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她的修为在一次次历练中不断精进,如今已稳定在元婴初期,但论起真元的精纯程度,恐怕连许多元婴后期的修士都不如她。在那处上古秘境,名唤白渊的烛龙最后确实赠予了她不少好处。
突然,她听见衣角窸窣的微响。
有人进来了。
在静修时,神念凝聚于一身,感官知觉也会比平常更为敏感。
那人在自己身前坐下了。
他施施然地拿起桌案上的茶盏,在指间轻轻一旋,就着她曾喝过的那处杯壁,将残茶饮尽。
他似乎舔了舔唇角。有一点粘腻的水啧声,在谢云渺的耳边无限放大,就像轻轻咬在了她的耳垂。
她能感觉到,一道目光直直地落在她的脸上,热烈而勾人,带着某种兽类的直白欲望。
雪衣少女似乎不为所动,闭目端坐,连睫毛都没有颤动一下。
他轻笑出声,没有一点被无视的挫败感。他执起她的手,温软的唇沿着指尖、指腹、掌心,留下细碎的啄吻,又用尖尖的犬牙轻咬摩挲,坏心眼地想要留下痕迹。
像小狗一样,费尽心思想要引起主人的注意。
谢云渺的手指蜷了蜷,指尖传来异样的触感,让她实在做不到心无杂念……况且她也并非心思澄明,早被勾起了丝丝欲念。
肌肤的接触,津液,交缠的呼吸,乃至彼此的心跳,所有一切都在她的感官中无限放大。
少女豁然睁开眼,带着恼意地望向他,却正好落进那双金眸中。
一瞬间,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白烛朝她弯了弯唇角。
那张漂亮到妖异的脸,因为她的注视而更加艳丽。金眸像是染了春色的湖水,凌厉的眼尾都软了下来,红红的,泛着潮气。
“你看。”
不知何时,烛龙的尾巴悄悄缠上了谢云渺的小腿。
“看什么?”她抬眼懒懒地问,视线顺着少年那紧致的锁骨,越过滚动的喉结,看向他微微开启的双唇。
白烛伸出舌头,殷红的舌尖藏了一枚金铃,炫耀似的轻晃。
是原本系在他发尾的金铃。
他含住铃铛,用柔软的舌肉包裹着。
铃铛上沾了晶莹的津液,不受控制地从唇际滑落,拉出一道银丝,慢慢滴落在锁骨上。色气到了极点。
谢云渺瞳孔紧缩,被眼前的香艳刺激到了,呼吸微滞。
因为含着金铃,白烛说话时缓慢而温吞,喉结不断滚落,吞咽着溢出的津液,话语间仿佛有水意勾连:“想玩玩吗?”
“试试吧,”他眼尾上挑,喑哑的嗓音带着惑人的媚意,“书上说,会很有趣。”
心跳莫名变快了。
她低垂下视线,缓缓朝着白烛靠近。
他的唇润泽欲滴,淡红的舌尖微微露出。她轻轻碰了碰他的嘴唇,然后勾住舌尖,加深了这个吻。
烛龙的涎液带着麝香的气味,随着他的动情而逐渐浓郁,一点点弥散在房间里。银丝在两人的唇舌间交缠,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水啧声。
很柔软,也很甜美。
她像是用舌头撬开了一个河蚌,蚌肉散发出诱人的气味,她舔吮着柔嫩的蚌肉,在里面肆无忌惮地搜刮,寻找着那枚“珍珠”。
白烛近在咫尺的炙热呼吸,烫得撩人。他张着嘴,不停地喘息,舌尖微颤,引得金铃渐响。
啊,谢云渺心想,她找到“珍珠”了。
小小的金铃沾满两人的口津,唇舌相缠之中不停滚动,发出清脆的声音,勾出人心底深处某种原始的欲望。
谢云渺用舌尖抵着铃铛,在他湿热的口腔内壁慢条斯理地碾动。
白烛被刺激得浑身颤抖了一下,他的银发被汗水打湿,斜看着她的目光带有一点挑衅的意味。
只是他此时的模样实在有些糟糕,只会让人激起更深的侵犯欲。
情欲溃散的金眸,潋着水光的嘴角,黏腻在脸颊的发丝……薄纱难以遮掩胯间的异样,洇出了一团湿痕。
谢云渺的额头抵着白烛的额头,舔舔他的唇瓣,像在安抚,又像诱哄。
她贴过来,在白烛耳边轻轻说了什么。
白烛马上眉眼舒展,笑吟吟地看向她。金色的瞳孔瞬间扩大,因过度兴奋而呈现出竖直的椭圆形。
屋内的麝香味变得浓郁了很多。
她的手臂向后抚过少年绷紧的背脊,挑起他几缕长长的银发,在后脑勺稍稍用力,将白烛的脸向自己身下按。
“来吧,我们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