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说楼上的业主不愿意重新装修,两个人协议失败,她已经委托了律师准备去起诉,所以房子暂时还没开始装修,入住时间预计会超过一个月。
还挺复杂的。
随后就是工作日,李言喻依旧大多数时间都待在家里,偶尔和闻海崔缘一起吃吃饭、看看电影,去看看罗勇。
而周意则每天早上九点出门,晚上七点准时到家。他似乎没那么忙,但又有点忙,回家就经常在沙发上开着电视加班。
李言喻有时候去楼下买水果,回来总发现冰箱没位置放,因为里面满满当当全是他的牛奶鸡蛋、咖啡浓缩液、可乐啤酒、西瓜、时蔬……
连冷冻室都放着他的冻牛排羊排、鱼丸、馄饨。
她的东西实在是没位置放了,一般这个时候,周意就会头也不抬地说:“那你把西瓜切一切消耗掉,再往里面放。”
两个人通常会在这之后,吃得几乎要呕吐,特别撑。
吃人嘴短,李言喻也没办法跟他算这算那、分得很开,要是做饭就一定会叫上他,要是买水果、买生活用品也一定买他的份儿。
两人莫名和谐又莫名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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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又到了周六,李言喻报了名去打球,随后又看见周意也跟了帖。
打球的时间是下午六点,她三点就准备煮一锅饺子,两人一块饱餐一顿补充热量。
周意跟着一起进了厨房,洗锅盛水、开火下饺子,动作熟练利索。
李言喻洗了一把上海青,料理台上的水溅出来打湿了身上的白色短袖,她把水关小了一点,思考着要不要去拿围裙系上,但一下又想到,她并没有带围裙过来。
“要不要围裙?”周意忽然看过来问。
“哦,好啊。”李言喻点点头。
于是他便抬手打开吊柜,过了一会儿,就翻出一个折迭得整整齐齐的黑色围裙,似乎没人用过。
李言喻本想擦干手去接,却见他抖开围裙,径直绕到了她身后。她一下就僵住了,直直站着任他摆弄。
他就站在身后,仿佛一块巨大的热源,那热度似乎能隔着空气直接传导过来,熨帖在后背。
然后,他将围裙套在了她脖子上,双手环着她的腰线慢吞吞摸索到了后腰,缓缓收紧。其实他并没有直接碰到她,但正是那种若有似无的触感,才教人难以忍耐。
李言喻觉得难捱起来,催促道:“快点。”
腰后微微一紧,她能感觉到已经系好了,于是忍不住想离远点,空出安全距离。结果刚迈出一步,就感到一阵巨大的阻力。
她甫一回头才看见,是他拽着围裙的那个结,轻轻将她往回拖。
李言喻诧异,一抬眸,就对上了他略带笑意的目光,他像是得了什么乐趣一般,说:“急什么?”
其实她完全没发现,因为他扯着身后的带子,围裙一下就吸裹在身上,身体倏忽间就被勒出了极曼妙的曲线。从胸到下凹的腰线,仿佛一笔勾勒,任谁看一眼都要想入非非。
李言喻耳根发热,正想说点什么,身上的紧绷感倏地消失,围裙的带子松开了,松松垮垮地挂在脖颈上,像一件没穿好、或者欲脱不脱的衣服,可怜伶仃地挂在身上。
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
突然从那种紧绷感里解放出来,但也不知怎么,李言喻竟然更加不知所措起来。
“过来,重新系上。”周意说着,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就凑了上来,继续在她身后打结。
但这回似乎又有所不同,像是离得更近了,他的吐息就落在脖颈上,像一个个炽热濡湿的吻。
李言喻心猿意马,想起了闻海说的那几个不堪入目的字眼——
上了他。
思路倏忽乱七八糟起来,她一边自责,一边忍不住想入非非。这人怎么这样啊?他干嘛这样啊?
周意低笑了一声,胸膛微微震动,因为离得近,她听得一清二楚。
后脑一轻,是他把她的长发从围裙里拔了出来,接着就走开了。那些触感终于消停了,但她心里却还紧绷着,莫名感到一阵空落落。
“还要回味到什么时候?”点火的人恶劣发问。
她回过神来,锅里沸滚,香气扑鼻,应该下蔬菜了。没一会儿,香气扑鼻的饺子就上桌了,两人相对而坐,周意面色如常,似乎没有一丝不自在。
李言喻咬着饺子,有点儿烫,明明应该很好吃的,但吃在嘴里怎么尝不出味道?
他刚刚是故意的吧?
故意勾引她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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