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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靖阳挑来挑去选的酒店就是陈嘉西说的那家,宁映白憋着没告诉他。
    陈靖阳在酒店门口汇合时很难为情地跟宁映白说“我没成年,只能留你的名字。”
    “哦,没事。我先开房,你再上去就行了。”宁映白一副领路人的模样,“你知道我成年了?”
    “……知道啊。”陈靖阳都能脱口而出宁映白的生日。
    宁映白想也是,她都带他表弟开了多少次了,正规一点的酒店都需要成年人持身份证进入。“那我算不算拐骗未成年人啊?”
    “你都是累犯了,还问我这个。我也没差几个月就满十八了啊。”
    “是是是。”宁映白没有明确她用“是”回答的是哪句话,“我进电梯了就给你发房号,记得看消息。”
    十分钟后。
    “?人呢?”宁映白发消息催促。
    “等一下啊,我跟你不是一看就是一起来的吗,他们盘问我怎么办?”
    “……酒店前台见过的人比你想得多多了,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谁跟钱过不去啊?”
    陈靖阳走到房门口的时候宁映白已经在双手抱胸瞪着他了。这两天Z市有所回暖,穿一件单衣足矣,宁映白穿的是一条贴身的低胸连衣裙,乳沟若隐若现。她说这是她偷偷买的,不敢让她妈发现,穿起来感觉自己有一种不止十八岁的性感。
    陈靖阳的包里装着他买的床上用品和他们两个人的校服,做完之后还得回去上晚修。
    宁映白这种鄙视的表情他以前经常见,但这还是第一次他是自上而下的视角看到的。分开得太久,他早就不是那个被她俯视的跟班了。
    陈靖阳感觉他们即将开的门不是用来做爱的房间,更像以前出去烧烤,由他们俩负责大包小包地拎物资进场。
    宁映白刷卡进门,打量着环境,表示房间还不错,接着就催陈靖阳去洗澡。
    “……这么快?”陈靖阳疑惑。
    “你要是想翘晚修的话,我们可以从盘古开天辟地聊起。先洗啊,洗完干什么都行,你想感觉上来了才发现没洗澡么?”
    “我出门前洗过了!”
    “我连头都洗了!内衣都是成套的!”宁映白跟陈靖阳攀比道。
    陈靖阳从敲定要出来开房的那一刻就很迷茫。
    性到底是什么?“如果你要找人上床为什么不能是我”是他长久以来的困惑,一时冲动说出口后,没有后悔,就是被这问题困惑住了。
    他算是性欲比较强的那种人,生理欲望也就止于手淫而已。如果可以的话,是想水到渠成了才跟喜欢的女生做这种事。
    可他喜欢的女生不这么想,她不认为只有相爱的人可以发生性关系。对她来说,将男人的生殖器纳入她的体内以获得快感,只是一种寻常取乐的途径。
    所以他应该收起对性爱交织的幻想,做一个她取乐的……人肉按摩棒?
    宁映白在浴室里洗澡,陈靖阳可以透过半透明的玻璃看到她曼妙的身姿。他有点不敢将目光投向那一边,即使他现在不看,也会马上看到她的裸体。
    陈靖阳悄悄往那边一瞥,宁映白在侧身清洗乳房,托着丰满的乳肉揉搓了几下,双手滑到腹部,然后是弯腰清洗阴部。
    就这么一眼,他硬了。
    他撸了撸手里的性器,充当人肉按摩棒的话他还真挺有性器自信。
    他听到宁映白关了水龙头,从架子上取下浴巾擦身的声音。赶紧调整好姿势,钻进被子里假装一直在玩手机。
    “锵锵!”宁映白喊着,三步并作两步扑上了床,她的脚还没完全擦汗,头发上也沾着水珠,“你刚才有没有偷看我?”
    她简单围了条浴巾就出来了,胸口的浴巾下滑,被她挤出大片雪白的乳肉,手指一勾就能露出乳头。陈靖阳被她紧逼着退到床头:“这半透明的玻璃,想不看都难吧!怎么叫偷看?”
    “硬了没?”
    “……硬了。”
    “我摸摸看。”宁映白伸手进被子。
    “哇!你别!”陈靖阳卷起被子盖住下体,屈膝坐在床头,尽量不把身上的布料顶出形状。
    “别什么别啊,都出来上床了还不让摸的吗?”
    “你能不能一步一步来啊?我靠!人家都是牵手、接吻、拥抱,你一个都没有,上来就摸生殖器,咱俩是只做活塞运动的动物么?”
    “好吧。”宁映白委屈地鸭子坐在他面前,“那你怎么想?为什么会说前几天才发现喜欢我?”
    被提起这个话题,陈靖阳深呼吸:“那不是我觉得我们是朋友么?我是不想看到你和别的男的在一起,主要还是怕他们会继续伤害你。我从没往那方面想过,直到看到你跟陈嘉西那个傻逼……那么一回味自己的情感,已经超乎友情了。”
    “你有那么讨厌你表弟么?”
    “说不上讨厌,我就是觉得他是傻逼。”
    “你很聪明吗?”宁映白笑。
    “喂!我跟他还是差很远的吧!”
    “你喜欢我,就算我不和你在一起,你也不想我和别人在一起?”宁映白直视着陈靖阳的双眸。
    “也不是那么说……能在一起当然是最好的啊。”
    “你知道我对你没有那种感情,也要心甘情愿地被我利用么?”
    “对。”
    “那我就一定能心安理得地接受你对我的好么?只要迈出这一步,我们可能就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我知道。但是,过去你从来没有给我一个对你好的机会。”陈靖阳突发奇想,“我跟他们不一样吧?未必……上了床我们就回不到朋友关系了,在上床以外的时间里我们可以按以前的方式处着啊。你其实跟他们都没什么话说吧,我能陪你上床,也能跟你聊天,你想想我们以前话多到被老师叫去罚站……”
    “我是可以呀,你呢,你会越陷越深的。”宁映白看他说得眉飞色舞,想这个人纯情之余还怪可爱的,“你会对我的占有欲越来越深,很快就不满足于做一个上床和聊天对象的。”
    “那你说……谈恋爱和我们这样又有什么区别?不还是上床和一起鬼混?”
    “情感的互动?你的感情在我这里没有回音啊。”
    “我不需要。”陈靖阳笃定道。
    “你怎么就能知道你不需要?”
    “你和每个人做之前都会说这些么?”
    “不会啊,他们玩完就丢了。但,我……我还没狠心到能两次丢掉我的朋友吧?”
    “丢我一次已经够狠心了。行了,这说明我在你那里还是有一些特殊的。”陈靖阳自嘲,“做吧。”
    宁映白想,这比她想的还可怕,前戏都没做,聊天聊得性欲没了才说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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