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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萝兰死去已经超过三天了,尸僵程度有所缓解,由原先僵硬的程度变得柔软。
    得益于吸血鬼的躯体,萝兰没有腐烂溃败,甚至皮肤在埃文斯的擦拭下,都有点重唤生机,只是缺了点活人的气息。
    如果没有人提醒,不知道的人只会以为这张床上正安眠着一位美丽沉睡的公主。
    只可惜埃文斯不是那个能够唤醒公主的王子。
    他于公主来说,是一名卑劣的仆人,因为贪求公主的垂青和怜爱,遮掩住自己无餍的本心,伪装成乖巧听话的模样。
    最后不得善终。
    这是他应得的。
    埃文斯闭上眼,冰凉的嘴唇贴上了同样冰凉的唇。
    如果是以往,这张柔软的唇会迎合亦或是闪躲,但不会毫无反应。
    埃文斯安慰自己,她只是进入了一个长眠又难醒的梦。
    这是一场满怀沉痛与罪恶的做爱。
    埃文斯的母亲信奉上帝,因此埃文斯从小也跟着每周做礼拜。但自从成为萝兰的血侍后,他便抛弃了上帝。
    萝兰的死去曾让他一度以为这是自己的果。
    母亲每日饭前都会祷告:“如果人类说自己没罪过,那就是在欺骗自己。但如果我们承认自己的罪过,天主是正义公平的,必会赦免我们的罪过。”
    埃文斯清楚知道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是比七宗罪还要恶劣的行为。
    但他用颤抖着的手脱下萝兰的衬裙时,竟还向上帝祈祷。
    主会原谅我的,对吧?
    萝兰的身躯已经消瘦到衣结一解开,就自动滑落到身体两侧。
    埃文斯覆上,动作轻柔地从上到下抚摸着萝兰的锁骨,胸乳,肚脐,以及阴唇。几乎和以往的触感没有任何区别,一样的冰凉光滑。
    性器竟然不自觉地硬了起来,埃文斯被内心难熬的性欲和强烈的忏悔疯狂折磨到快喘不过气。
    埃文斯紧紧贴着萝兰的脖颈,呼出的气息像是蚕吐出的茧牢牢裹住萝兰,几秒后,萝兰脸颊上的细腻汗毛都沾上了水汽。
    这会让埃文斯觉得,她又活过来了。
    手指伸进穴里,异常地干涩。因为死去,肌肉失去弹性,萝兰的甬道变得紧缩,不能再自如扩张,埃文斯进入两个指头都艰难。
    “萝兰......萝兰......”
    埃文斯一边痴迷地喊着萝兰的名字,一边像往常一样给她做前戏。可无济于事,萝兰的身体像是干涸失去生命力的草地,枯黄又贫瘠。
    紧靠龟头顶端溢出的少量液体是很难进入穴肉里的。埃文斯磨了许久,才进去一点点,龟头又卡在了甬道的三分之一处。
    “萝兰大人,我好难受......能帮帮我吗,别睡了好吗?”
    埃文斯边渴求着,边继续艰难进入。他已经彻底陷入迷幻中,脑子里所有清醒的弦全部崩裂。
    他甚至低头咬住萝兰的脖子,向里面注入催情毒素,妄图能激起她的那么一点反应。
    十几分钟后,萝兰仍一动不动,躺在床上,安静地像一个提线木偶。埃文斯怎么动她,她就怎么动。
    性器一度硬了软,软了又硬,埃文斯最后还是抽出来,龟头擦过穴口时,忍不住射了出来,精液量也少得可怜。
    他觉得自己的快感和萝兰是联系在一起的,萝兰没有感觉,他也就射不出东西。之前觉得做爱舒服,也只是因为萝兰觉得舒服。
    他喜欢看萝兰爽到翻白眼的神情和高潮时忍不住缩着颤抖的腿肉。
    埃文斯终于忍不住,再次趴伏在萝兰身上哭咽起来。
    男人的哭声很细小,在静谧的房间里却显得很清晰。一声隔着一声,像是小狗的抽噎。
    这是埃文斯最后一次哭泣。
    如果萝兰还在的话,一定会上前环住他的头,温柔问他怎么了,什么事情这么难过。
    1423年的夏初,5月22日的凌晨。
    埃文斯彻底清醒,萝兰真的死了。
    三天后,埃文斯将萝兰埋在了伦敦北郊的海格特地区。
    同时亲自刻碑立碑。
    “Loran  Hernando    1375-1423
    Evans  Hernando  1393-1423
    赫尔南多夫妇长眠于此,请勿打扰”
    然后是兵荒马乱的,声色犬马的,他一个人的六百年。
    世界分离,再重构。
    唯独埃文斯如古旧时钟,按部就班地生活、流浪,最后构成一个破碎而又坚韧的他。
    绝望却又充满希望地等待萝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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