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天会暴露的,她要不要和三姐说呢……
她真的准备好了吗?
她需要一点勇气,若阿姐问起是哪个男人与自己有了肌肤之亲,若把袁大人供出来,恐怕又会引起不小的风波,兄长书房的暗室……或许会毁了沐家。
她绝不能说……秘密就应该烂在肚里。
袁彦卿百无聊赖的躺在舞姬的膝枕上用嘴接扔在半空中的花生米。发现沐之萍正看向自己,那人还伸出舌头在唇瓣上舔了起来。
“变态!”沐之萍小声痛骂他,就是因为她自己的胸部伤痕累累,下体撕裂般疼痛。
二哥若是知道了,铁定把他抽筋扒皮!
沐之菱要随着王妃去园中对诗,针对她来说是再拿手不过。
酒宴过半,宾客三三两两的结伴同游,沐之萍百无聊赖的留在宴上,果然南公子当众求配婚被驳回后再也没人敢靠近自己聊天了。
袁彦卿假寐把舞姬驱赶离场后,蹦的一下跳起来,悄悄然摸到沐之萍的身后。
“嘿。”他双颊的红热未散,一身酒气的靠到沐之萍身后。
“我不想理你。”实际上她想睡不敢睡,想走双腿在雪中又冻得打颤,还得保持淑女的端庄,做女人真累。
“和你说完正事我就走。”他低声在她耳边说,
“噢。”沐之萍感到自己的心脏又在狂跳,这个声音昨天像发怒的野兽般,对自己倾泻兽欲。
“我令人替你去抓一副避子汤,你应该知道,这是为了你好。”
“这玩意苦吗?”
“我一个男人我哪里知道,你必须喝下,越快越好。”
“我们的……没有其他人知道吧?”他语气忽然一沉。
“没有。”
“那就好。我会替你保守秘密,关于门后那个。”
他再次提起的时候,她感觉呼吸再也无法掩盖自己的情绪,泪水在眼中打转。
袁彦卿说罢悄无声息的离席了。
意兴阑珊,宾客们纷纷散去,沐之萍不知趴在趴在暖炉边睡着了多久。
“哇,你好丑!”
沐之萍睁眼就一个小胖子长着一口稀疏的牙贴着肉乎乎的脸盯着熟睡的自己。
“怎么了……”拿出袖中的小镜子一看,自己的脸上爬满了泪痕,脸上脂粉全融了,一对红肿的杏眼遮不住了。
小胖子看到自己睁眼后竟然有一颗眼睛是淡青水色的瞳孔,吓得往后一瘫,还好地上铺着厚重的白熊皮毯子,冰裂纹瓷碗差点摔碎。
刚睡醒这心怎么又开始七上八下的。
“小世子,原来你躲在这里!”一个圆脸妇人笑盈盈的过来把小胖子扶起。
“乳娘,我发现了好玩的东西。”世子小声嘀咕,肥短的指头直勾勾指向自己。
“……”沐之萍边用手帕把脂粉抹净边收拾好桌上的狼藉。
“在王府这些杂事就不需要你自己做了。”熠王不知何时返回了宴席。
“爹!”世子一摇一摆的奔过去抱住熠王的腿。
熠王身材颀长,每次见他他都能穿着不重样的华服,宝石嵌饰是他衣着的标配。
没想到他儿子都这么大了,熠王只不过稍稍年长二哥几个月,二哥怎么还是孤寡,哈哈不过现在自己也要和二哥一样孤寡了。
逗弄完幼子后,熠王盘着腿坐到沐之萍身边。
“我身边的位置,一直为你留着。”他凝视着花台上的主座。
“嘁……殿下说这话过分肉麻了。”
“殿下以后还可以迎娶第三第四第五个妾,开~枝~散叶~”
“你还不明白么?”
“我明白……从你在秋猎夺得魁首,将战利品送给我的时候,我就明白。”她鼻子酸酸的。
这五年她本是在等他的,她是想嫁给他的。
“你明白……那天我给你送的新衣服,今日怎没穿上?”
他心疼的抚摸她的领口单薄的布料,她今天只穿了一件旧的冬衣。
“你知我那天我送你衣服,就是希望今日你赴宴穿给我看。”
“……”沐之萍沉默,那日她就是躺在那件上好的红貂绒上,被一种称为男人的凶兽无情地糟蹋了。
“宴会上那小生向你求娶,你知我也会怕……我害怕,怕你对我心死。恨不得想逾越那道边界。”
“你今天有些许反常,脸怎么哭得这么难看,小妹?”他忽然亲切地唤她小名。
“殿下……”她小声回应他,自己不论喜忧都逃不过熠王的眼睛。
此时的他若不是自己的姐夫该有多好。
熠王眉目风雅,轮廓深邃,少年时他会陪自己在雪中嬉闹,雪中的少年世子碎发被风乱,精致的青玉发冠歪到一侧。
转眼一季,他高大了许多,她从刚到到他肩部的高度变成了踮起脚只能到他的胸口。
那年她十四,他初婚,将贴身玉佩赠予自己。
但他终究没有来娶她。之萍看着他从意气风发的世子到宣国四十年,李熠承袭爵位,成为北斗之尊的熠王殿下。
面如冠玉,身躯凛凛,他无疑是金陵最完美的男人。
面对眼前人她思绪纷乱,晚宴的时间快到了,游园的宾客纷纷返回花台。
“小妹,今夜便留在王府吧,人定时分,在冷香亭等我。”他的手指略过她的唇峰。
“……嗯。”她已然鬼迷心窍了吧,明知道这是一场幽会,明知道他已经娶了两任夫人。
宴会可以通宵达旦的开,人会意兴阑珊,沐之萍早早离席,在将近夜深人静时提着灯悄悄去往冷香亭,冷香庭由于种有梅花而得名,红梅千朵,寒独自开,不与群芳争奇斗艳,雪中红梅犹如美人挂泪。
为何在花凋零时,梅仙会独自落泪呢?
沐之萍怕惊扰到巡夜的人,将一双绣鞋提在手中,不顾冰面的寒冷一路小跑到亭中。
就在她跑向湖中的檐廊下,暗中忽然窜出一道黑影,将她推入湖中,湖面只结了一层薄冰,沐之萍摔倒冰面上浮冰立即露出裂纹,冰冷的黑色湖水一下将她吞没。
“哼,要怪就怪你自己吧,你死了夫人可是一滴眼泪也不会掉的。”那人随即消失在了黑暗中。
“咕咕咕……”
沐之萍不知挣扎了多久,双脚踩不到底,贴身冬衣吸饱了水分变得沉重,她索性将厚重衣服脱了,身体不断朝岸边挣扎。
难道自己就要成为梅下的怨鬼了?
在肺部差点被水填满时,一个魁梧的身体落入水中抱起了自己的腰,她全力抓紧那个身体,小脸搭在他坚实的背上。
再醒来时三姐已经坐在自己身边了,门外传来熠王震怒的声音,嗓子听起来十分沙哑。
“三姐。”
“醒了。”沐之菱淡淡的在一旁吹汤药。
“唔……”
听到房内的动静,熠王立即回到床边,关切地盖紧她刚伸出被子的小手。
“我没事……”沐之萍低眼一看自己被扎扎实实裹在被子里,一件衣服也没穿,自己的衣服挂在炉子旁边烘烤,架子上还挂了十几件颜色各异的新衣服。
“怎么会没事?你身上的伤从哪里来的?”
三姐在旁边露出了不屑一顾的神情。
“我……我……”
“是谁要谋害你,本王绝不会让他好活。”
“……”沐之萍没想到自己在熠王府也会遇害,自己的存在已然影响到了旁人,支支吾吾口中没吐出半个字。
“我想一个人待着。”
“小妹,有什么话连三姐也不能说吗?夜深人静的,怎么独自一人跑去冷香亭?恰巧,又是王爷经过救了你。”沐之萍听出三姐口中话里有话。
“这不是你该问的,你出去吧。”熠王命令侧妃。
“我?小妹这风寒的药还没吃。”
“拿来本王亲自喂。”他俯身坐在床边,伸出一只大手端过药。
沐之菱放下药碗悻悻而去。
“三姐……唉。”沐之萍正目送三姐离去,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被姐夫逮个正着。
“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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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姐夫感情升温中 马上有肉了(脑子一片浆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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