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将人变得愚不可及,它一无是处。
……
江栩知坐在高高的书梯上,颇有兴致的翻着书架高处的藏书。
——书房里的每一本书都是精美繁复的装帧,凸纹的书脊,鎏金的书口,甚至还有不少是极其漂亮的蘸花口,其中许多已能从泛黄的纸张中看出来岁月的痕迹。
书房是她的第二故乡。
专业的英文书籍对于江栩知来说是还有一些难度,她断断续续的看上几行,主要看的是其中的插图。
那些狂掉sin值,五颜六色的奇怪插图。
“为什么在看这本书?”
书廊深处突然传来男人温和的声音。
她低头看去,身高腿长的男人倚着深红色的木质书架,透亮的光穿过书的缝隙照在他的绸缎的衬衫上,缓缓的流动着。
“这本吗?”江栩知拿起来看了看封面,“随手拿的。”
主要是相比于其他看起来就很贵重的大部头,这个装订的潦草而简陋。
像是不小心跑到一群白天鹅里的丑小鸭。
很抢眼,一眼便能被看到。
那是他上一世在江栩知自杀之后研究神秘学和历史的时候,随手翻译的伏尼契手稿。
有人用了一种全新的语言写了一本毫无意义的书籍,然后就耍了无数密码学家和符号学家几个世纪之久。
他回来后闲着没事,又重新翻译了一遍,聊胜于无。
西瑞尔目光落在少女指尖摩挲着的书页上。
如果知道她会感兴趣的话,他应该用瓦伦西亚的亚麻纸,做成黑色摩洛克风格的封皮,莫奈风格的书口画。
——她喜欢莫奈,前一世她卧室的墙上便挂着那副有名的苹果树。
天好的时候拉开窗帘,他便能从他的书房里看到对面的卧室,白色的苹果花漫山遍野,她便坐在繁花之下,背对着他看一下午的欧洲浪漫电影。
而不是粗糙脆弱的植物纤维,边缘锋利的能随时将她单薄的指尖皮肤划破。
他轻轻笑了笑,建议道:“不过我翻译的这个版本有些潦草,如果你想的话……”
西瑞尔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少女提起的一摞纸如雪花似的散成一片片从高处落了下来。
“你翻译的……?”江栩知手忙脚乱了一瞬间,连忙心虚的去抓还在空中的纸页。
她发誓,她什么也没做。
虽然是当着译者本人把人家的书给扬了……
书页纷纷扬扬的落在了地上。
西瑞尔无动于衷,直接踏过它们扶住了还在高高的梯子上挣扎的少女:“它们不要紧。”
“毕竟它们可以从两米的高度摔下来毫发无损,你却不行。”
男人沉绿的眸子映着璀璨的水晶吊灯,像是藏了一片星河,温柔的要将人溺死在其中。
江栩知眨眼,看着她被人握住的两只脚:“我没事了。”
所以,放开她的脚好吗!
女孩子的脚是能随便摸的吗?放封建社会是要和她一起被浸猪笼的好不好!
少女的脚踝纤细得骨骼突出,苍白嶙峋的脚背上还贴着创可贴,她可爱的脚趾在不自觉的颤动着。
她有些紧张。
然后,下一秒,江栩知眼睁睁看着男人的唇轻轻落在了她的脚尖上。
一触即离,轻飘飘的像是雪花飘落,花瓣坠地。
江栩知心尖一颤,内心啊啊啊啊啊的暴走。
变态啊!亲她的脚干什么!
西瑞尔看着少女泛着红的薄怒的面颊,轻声说:“太可爱了。”
“?”
“太可爱了,我不得不暂时屈服于欲望。”
男人凝视着她的眼睛,笑意令人头晕目眩。
“你知道的,我已经爱了你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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