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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捱到了晚上,终于放学了。
    虽然不知道何云中午跟童茜聊了什么,但她们之间的关系似乎变好了一点,司行简也放下了心。
    刚回到家,就看见司懿坐在沙发上,一脸不善地盯着自己。
    怎么有股做坏事被抓的心虚感呢?
    司行简决定先发制人:“怎么了?”
    司懿把一个盒子扔在了茶几上,司行简看到之后脸色变得有些微妙,两人之间陷入沉默。
    这个……
    有时司行简会趁着司懿不在偷偷地放纵一下,在她放学回家之前赶紧毁灭证据,但没想到一朝不慎还是败露了……
    “咳咳,我……”
    听他“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个完整的句子来,司懿问:“什么?”
    “我以后不会了。”
    “真的吗?”司懿斜眼瞄他,“我不信。”
    哼,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当年说的好好的,现在照样阳奉阴违。
    司行简有些汗颜,他到现在还记得,当年回老家接她去城里的时候,预想中久别重逢、父慈女孝的画面并没有出现,他一靠近这小丫头就跑了,躲得远远的,他还以为是女儿不记得自己了,有些难过和自责。
    没想到妈告诉他是他身上的烟味太重了,一一嫌弃的很。
    “叫你少抽点烟,混账!”爸拿着拐杖打得他上蹿下跳。
    妈又劝一一:“再怎么说那也是你爸呀,你得跟他回去。”
    “我不要!”小丫头差点哭了,“他臭死了!好难闻!”
    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司行简被说得又羞又恼,最后还是对指天发誓:“一一乖,爸爸以后绝对不抽了!”
    好说歹说才把女儿拐回去。
    但很快这事就不了了之,司行简给自己找了很多借口:交际应酬、人情往来、压力太大……反正只要不被女儿发现就行了,再说发现了也没关系,总之大人的事小孩子少管!
    但是现在平白无故在个头上生生低人一等,气势自然也就没那么强了,还有一种莫名的心虚。
    “没收了!”司懿把烟盒收了回去,打算找个好日子扔了。这么一打岔,本来打算告诉司行简电话的事情被她忘得一干二净。
    司行简恼羞成怒,“大人的事小孩少管!”
    说着就要抢回来。
    司懿一下子站起来,把烟举过头顶,司行简就够不着了,她得意洋洋:“现在谁是小孩?诶,够不着!”
    卧槽!
    “你要上天是吧!”司行简感觉自己被深深羞辱了。
    司懿好整以暇欣赏他愤怒的表情,可惜是自己的脸,除了眼神没什么攻击性,反倒十分可爱。
    两个人闹了半天都累了,司行简望着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烟盒,还有些心累,忍不住嫌弃:“你为什么这么矮?”
    司懿怒道:“还不是你遗传的!”
    一米八七也叫矮?!
    司行简又开始高血压了,他怎么没发现这鬼丫头还有几分熊孩子的潜质,而且越来越没规矩了。
    以前父严女恭虽然关系算不得亲密,但至少她还听话,他还有几分为父的威严,现在原有的氛围被打破,变得一片混乱,她甚至敢呛他了,也不知道这种转变是好是坏。
    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晚上洗澡的时候,司行简感觉胸有点涨涨的痛,实在忍不住,用手轻轻地揉了几下。
    别说,还真软……
    不对,他在想什么狗屁玩意儿!
    司行简赶紧把这个可怕的念头甩出脑袋,这总归是女儿的身体,现在搞得他好像一个变态一样……
    唾弃完自己的龌龊心理后,司行简赶紧睡了,睡到半梦半醒之间感觉有些肚子痛,但又不是特别痛,搞得他昏昏沉沉睡不安稳,直到清晨幽幽转醒,才发现天刚刚亮。
    司行简懵了一会儿,感觉双腿间湿漉漉的,他猛地掀开被子一看,差点被吓个半死:“我操!”
    司懿被他的惊叫声吵醒,虽然已经差不多习惯听自己的声音了,但还是有些别扭,“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看到床单上的血色,司懿反应过来,哦,月经到了。
    “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啊!”司行简看起来有点崩溃。
    “这我哪儿知道,我大姨妈一向不准的。”司懿淡定地从抽屉里取出一包卫生巾递给他,“你会用吗?”
    司行简没说话,匆匆去卫生间换新内裤了,照着包装上的说明弄好了卫生巾,又把床单丢进了洗衣机。折腾完也到了该去学校的时间,司行简捂着隐隐作痛的肚子出门。
    临走前司懿提醒他关于女性月经期间的各种注意事项,听得司行简头昏脑胀。
    进教室正好离迟到记名还有一分钟,童茜看到他略显苍白的脸吓了一跳,“你没事吧,生病了?”
    前面正在背单词的何云和龚修远也转过头来看着他,司行简有气无力:“大姨妈来了!”
    龚修远尴尬地把头扭回去。
    童茜小声问:“以前也没见你疼得这么厉害过啊,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
    司行简还是第一次感受到大姨妈的威力,那种钝钝的疼,让他简直想一刀捅了自己,尤其是对着腹部狠狠来几刀。下体时不时流出一股温热的血,更是让他有种命不久矣的错觉。
    更可恶的是那个秃头物理老师,看他上课时歇菜了居然说什么“克服困难”,克服你大爷。
    “啊,做女人好累。”吃饭回教室的路上,他仰天长叹。
    旁边的何云和童茜深以为然,表示赞同,“谁不是呢。”
    放学回家后司行简问司懿:“这个要持续多少天?”
    司懿无奈:“难说,我之前也没怎么疼过,三五天就差不多了,你嘛……”
    司行简生无可恋地瘫在沙发上,疼得嗷嗷叫。
    司懿忍不住笑。
    “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这下知道做女生的痛苦了吧。”
    司行简一句话都不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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