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德瑞拉,今天的花园你又没打扫干净,我的裙子都脏了。”像是抓住了对方的把柄,你站在少女面前,扬起了洋洋得意的漂亮脸蛋。
庄园的角落里,你用双手将缠了片枯枝落叶的沉重裙摆扯起来,露出裙子底下一双白皙笔直的腿,蕾丝袜子不整齐地堆迭在脚踝上,仿佛一只手放上去就能圈紧。
“我看看......除了这里,还有哪里?”你最讨厌的辛德瑞拉正伸手“不得不”替你整理裙幅,他有着柔和俊美的面庞,微微低着头的样子看上去温顺可靠。
他修长的手指不小心往上,手臂收拢的动作像是要将你整个人环过来,箍在他怀中,你也没怎么在意。
毕竟辛德瑞拉一直是这副好欺负的样子,你让他做什么都乐意,就连有一次你说要让他做你的小狗,他也没有生气。
那时候,穿着灰扑扑女佣裙的俊丽青年凝视着你,头发的铂金色纯正无暇,浅蓝的眼底如同浸着融合了占有欲色的毒汁,他轻轻地对着你说:“汪。”
你丝毫没有想过,正当铂金色长发的青年用手指替你勾起腿上的袜子边的时候,他难以抑制地使劲勒了勒那一处,粉白的一圈肉陷下去,他假装自己正一丝不苟将你装扮齐整,实则垂着眼眸,心中满是对你过分的臆想。
某些时候,就连他自己也觉得自己变态起来。
被你欺负却没有丝毫厌烦,甚至想要你只欺负他一个人,这样当小狗的时候甚至可以舔一舔主人
怎么就这样让他喜爱呢?如果看不到你的话,他一定会因为逐渐膨胀的恋心而疯掉的。
过了好一会,你才想起来自己要做传话筒的工作:“对了,母亲让你去壁炉边剥豌豆,然后去洗衣服。”
说着,你推了推青年的肩膀,示意他和你一起去阁楼放置脏衣篓的地方。
两个人鞋跟踩过楼梯的声音杂糅在一起,一个轻,一个沉。你也不知道为什么辛德瑞拉明明生得纤细瘦高,体重却比你还重许多。
洗衣房的木制衣篓堆迭着,你将自己所有的内衣裤一股脑地抱起来,胡乱地扔在辛德瑞拉怀里,颐气指使道:“这些都要洗干净,因为是很脆弱的绸子,要手洗哦。”
他略微弓着腰,高挺的鼻梁碰到怀中柔软的蕾丝布料,浅淡的香气浮进他胸腔里,于是青年蔚蓝的眼眸逐渐变得幽深,脑中有了种种怪异的想法。
要是含进口中的话,是不是也能尝到类似你身上的味道了?
他真的好想、好想尝一下,你是不是真的有那么软、那么甜。
“翠西,你怎么在这里。”眉眼锐利的女装青年猝不及防地踏步走了进来。
你的大哥,安泰利亚还未来得及看一看你,便望见你身侧的辛德瑞拉,还有他怀中的你的衣服,表情都扭曲了一瞬。
真恶心,这比苍蝇烂肉还要讨厌的家伙,一直盯着你是想要干什么。
不要再用那满是污浊的眼神污染他心爱的妹妹了。总是一直缠着你也很烦人,不如干脆挖掉那双眼睛,然后弄死吧。
“我在监督辛德瑞拉洗衣服,为什么你们都不说话了?”你忽然觉得气氛变得滞涩,拧着眉尖,困惑万分地看着这两个人。
“你饿了吗?”
大哥没有回答你的问题,他一只手笔直地伸了过来,揉了揉你的肚子,眼睛里的黑色变得更深,自顾自地用手臂环住你的肩,笑着道:“果然是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这些衣服就不用洗了,可以留给佣人清洁,现在你就给我去生火做饭吧......都听到了吗?辛德瑞拉?”安泰利亚穿了件灰蓝色的长袖衣裙,脖颈处的扣子一直扣到下颌处,黑色卷发如同蝮蛇的鳞片闪闪发光,声音也像蛇一样沉郁危险,嘶嘶作响。
铂金发丝的青年下颌微收:“我明白。”
辛德瑞拉注视着拢在你肩头那只男人的手臂,他极淡的蓝色眼睛里一瞬闪过了极为可怕的杀意,然后重新变得忧郁漠然。
你摸不清他们的话题为什么变得这么快,只好安静地去看大哥的表情。
不过就算是笨蛋如你,也觉得这个点吃饭有点太早了。
“好了。不用再去看那家伙了哦,就算想找人洗衣服,我也可以帮你的。”你男扮女装的大哥低下头,他异常珍视一般亲了亲你的手指,微眯起眼睛。
你身上的每一寸皮肤,哪怕是内衣也好,他都不想让任何人看见。
不过他必须得装的好一些,让可爱的翠西永远地留在他身边,不让任何人有触碰的可能。
“可是大姐不会洗衣服吧,你不是只对骑马和练剑感兴趣吗?我怕我的衣服会被你扯坏。”
你歪了下脑袋,实话实说道。
“呵。”黑发的青年发出一声懒洋洋的笑,他直视你的目光毫不转移,热烈如火:“从前你的衣服都是我和母亲抢着洗的。”
你恍然想起刚穿越来的时候你还很小,你的父亲,那个做着海上生意的、黑心肠的、无情无义寡夫决定去碰瓷一家小贵族骗取钱财,来更好地饲养你,他可爱的小女儿。
为了博取信任和同情,父亲扮成了姿容艳丽的女人,而大哥也扮成了暴烈俊丽、个头高大的少女;你和大哥最后登堂入室,做了那位好心肠的富商的女儿。
你想起小时候以为大哥和自己都是女孩子,吵架时生起气来,你就把蕾丝裤衩子直接扔在他身上的事情,顿时蔫掉一样地捂住大哥的嘴巴,试图凶他:“不许再说了,你!”
“怎么不好意思了?”
安泰利亚似笑非笑地看着你,眉目幽深地噬亲了一下你的手心,濡湿的舌在你掌心滑过,仿佛在引诱。
他牢牢按住你要从他唇上放下去的手,眷恋不已地圈着你的手腕,指腹在上面捏了好几秒。
“放开,我要下去了......”你不想再聊下去,从大哥灼热的怀抱挣脱,扭过头跑走了。
辛德瑞拉听见你和安泰利亚的脚步声逐渐离去,他一人孤零零地站在空旷的洗衣房中,色泽浅淡的发丝遮住他极为俊美的眉眼,眼神变得冰冷阴郁。
你身边的人,为什么不能是他呢?
好喜欢你的眼睛,你的一切,要是杀掉所有人,将你藏起来,就能两个人永远在一起的话——为了你的话,他可以犯下任何罪啊。
俊美无暇的青年不断地想着,他狠狠地咬着手指,直到白皙的手指上逐渐溢出了猩红可怖的红色。
走过环绕着客厅的精致的廊柱,墙壁上挂满了由波罗的海运来的石板画,楼梯台和回廊全是白色大理石砌成。
佣人们在窃窃私语的说着王国宴会的事情,而在楼下圆形客厅的餐桌边,你见到了你的父亲。
他从前是个兼职海盗的寡夫。取了个名字叫布兰切特,总是穿着纯黑的长裙,黑色帽檐边上垂下的黑纱遮住一半艳丽冷漠的脸,显得他既神秘又危险,如同伊甸园的树梢上盘踞的那条蛇。
“我亲爱的孩子,过来。”黑发黑裙的男人慢条斯理地说话,你一走过去,他精悍有力的胳膊就将你拖到他腿上,结结实实地环着你的腰。
你已经很久没这样亲近过他了,但男人今天很热情,你无法拒绝,只好别别扭扭地坐在他充满肌肉力量的大腿间,因为坐不太稳,情不自禁地将手按在了他肩上。
带着无限的眷恋和怜爱,冷艳含毒的寡夫摩挲着你的侧脸,带着刀剑茧子的指腹贴上你的面颊,因为过大的力气还在你脸颊留下一点淡红的指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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