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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神看向三人,秦浔眼带歉意,徐薇表情不情愿,而余晋则是笑眯眯的模样,程涛瞬间知道谁是做主的人了。
    意外归意外,饭还是得做。
    程涛凑活着做了四个菜,土豆饼、黄瓜炒腊肉、小葱拌豆腐还有辣炒红薯梗。
    “涛子哥,你的厨艺是这个!”秦浔赞不绝口,晋儿说留下吃饭果然是明智选择,这厨艺都赶上国营饭店了。
    就是刚开始明显不想留下的徐薇都吃了好几块土豆饼。
    “好吃就多吃点。”
    “对了,涛子哥,你有没有兴趣去纺织厂给人带班?”余晋突然开口。
    “嗯?”
    “仓库有位工人因事要休息一段时间,他不想耽误工作,找家里人帮忙又怕是非多,就托我们帮忙问问有没有人愿意带班。时间不长只有两个月,期间工资和所有奖励都是个人的。我看涛子哥你有自行车,要是有意可以去试试。”余晋介绍道。
    红鸩纺织厂的待遇在县里排不上,但在万福公社那是一等一的。对现在穷的叮当响的程涛来说,这无异于雪中送炭,他需要钱,需要走出去。
    “我去,什么时候?”
    余晋没想到程涛这么果断,不过和这样的人共事更轻松,“他那边还得再干十天,涛子哥你抽空去纺织厂做个交接,具体事情你们当面商量就行。”
    “行,我知道了。”
    饭吃了,歉道了,人情也给了,三人没有再多做停留。
    程涛把他们送到村头。
    程小墩不舍得余晋,到最后还掉了金豆豆,看得程涛直牙酸。
    他们走后,程涛领着程小墩在小广场上玩到傍晚。后果就是晚饭吃到一半,程小墩就开始打瞌睡,放炕上后直接陷入沉睡。
    半夜,程仓里完全安静了下来。
    程涛套上衣裳,轻轻出了门。他照着记忆走到后山洼地,因为不熟悉路,他好几次都差点跌倒。
    终于,他找到了那棵分叉大树,弯腰摸索半天,捡起一个油纸包。
    程涛开始往回走。现在不是农忙,外面没粮,大队就没安排人值夜班,这个点大家睡的正熟。
    崎岖小道上,程涛拿着木棍边敲边走。突然,前面一个黑影晃过。
    程涛吓了一跳,下意识举起木棍夯了过去。
    黑影闷哼一声,钻进了旁边的荆棘丛,快速跑走了。
    回到家,程涛还有些惊魂未定,背靠堂屋门喘息。
    “爸爸?”程小墩迷迷糊糊睁开眼。
    “嗯?”程涛把油纸包扔在一边。
    “尿尿。”
    “好。”
    把程小墩哄睡,程涛跟着躺了下来,却合不上眼。
    他肯定那是个人,但是谁?做什么去了?
    作者有话说:
    下章入v,万字更新,小伙伴们多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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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跃穿到了七十年代,一朝集齐了老婆孩子热炕头。
    只是没等高兴,他就发现自己其实是穿书了。
    女主是他媳妇,男主另有其人,至于他则是窝里横、不正干、还搞外遇的前夫哥。
    吴跃:“……”
    他决定自我抢救,好好和女主聊聊。
    谁知开门就被甩了一张离婚证书。
    看着跟前眼神都能拉丝的男主和女主,吴跃心里狂喊,这他妈就是所谓的女主都是逼不得已?
    这对夫妻明明就是半斤八两!
    气势汹汹签了离婚证,吴跃转头和俩孩子干瞪眼。
    鸡飞狗跳过了段时间,吴跃心心念念的全是传说中赖上他那位姑娘咋还不来?
    ·
    郭秀丽看上吴跃,是因为他是城里人,好哄还没主见。
    她实在不甘心一辈子被父母兄弟压榨,不甘心和姑姑姐姐一样,半辈子为娘家当牛做马。
    知道吴跃已经离婚,她直接扛起铺盖卷准备赖进他家。
    却因为意外耽搁了几天。
    敲门的时候她心里忐忑,要是吴跃撵自己走,咋办?要是吴跃骂她不要脸,咋整?
    出乎意料的,对方几乎是感激涕零的把她迎进了门。
    嗯?
    ————
    吴跃离婚,大院没谁觉得意外。
    吊儿郎当,不务正业,除了一张脸几乎一无是处,要不是接他爹的班,他连看大门都不配。就他那样,娶上媳妇就是烧了八辈子高香了。
    就这还不知道珍惜,以后就他和俩孩子过去吧!
    谁知道话刚落音,一个土气却漂亮的女同志就提着行李住进了他家。
    听说那是吴跃新娶的媳妇儿。
    嗯???
    20220407
    一句话简介:目标:老婆孩子热炕头
    第15章 入v一更
    程涛可不认为那人是去做好事了。
    虽说这个年代倡导无私和奉献, 程涛就曾经听年长的老师说过,他们年轻那会儿把工作干活当成一种荣耀,每天都是一大早就出现在工厂门口等着开工, 有的时候为了完成工活儿甚至还会爬大门或者跳墙进工厂。
    完事还挺乐呵,觉得自己又为国家和人民贡献了一份力量。这种极致讲究“牺牲小我成全大我”的思维方式,是在特定的历史条件背景下形成的,符合那个时代的特色, 又确确实实的存在过。
    虽然在几十年后, 这样的行为被说成是“傻子”,就连当事人自己都不明白当时为啥那样干。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这种行为是基于当事人具有“舍小家顾大家”这种高尚品格才会做出的。
    就那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挨了一闷棍都不敢高呼出声, 而是直接仓皇而逃。要说他是去做好事了,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对方明显比他心虚多了。
    当然, 这些都只是程涛的猜测。或许对方是有苦衷才不得不去做某些事,要真是这样, 就冲对方半点犹豫都没就直接钻进荆棘丛的动作,程涛就敬他是条汉子。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 程涛完全没有看到那个人的面容,对方八成也没有看见自己。
    毕竟,两人距离最近的那一瞬间,他下意识就抄起木棍挥过去了, 当时对方根本还没反应过来。不过生怕剩下两成概率突变成百分百, 他刚刚回家的时候还是借助了之前预备好的木梯, 从东墙翻进来的。
    他应该是没被注意到, 所以, 暂时还是安全的。
    得出这个结论, 程涛松了一口气。
    随之而来的是哪哪儿都感觉不舒服。身上的衣裳早就被冷汗踏湿,虽然现在差不多已经干了,身体却觉得凉凉的。脑袋上的伤口本来已经不疼了,经过这一刺激,又开始“嗡嗡”作响。
    程涛不禁苦笑。偷摸出去这一趟,好处没捞到不说,还留下了□□和精神上的后遗症,真真让他不知道该说啥好了。
    身旁的的程小墩翻了个身,睡姿更加放肆,一只小脚丫蹬出被子,另一只直接踹到了亲爹的腹部,那小呼噜打的别提多舒服了。
    程涛扯了扯被子,把他的脚丫子盖上。
    动作间,他的心情竟然变得前所未有的平和。事情已经发生了,想再多都没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之外,他只要做好自己就成。
    程涛合上眼,歇息养神。
    天色笼明,他起身下炕,捡起被他随手扔在一旁的油纸包,走出堂屋。
    厨屋里,程涛点上煤油灯,坐在锅底门前开始拆包裹。
    撕掉四五层皱巴巴的油纸,和中间一层的塑料纸,终于露出了最里面的内容物。
    ——是钱!
    厚厚一沓大团结。
    都不用数,程涛就知道这里有一千五百八十八块八毛钱,没错,和邵青云拿给程相良的要账单子分毫不差。
    这也没办法,邵青云本来就是照着这个要账的。
    不过,程涛还是数了一遍,毕竟猜测在没有得到证实之前都只是猜测,被证实之后才称为事实。
    事实证明,和他所料想的分毫不差。
    ……所以他说邵青云这个人聪明、大胆、且不吃亏,他怎么可能会让自己承担这么大损失,所以从派出所出来他第一个动作就是转移风险。
    选中程相良家,完全是程传伟的锅。谁让程传伟明知道这些人不好惹还偏要去捅马蜂窝,为了诬赖程涛,竟然写匿名举报信举报邵青云一伙。
    本来程传伟的计划是没有问题的,他很小心,把程涛领到纺织厂就离开了。但是架不住程涛没被当场抓住,还无意中帮了邵青云一把。并且他本身还有不在场证明,后面还换了个芯子,把事情的经过到警察局详细叙述了一遍。
    程涛赌的就是那群所谓的“赌徒”不简单,被人耍了,肯定会报复回去。
    他们确实不简单,从派出所出来不到半天就理清楚了事情全貌,并且迅速做出决定让程相良一家背负上了一千五百多块钱的债务,还逼得他们不得不认下这个欠款。
    这态度,这效率,谁见了不夸一句?
    至于邵青云一伙人中间是怎么操控的,程涛没有兴趣也不想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不过手里这些钱该怎么处理却成了问题,还回去?他不想和邵青云扯上关系,也没有兴趣和他套近乎。不还?他又觉得烫手。
    程涛用塑料纸把钱包起来,又找了一块塑料布,给它裹得严严实实。相较于直接和邵青云扯上联系,他宁愿烫手,这样想着程涛把钱还在揣进兜里,走出了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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