光有了惊恐。
对,害怕也好,害怕的话就不会逃跑了……
黑木哲用手夹起烟,黑色藤蔓纹身从手掌一直延伸到锁骨处,微微低头的动作显得诱惑力十足,“从今天开始,你不用出门,也不用再见任何人,直到你能心平气和跟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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