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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到心中所思问题的答案,梁初夏反守为攻,迅速将双方唇部之间微妙的距离缩近成零,乃至负数。
    梁初夏先伸出舌尖轻舔陈然的唇瓣,他短而急促地哼了声,享受几秒后,迫不及待地开口迎接她,含住梁的舌头卷到他口腔中吮吸,轻咬。
    衣服布料的摩擦声,唇舌纠缠的水声,细碎的,暧昧的,令人面红耳赤的声响,通通淹没在外面行人来来往往的脚步声和洗漱的流水声中。
    立厕旁的三个男人提上裤子,面面相觑,方才如梦初醒般缓过神来,其中一人高声调侃道:“我靠,这么野的吗?那么急?”
    还不够野,但确实挺急的,梁初夏想。
    她用双臂勾住陈然脖颈,越收越紧,胸脯挤压着他的胸膛,整个人如树袋熊般,几乎悬挂在他身上。
    陈然躬身迎合着她,搂紧她的腰,将她往上提,方便两人热吻,渴求着她,以同样想把她融入身体的力道回应着她。
    被这样紧紧地抱着,缩在他怀抱里,梁莫名想到她儿时第一次走进寺庙,以渺小的人类身躯仰望巨型佛祖雕像时的心境——心跳得奇快,只敢半睁着眼打量着他,好奇探究崇仰又敬畏。
    高高在上的神究竟都否感知到她的虔诚,保佑她一生平安顺遂。
    在陈然面前,168的她显得十分娇小羞涩,像个尚未发育完好的小女孩,陈然宽阔坚实的肩膀拢着她,给足了她安全感。
    陈然护住梁的后脑,重重地将她抵到门板上。
    男人的舌头攻势迅猛,两条灵巧的舌头在口腔中你追我赶,有来有往,小心试探,大胆迎合,互相拧缠,贪心的交换唾液与欲望,怎么都要不够似的。
    酥麻的痒意从尾椎骨传来,如烈火燎原般,火速蔓延至全身,体温不断升高,下腹部涌出一丝丝暖意。
    梁初夏从来不知道自己竟如此敏感,仅仅只是一个吻,便把她挑逗得浑身燥热,连骨头都酥软。
    渴望更多,想要感受他掌心的温度,想要身体的空虚被填满。
    陈然适时地用膝盖顶开梁的双腿,却又将下身和她拉开了些许距离。
    这种事,他们很熟练,如同公园中博弈了数年的棋友,对方会出哪步棋,玩什么花样,他们早已心知肚明,了然于胸。最初的那场博弈,甚至可以追溯到他们的孩提时代。
    唇像被强力胶黏在了一起,一刻也不舍得分开,鼻翼收缩,拼命汲取着稀薄的空气。梁初夏好不容易收回舌头,陈然果断追上,再次依依不舍地搅弄起来。
    两个人睫毛轻颤的频率和心脏疯狂跳动的频率一致。幸好有厚重的棉服,帮梁隐藏起心动的证明。
    陈然将手覆在她的手上,轻轻揉捏她的掌心,撕咬她的唇瓣,喘着粗气问:“他真的捏疼你了?”
    梁初夏胸口起伏着,呼吸急促,来不及回答他的问题,回咬着他的唇。反过手来轻挠陈然的掌心,用暧昧的小动作传达着肯定的信息。
    陈然抵着梁的额头,哑着嗓子指责:“活该,都是你自找的。”
    这次,梁的唇角依旧挂了些口水,不怪她吻技差,而是陈然根本不给她咽口水的空隙,吻来得热烈凶猛,活像只饿了许久的饕餮,简直要把她生剥活吞了。
    陈然抬起梁的下颚,温柔地吸食她下巴上的涎水。舔干净后,仍不知足的,灵巧的舌钻入她的口腔,扫荡着她口腔内每一寸角落,缠着她的舌头,开始新一轮的交缠。
    喜欢被扼住下巴亲吻吗?
    梁的答案是坚定不移的喜欢。
    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即使什么都不做,身体也像粉色气球,轻飘飘的,不受控地飘扬着。
    可有时也像溺水,眼前一片混沌,听不到声音,闻不到气味,失去五感,窒息将她包裹,不断下坠,沉溺。
    梁情不自禁从喉间泻出细细的呻吟,双腿有些打颤,倚靠在陈然怀中,嘘嘘喘息。
    陈然单手揽着她,用另一只手揉捻梁初夏肿起的唇瓣,上下拨弄了会儿,梁挥开他的手,不准他再玩了。
    “疼?”
    陈然每次这样问梁初夏,即使只有一个字,都会让她心猿意马——他恐怕不知道,平时桀骜不驯的人,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她,用性感富有磁性的话音同她讲话,这种不自知的温柔多让她心动。
    得到梁的否认,陈然笑着提议:“不疼就再亲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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