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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屋换好拖鞋,余倾卿在客厅坐下,莫奈给余倾卿倒了杯水。
    余倾卿解着炸串袋子,“你困就先睡,我吃完自己会休息。”
    莫奈在余倾卿身边坐下,余倾卿握着炸串很是防备的盯着莫奈,她买的炸串虽然多但是一样只有一串,都是她爱吃的,没有莫奈的份。
    即便钱是莫奈付的也不行,因为那是莫奈抢着付的。每次都趁她选东西的时候就把付款码准备好了,真是狡猾。给钱也故意不收,奸诈。
    余倾卿:“没有。”
    莫奈浅笑,“我不吃炸串。”
    余倾卿又一次在毫无准备之时被莫奈吻上,莫奈咬着她的唇瓣,在她的注视下含着她的唇肉吞吐。
    余倾卿感觉空气有些干燥,不然她怎么会莫名觉得热呢。
    莫奈:“宝宝。”
    余倾卿一把将人推开,烦躁的说:“不要耽误我吃炸串,凉的热的味道差很多。”
    “嗯,宝宝先吃。”莫奈规矩的退到一边。
    余倾卿瞪了莫奈一眼,照例打开动画,边看边吃,彻底视莫奈于无物。
    莫奈不愠不怒,靠在沙发上问道:“味道怎么样?”
    余倾卿不是很开心的回:“一般般,酱料不好吃,还很多油,它居然都不控下油。”
    小时候路边的炸串,五毛一块,最贵也就三四块,有秘制的甜酱还有辣酱,炸的外酥里嫩,配上满满的酱料超好吃,不然她也不会念念不忘这么久。但现在的炸串,她只想让店家赔钱,素菜都两块起步,肉类七八块,结果就做成这样。
    余倾卿用纸巾包住竹签底部给莫奈递过去,“你要不要尝尝?”
    莫奈:“吃腻了?”
    不然呢?好吃她早吃完了。
    余倾卿只看着莫奈不说话。
    “我来解决吧。”莫奈从沙发上起身,接过余倾卿手里的炸串,“宝宝,我这算不算又多了一个用处。”
    “可有可无罢了。”余倾卿捧起杯子喝水,炸串吃多了腻得慌。
    莫奈不再言语,咬了口油腻的炸鸡柳,外层的面衣很厚还没有味道,吸满了油,肉也干巴巴的,确实不怎么样。
    余倾卿靠近,有点幸灾乐祸道:“是不是很难吃?”
    “刚刚你只是说一般,宝宝。”莫奈的语气沾了些委屈。
    余倾卿正准备嘲笑时,莫奈搂着她的腰,又吻了上来,唇舌厮磨,比以往都更加猛烈。余倾卿的牙关被撬开,舌尖触碰到另一份湿滑,彼此摩擦,像有一阵电流涌过的酥麻。
    反正又不吃东西,余倾卿便由着莫奈继续,柔软的唇瓣触碰撞在一起,一同变得湿润、敏感。
    莫奈闭上了眼睛,渐渐深入她,舌尖缓慢而有耐心的舔着,余倾卿放缓了呼吸,悄悄的舔了回去。感觉心猛地跳动,那一瞬身体都仿佛软了,很奇特的感觉。明明只是简单的舔而已。
    莫奈的手从她的腰际向上摸,碰到了她的胸。
    “你是不是太过分了?”余倾卿躲闪开,与莫奈拉出间隔,也撇开了莫奈不安分的手。
    “抱歉。”莫奈道歉的态度还算诚恳。
    “对不起。”我迷糊上头了。莫奈又道歉,眉间闪过一丝懊悔。他没想要轻薄她的……但亲吻好像也算轻薄。
    余倾卿从暧昧中迅速抽离:“如果你想做的话,去医院做个hpv检查,我不能完全相信你的话。我讨厌生孩子,所以避孕一定要做好,我不会吃避孕药,你要么戴套要么结扎。”
    其实这样也不算保险,但是上环危害太大了,而且上环后也有可能怀孕。至于避孕药,没病吃啥药,是想用自己的身体去验证下药物的副作用吗?
    从一开始余倾卿就没打算避免和莫奈做爱,不然她也不会问莫奈是不是处了。但要是莫奈做不到她提的要求或者不愿意,那就可以免了。她也不是非要尝试做爱的滋味。
    莫奈几乎是瞬间答应:“好,陪我去趟医院吧,宝宝。亲眼看着我做才更放心不是吗?还有别的检查要做吗?算了,我自己查吧,别把宝宝累坏了。”
    然后,余倾卿就看着莫奈一点点去网上搜索资料、查医院、挂号。
    莫奈:“宝宝,你打过九价吗?”
    余倾卿:“没有。”
    莫奈:“刚好有号,顺便打了吧。”
    余倾卿眼神犹豫,面色布满迷茫:“可是那会做不了。”
    九价要打几针,过程中不进行性生活效果更好。
    她理解不了莫奈的做法,因为莫奈不就是为了和她做嘛。
    莫奈尴尬的假咳一声,再次为自己辩解:“宝宝,这次是意外。”
    余倾卿:“哦。”
    莫奈感觉自己在余倾卿内心的形象暂时是挽回不了了。
    操作了一番,莫奈成功给自己挂上了号。周末他们要做的事又多了一件。
    余倾卿像是想起了什么,摸出手机对莫奈道:“我给你看几条微博吧。”
    明知余倾卿没安好心,莫奈仍是答应。于是余倾卿给莫奈看了许多尖锐湿疣、梅毒、淋病的图片。
    曾经,她第一次了解到性病的时候真的大为震惊,被恶心了好久,这份痛,不能只自己承受。好朋友就要一起学习嘛。
    莫奈的反应很小,不关心性病反而关心起余倾卿来:“所以宝宝才这么害怕吗?”
    余倾卿沉着脸:“不可怕吗?”她感觉这些病都很恐怖啊,虽然能治好,但是不是症状恶心就是治疗方式可怕。
    特别是尖锐湿疣,能长到口腔、膀胱、阴道,所有粘膜上。而且由于是病毒感染,所以还会复发。治疗方式就是切掉。
    莫奈:“可怕。我很干净,所以宝宝放心。”
    这句话余倾卿不能认同。
    “hpv有潜伏期的。”所以即使做了检查也不能说明什么。而且人会出轨啊,即使结扎也可以偷偷去复通。
    这个世界上的危险太多,防是放不过来的,需要一点运气。完全谨慎活着很痛苦,会失去很多人生的乐趣。而且很多危险是意外,根本防不了。
    莫奈:“我可以定期去医院检查。只要宝宝能安心。”
    余倾卿又开始迷茫,“所以你图什么?”
    莫奈:“如果你喜欢的人缺乏安全感,有一件很担忧的事你会怎么办?”
    余倾卿边思考边说:“保护她、安慰她,帮她解决担忧。”
    莫奈:“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余倾卿还是迷茫,不过这次迷茫的对象却变成自己。她感觉自己是不是有点不正常?
    从小到大,不论犯错还是不犯错,张红、还有那个男的都在骂她,否认她的一切。而她总是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不停反思,最后结果就是努力避免一切因为自己导致的不幸。什么pua啊,吹狗哨效应,煤气灯效应,在她的家庭生活里都能找到无数印证。
    所以她离彻底走出来还是有很长一段距离要走。
    她不值得被喜欢吗?她不配拥有美好的一切吗?她是什么天选厄运之子,所以不幸都要找上她吗?
    人无完人,悦纳自己。余倾卿在心里给自己加油打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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