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玄玊没有理会殷不弃,而是又往姜念念怀里缩了缩,眼巴巴的望着姜念念:“娘亲,别的小孩子都可以和爹娘睡,就团子不行。你和爹爹是不是都不爱团子了?”
姜念念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怎么会不喜欢团子,你记不记的你刚出生那会儿喜欢吃糖葫芦,你爹给你买了好多,其实你爹也喜欢吃,可他一口都没吃,那次之后你就长了一颗蛀牙,其实你爹心里也难受,这才天天没收你的麦芽糖。我和你爹爹都是爱你的。”殷玄玊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在床榻里面的殷不弃,垂眸瞥了一眼这个碍事的小孽障。
手中的剑蠢蠢欲动。
姜念念一边抱着儿子一边瞪了殷不弃一眼,让他不要伤害儿子的脆弱小心灵:“把剑收了,像什么话?你要是伤了团子,我就不跟你睡了。”
殷不弃被瞪,看着这个‘小孽障’,眸子里的戾气更盛,却还是乖乖收了剑。
殷不弃隔着这个小孽障望向姜念念,声音阴沉:“念念。”
仅仅是两个字,却带着无尽的不爽和阴森。
姜念念皱眉道:“他这么小,都没有跟我睡过几次,你跟孩子计较什么?你之前还明明说,会对他好。况且,他才一岁。”
殷不弃压着不爽:“一岁了,不小了。”
姜念念给气笑了,她伸手捏着他俊脸,咬牙切齿抓狂:“你当爹了啊!当爹了就不可以胡来了,既然已经生下孩子,就要对他负责!他哪里大了,一岁的人族孩子还在咿呀学语呢!”
殷不弃:“我和你的孩子,可不能和人族的孩子比,你见过人族哪个一岁小孩可以胸口碎大石的?”
姜念念道:“殷不弃!你今天非要惹我生气吗?”
话里话外,尽是对儿子的疼爱与维护。
小团子相当会演戏,用那双无辜的眼睛望着姜念念,满是依赖:“娘亲~”
姜念念心底一片柔软,抱着这小小的身子,“娘亲在呢。”
“那团子明早起来,还能得到娘亲的早安吻吗?”
姜念念斩钉截铁道 :“当然。”
说着,还拍着他的背,哄他睡觉。
殷玄玊安心了。
被姜念念搂在怀里,很快陷入了沉睡。
殷不弃眼神越来越冰冷,红眸里波云诡谲,瞥了一眼殷玊一眼,忽而幽幽一句:“都一岁了,确实不小了。”
姜念念瞧着他奇奇怪怪,忍不住询问:“你在打什么主意?”
殷不弃没说话,只是伸手,将殷玄玊捞进自己的怀里。
接着,姜念念感觉到一点不对劲。
一条狐狸尾巴爬到她身上,接着,更多。
这些狐狸尾巴每晚都会缠着她睡觉,很有分寸,不会让她动不了,更像是温柔地挂在她身上,只要她不乱滚,就不会兴风作浪,偶尔还会轻轻触碰她的脸颊。
但是今天的狐狸尾巴有些不一样。
让她又酥又痒,汗毛直立,而且迅速收紧,像是他抱着她一样紧。
她感觉有些不太妙。
姜念念仰着头,茫然地睁大眼睛,看到殷不弃偏执的眼神,她好像才回过神来。
殷不弃将殷玄玊从她怀里捞出来,放到身后,又一把抱住姜念念。
殷玄玊小小的一只,在床边睡得很安稳。
姜念念开始挣扎,她的胳膊被他一只手捏在头顶,还被狐尾缠绕,整个人是被迫乖乖躺在他身下,此刻就像一条泥鳅,扭来扭去。
却又不敢挣扎得动静太大,怕吵醒了儿子。
偏偏老狐狸坏得很,坏的彻底。
越看她动越不许她动,眼尾薄红,微微上挑,带着几丝颓艳的味道,掐着她下颚,压低了声音,殷红的唇瓣一张一合
“念念说的对,他太弱了。”
这么弱的小孽障,不出去历练更待何时?
姜念念真怕他做些什么,有些招架不住:“你克制点,团子还在旁边呢,你别带坏他。”
“他暂时醒不了。”殷不弃却不慌不忙,说话时薄唇靠近,只是说话就能碰上她的唇。
殷不弃碰上她的唇瓣,似乎只是觉得软得过分,又轻轻撞了一下,接着就越发凶狠地吻了上来,一下一下缠磨。
那气息靠近过来,让姜念念的呼吸都有些发紧,紧紧拽着他的里衣,莫名觉得有些头晕脑胀。
殷不弃搂着她的腰的手越发地紧,亲吻越发深入,姜念念的呼吸被他夺了个干净。
渐渐的,他们的亲昵越发难以收拾,殷不弃明显刹不住。
姜念念忙喘着气推他:“团子睡了。”
殷不弃修长的玉指快速扒开自己的衣服:“我轻些。”
轻些?
殷不弃什么德性,姜念念再清楚不过,他能轻些?
她拒绝:“不弃,别闹了。”
但情到浓处,殷不弃根本不想停,他又亲了上去:“念念,说爱我。”
姜念念能感受到他的情绪,配合道:“爱你爱你。”
“说最爱我。”
“最爱你。”
殷不弃闻言,低低笑出声,抓住姜念念的手:“乖,相信我。”
话语间,已是不容拒绝。
姜念念哪里还能说些什么。
殷不弃红色的眸子里欲望翻涌,快速扒了姜念念的衣服,扑了上去。
……
姜念念这一睡,睡得极沉。
她再醒来时,不知道是多久之后。
从殷不弃怀里睁开眼,身上正盖着柔软的被子,身下还添了个极软的垫被。
真的挺舒服的。
姜念念伸个懒腰,神清气爽。
殷不弃忽然翻身覆住她,惹得没注意他是否醒着的姜念念不由得惊呼一声。
伸手打了他一下:“昨晚缠得我可疼。”
殷不弃被打,笑得潋滟动人,殷红的薄唇慢慢向她靠近。
姜念念睨了他一眼:“不可以再做了。”
殷不弃乖巧道:“就只是亲会儿。”
话落,他成功亲到了她。
亲着亲着,他不由得贴着她笑起来。
姜念念看着近在咫尺的他,感觉这厮已经傻了。
瞧瞧,笑得像个孩子似的。
等等……孩子?!
姜念念一下子坐起来,惊叫出声:“我的团子呢?你把他弄哪儿去了?”
殷不弃幽深的红眸与她相望,眼里闪过微不可察的阴霾,眉棱微沉:“他去冥渊历练了。过些日子便会回来。”
比方说,过个两三年。
可怜的小团子,今早睡得迷迷糊糊的,就被殷不弃这便宜爹叫醒,说是世界那么大,带他去看看。
然后殷不弃转眼就把他推下冥渊,让他好好历练历练。
姜念念顿时就炸了,拧眉道:“他才一岁,你怎么可以让他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念念,你我都不是常人,我们的儿子没有你想的那么弱。”
姜念念静默。
殷不弃说的是对的,团子很强,只是她一直把他当平常小孩看待。
殷不弃垂下眼眸,一脸落寞,嗓音沙哑:“原来,在念念看来,是我有心弄死他,才让他下的冥渊。”
话音落,又传来他低咳几声,“想想也是。都说女人的嘴,骗人的鬼,说是最爱我什么的,都是假的,我在念念心里,就比不上那小孽……宝宝。”
嘶哑的声音,听的姜念念心一疼:“是我想岔了,不弃,来,我抱抱你。”
殷不弃这才高兴起来,娇柔做作地靠过去。
他安静地垂着头,下巴搁在她的肩头,纤长的睫毛低低地覆着: “念念想去见他,我可以带你前去。只是我觉得,他总要独自面对风雨的。”
姜念念瞧了他几眼。
因为长期跟这狐狸待在一起,他的一些想法,已经摸到七七八八。
她怕是就不愿意她去见团子。
虽然如此,应该让他去历练的事,是真的。
无论怎么说也是拥有自己血脉的后代,可能会痛苦一些,总该是为了团子好的决定。
她询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殷不弃答道:“看造化,兴许下个月就回来了。”
一句话,看造化,
没有人能抢走他的念念,谁都不能。
他的唇角弯弯地往上一扬,温柔地吻上她的嘴角,她的唇有甜美的味道,透着幽魂噬骨的香气,满满漾漾地盈满血液里,他贪恋地啄了又啄,“念念,再说一遍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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