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娉婷立他身前,笑盈盈堵他的路。校服淡妆模样,令萧逸眼生,打量了一会儿,那晚影院散场后的记忆才重新涌现。
他微微低头,神情间流露出些许困惑眼熟的迹象,却怎么也想不起名字。一阵持久尴尬的沉默,他开口:“抱歉,你……”
“不必抱歉。”
茉莉淡淡打断他,主动递过台阶:“记不住全名的话,你记得我叫茉莉就好。“
“这总归记得住吧?”
萧逸点头。
她便顺势邀约,晚间一道来酒吧听自己唱歌。
他没有拒绝。
那晚酒吧客人不多。茉莉脱掉校服,换上缀满粼粼闪片的银色吊带裙,收腰版型,轻薄贴身,少女玲珑曲线毕露。她唇形生得饱满,又重重抹了口红,色调过分浓郁,唇齿间不经意地流泻出成熟突兀的艳丽。
年龄一下子模糊起来。
茉莉坐高脚凳,一脚踩着,一脚轻轻点地,单手扶麦,清了清嗓子。舞台灯光寂寂地扫下来,黯淡好似蒙过灰尘,像她的人生。
开场亦如此平淡乏味,音乐鼓点奏起,她黑发披散下来,姣美面容隐匿在黑暗里,光影虚实,明明灭灭,看不真切。
唯独一双眼睛,明亮机敏,野心勃勃,偶尔眸光抬起来,望向远处萧逸时,锐利得惊人。令萧逸想起某种无人驯养的生物——城市森林里长大,餐风露宿活下来的小野兽。她拥有它的一切特质。
她的唇,不断在他眼前翩跹开合,恍惚间成了撕裂的蝶翅,红得凄厉,风中招摇。
萧逸不记得那晚茉莉都唱了什么歌,只记得她唱了好久好久,声音逐渐低哑,渗出烟嗓喑沉迷人的质感。
和大小姐的完全不一样。
大小姐声音又轻又甜,又细又绵,外层像沾了蜜糖,里头藏满了秘密,凑近才听得清。和萧逸说话总像调情,呼出热气里裹着风情,像毛茸茸的小爪子,一不注意便伸进了人心深处,直挠痒痒。听得萧逸浑身肌肉与神经都紧绷绷,一刻不敢松懈。
茉莉声音沙,风吹过秋天树叶那样低低作响,枯叶一下子落下来,落至脚面,捡起来,指尖触碰感觉粗粗粝粝的,但捏着很舒服,一切尽在掌控的实感,周身坦然放松。
深夜时分,萧家主宅,萧矜尖叫着从梦中惊醒。
她浑身颤抖地蜷缩成一团,无助又惶恐地将自己裹进被子深处,额头冷汗涔涔。刚刚她似乎,做了一个货真价实的春梦。
梦里她一直尖声叫着——爹地不要!
细节实在难以启齿,她细白修长的一双腿,梦里死命地缠住萧存腰身。
萧存抱她入怀,低着声音哄她张开双腿。少女白皙细嫩的私处羞答答地展露开来,被爹地直勾勾地盯着瞧。萧矜还清晰记得,梦里爹地,呼吸重,眼神贪。
仿佛顷刻间便要张口,将她一下子吞掉。
经验老道的男人,技巧恰到好处,手指枪茧粗糙,轻轻捏她脆弱的小阴蒂,又揉她的小屁股。他手好大,单手就能裹住她一对小翘臀。掌心灼热,力道粗重,揉得小屁股发痛发烫,几乎将她整个人都揉化了。
做梦,还是现实?
很快她就湿淋淋一片,体愈软,声愈娇,眼底泛泪光,垂眸一瞥,男人已露出狰狞勃发的性器。柱身青筋虬结,抵住她娇软穴口磨蹭,龟头粗胀水光粼粼,蓄势待发的模样。随即萧存挺腰,整根性器插进来,慢慢破开她娇嫩的肉壁,她几乎哭着叫起来。
“不要!矜矜不想要!”
“爹地!不要!”
一瞬间清醒,萧矜猛地睁眼,脑子里还是嗡嗡的,好像无数空气在里头翻滚碰撞。思绪迷迷糊糊,根本无法分辨刚刚那一幕究竟是梦还是现实,萧矜颤着手指,往私处探下去,指尖濡湿,穴口淌着湿滑微凉的液。
是她梦湿的,还是被弄湿的?
都怪萧存,这段时日以来越发活得像个毛头小子,毫无廉耻地朝自己女儿求欢。抱她亲她揉她,不过倒没什么实质性进展,反而弄得两个人都很难受,憋得难受。
萧矜不禁想着,若换做萧逸,恐怕自己早已半推半就着被他伺候舒服了。
但是萧存,她还不想那么轻易地给他。
萧矜明白,或许自己第一次只能在萧存手上。从萧存起了这份心思开始,她便没有选择了。她不讨厌萧存,也不觉得恶心,她从小就仰慕爹地,但这种仰慕演变到情人之间,她还是很茫然。
夜色有些凉,偌大的卧室空荡孤寂,她突然很想念萧逸。
可是萧逸房间空荡荡的,他又不在家。不知为何,自从十八岁生日过后,她见到他的次数屈指可数,冥冥之中她也察觉出来,他在避她。
茉莉牵着萧逸的手,领他进了酒吧二楼拐角的化妆室。
狭小逼仄的一隅角落,一面是梳妆台,台面散落着杂牌口红眼影,无人收走的半杯残酒,絮状物沉淀在杯底,玻璃杯口还印着半块残缺的唇印,干透的铁锈色。另一面摆衣架,挂着颜色缤纷款式清凉的裙子,排列参差不齐,隐隐约约掩住最里面一张破烂的弹簧折迭小床。
原来这地方还兼休息室。
空间过于狭小,又被塞得满满当当,如今进来两个人,彼此转身都艰难。
空气里弥漫着劣质香水和脂粉的味道,萧逸闻不惯,被熏得不住咳嗽,但茉莉身上却一点都没有沾到。
“深夜,不会有人来。”她笑起来,意有所指地暗示,“这个时间都归我。”
化妆室摇摇晃晃的门被锁上,黄铜锁芯咔哒一声卡死。
她轻轻推着萧逸,顺势坐到那张咯吱作响的弹簧床上。床单是深红色,绒布质地,看起来很厚,很适合藏污纳垢。
萧逸不明白,她明明和他们一样,就读于全香港最昂贵最高端的私立学校,却终日混迹在这种三教九流的低端场所,混得如鱼得水。
“为什么在这里唱歌?”
“补贴家用。”
答案轻而易举地从茉莉嘴里溜出来,她看着萧逸的眼睛,没有羞耻,没有自卑,那么坦坦荡荡地,像回答老师的随堂提问。
她笑笑:“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姓萧。”
可她并不知道,不是每个姓萧的,都能够拥有萧矜那样尊贵的地位。
萧逸没有说话。
空气里浸着浑浊的暧昧,茉莉跪下来,绵软胸脯抵着萧逸的膝盖,又伸出手,贴住他裤裆,慢慢施力揉他那处,手指功夫颇具技巧,不像新手。
萧逸硬得很快。
青春期少年,最受不住撩拨。
他低头看她,光线昏暗,唇倒是红得极其明艳,牙齿叼住他的裤拉链,一点点拽着往下拖。
肩头两根细细吊带,适时地滑落下来,少女细嫩饱满的胸,一下子从裙子荡领里露出来。隐形硅胶Bra紧紧扣着,将胸型拢得圆润,白腻腻的乳,在萧逸眼前溢出来。她引萧逸的手来摸,指尖轻贴肌肤,手感当真又细又绵。
细是细腻,绵是绵软。
摸起来,像极了萧矜。
萧矜电话打来的时候,萧逸正挺腰,阴茎毫无怜惜地捅进身前少女的喉咙里。她抬眼望他,神色迷离,嘴巴张得很开,被通红粗胀的肉棒撑满了。
手机铃声响得急促潦草,一如这场性事。
萧逸连裤子都没脱,坐在弹簧床边,皮带拉链解开,硬物弹出来,打到女孩下巴,她伸手扶住,含进嘴里。
茉莉跪在萧逸腿间,微微弯曲着后背,唇角绷紧,用力吮他的柱身,又吸他的马眼,萧逸爽得不住挺腰,龟头戳着她的喉头,炙热饱满,一下下送得更深。太硬太胀了,茉莉舔得舌尖发痛,舌根都发酸,止不住的清液从唇角溢出来,分不清是她的唾液,还是他的腺液。
来电铃依旧不肯消停,此情此景,未免太不识趣。萧逸瞥了眼来显,拍拍茉莉脑袋,朝她无声地做了一个噤声的口型,另一种手腾出空来,接通了电话。
“你去哪里了?”
大小姐熟悉的声音随着电波送进耳廓,清晰深刻得好像她在身前,萧逸平复呼吸,镇定答道:“在外面。”
“怎么又不在家?”
她质问,口吻理所当然,萧逸甚至能想象出萧矜微微撅起嘴巴,小脾气强忍不住快发作的模样。
“我给你和连公子留空间啊。”
他的答案像赌气,语气幼稚得要命,说出来心底倒确有几分真情实感的痛。
茉莉听得想发笑,却被萧逸按头警告不许出声,只能愈发卖力地舔弄他的柱身,舌尖绕着冠状沟一圈圈地扫。冠状沟太过敏感,萧逸被她舔得受不住地用力往前顶,下腹骤然绷紧,青筋毕露,性感至极。
“他不在。这么晚,他怎么会在。”
萧矜声音闷闷的,委屈又无措,尾音里还带着些许哭腔。萧逸当然不知道大小姐刚刚做了什么梦,听到这话,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他不在,你当真难过,难过哭了吗?他不在,你才会想起找我吗?
身心骤然异常烦躁起来,萧逸按住身前人的后脑勺,挺身大力抽插,次次深及咽喉。少女娇嫩的喉口一阵阵收缩紧逼,吸得他几乎缴械投降,但还差一点,萧逸强压住自己粗重的喘息,又为萧矜分了神。
“你是期待他在吗?”
“管你什么事。”
也不知这句话怎么得罪了大小姐,她突然胡搅蛮缠起来,气哼哼小脾气发作,随后一通沉默。萧逸默默地想,这才是大小姐嘛,哪怕她屈尊降贵地先来找他,短短三句话,她就能反客为主开始凶他。
好像萧逸才是求人的那一个。
当然,被她凶一凶也是极好的,他实在太想听见她的声音了,尤其这种时候。
萧逸感觉自己深陷某种强烈的欲望漩涡,阴茎正被紧热的口腔紧紧包裹着含吮着,萧矜声音更是无比真实地贴在他耳边,近在咫尺。他整个人飘飘然,脚底仿佛踩着云端,软绵绵虚空空,舒服得腰眼发麻,快攀上顶峰了。
但萧矜突然不再说话,他便一下子又从欲仙欲死的云端落下来,跌进深深的谷底,落差太过明显。
戛然而止,他受不了的。
欲望叫嚣着发痛,眼前茉莉的喉咙收缩紧颤,手指又伸过来,揉他两枚囊袋,可是不够,远远不够。萧逸声线隐隐发抖,哄着骗着大小姐,又多说了几句话。
“找我干嘛?”
“人家想你嘛,逸哥哥。”
她顽劣地逗他,一如既往。偏偏这句逸哥哥喊出来,尾音还是娇颤颤的,像渗透了水,一下子倾倒在萧逸心上,淋得他稀里哗啦不知所措。
明知她并非真心,萧逸还是被刺激得龟头猛颤,阴茎不讲道理地直往少女嗓子眼儿深处捅,越发大力,越发胡乱潦草地顶弄,他喘息也跟着越发急促混乱。
“再说一遍。”
“……想你,还不赶紧滚回来。”
萧矜说得不情不愿,听起来,倒像此刻是她在不情不愿地给他含鸡巴。萧逸有点下流地肖想着他的大小姐,脑海内画面过于放肆了,柱身不禁又硬了几分。
茉莉含着萧逸高昂坚挺的性器,眼角渗出泪花,她拼命抬头看他,缩着脑袋想往后撤。她被进得太深了,嘴角撑到了极致,嘴巴塞得满满当当,连呜咽声都发不出来。喉头不断地被阴茎凶狠冲撞着,几欲干呕。
萧逸单手按下她的后脑勺,不肯她抬头,抽插间咕呲咕呲的水声传出来。
“怎么有水声啊?”大小姐起了疑心。
“你听错了。”萧逸谎话张口就来。
他太坏了。
他骗大小姐。
可是毫无办法,他只有想着她,才能射精。
萧逸伸手卡住茉莉的下巴,肉棒缓缓从她嘴里抽出来,柱身滚烫坚挺,缠绕着狰狞青筋,被舔得湿淋淋。少女趴在他膝盖间,又顺从低头,张口包住他的龟头。嘴唇裹着牙齿,避免磕碰,舌尖细致地舔过冠状沟,手指不断轻揉着囊袋。萧逸舒服得轻嘶一声,龟头抖着突突直跳,溢出更多粘滑水液,青筋剧烈搏动。
茉莉又想抬头,被他再次按了下去。
“那你想我在吗?”
“想我陪你吗?”
脑海里全是萧矜,每一处角落都被她的模样她的声音填满,随之膨胀到他的心脏,再到他的阴茎,膨胀到无以复加的地步。萧逸便顺理成章地以为,眼前低头含自己鸡巴的人也是萧矜。反正他不需要看见她的脸,他只需要听见萧矜的声音。
“……想。”
怎么会这么乖呢?他的矜矜大小姐,竟然如此乖顺地对他说出了这个字眼,那他是不是可以再得寸进尺一点?
萧逸又顶进了茉莉嘴里,这一下进得极深极重,整根塞进去,猛地撞击上她喉头,几乎撞得她头昏眼花。
“说出来……”萧逸剧烈喘着气,“说出来,我就回来。”
“逸哥哥,我想你。”
萧逸如愿以偿。他明明没有开外放,整间狭小的休息室里却突然回荡起这道娇滴滴的声音,好像此刻跪在他腿间的,低头为他口交的,正是萧矜本人。
这一幕,他实在是想了太久。
一时之间激动到难以自制,阴茎拼命地往前往深处顶,逼得茉莉喉咙不断收缩,剧烈又快速地挤压着。萧逸爽得头皮发麻,最后一记挺身,在她口里爆了。
萧逸憋了好久,精太多太浓,射得又激又急。一瞬间茉莉的口腔、喉咙里满满的全是他的东西,吞下去一些,差点被呛到,眼见着就要咳嗽出声,萧逸赶紧伸手捂她的嘴。
萧矜出声:“逸哥哥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
萧逸喘着粗气,射精的感觉太过爽利,他下腹肌肉紧绷,青筋也跟着痉挛颤抖。慢慢软掉的阴茎抽出来,蹭过茉莉的嘴唇,马眼还不住地往外吐着最后一点白浊。
“乖,我马上回来。”
他缓慢地平复呼吸,朝电话那头说话来着,声音温柔得过分,像哄小孩子。最终对面先轻轻挂断,萧逸捏着手机,眼神意犹未尽。
“萧矜吗?”
茉莉吐掉嘴里的白浊,拿了纸巾擦唇角,她直呼大小姐的名字。
萧逸不理她,低头收拾裆部的狼藉。
“你想操她?”
她挑眉,伸直了胳膊去够化妆台面,从揉得软塌塌不成型的纸包装里抽出来一根烟,摸了火机熟练地点燃了。
火苗窜起来一瞬间,照亮她眼底的直白,她并不介意自己刚刚当了某个人的替身。
依旧没有得到回应,其实根本不需要。
萧逸听到电话里萧矜声音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怎么可能不想,这位表少爷在萧家,怕不是会偷偷藏起大小姐的内裤和脱下来的白丝吊袜,无人时用以自慰吧。
茉莉有些恶劣地揣测萧逸行为。
她记得在学校里,萧矜总穿裙子,裙摆短得快露出腿根,一双细直长腿裹在白色吊带袜里,露出袜筒与裙摆之间一小截冷白皮肤,忽隐忽现,清纯又色情。
萧逸总跟在萧矜身后,盯她的视线好似化为实体,一道道黏着胶着,快缠死她的腿根。茉莉喜欢站在教学楼窗口,往下瞧这一对风云人物。瞧他们的时候,她总习惯燃一根烟,慢慢地吸。
细长烟身夹在她指间的模样煞是好看。
她看他,他看萧矜。
萧矜有萧逸,她没有,所幸她还有烟,不至于形单影只。
烟头橘色火星跃动,烟气飘上去,一缕柔若无骨的灵魂。
正如此刻,烟是陪伴着她的另一缕灵魂。
茉莉歪着头盯萧逸,此刻他已经整理好衣装,站起身,一言不发地准备离开。
“你碰过她?”
萧逸拧门锁的动作短暂停了一下,随即猛地拉开门踏出去,头也不回。自始至终,他都不愿在她面前提起萧矜。
茉莉望他的背影,轻轻嗤笑一声,不知笑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