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一身汗,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六点了,天都快黑了,也不知道她吃晚饭没,放下手中的花束,准备洗个澡再去见她。
政史地,要人命,白芷背了一下午的书,背得人都炸了,脑袋更是嗡嗡的,看着阴沉的天,更是头昏。
三本书复习一遍,就已经五点半了,做了个简单的蛋炒饭作晚餐,菜她是不太会,但蛋炒饭她还是可以的。
吃完饭后休息了一会儿,觉得满身的油烟,准备去洗个澡。
陈瑾言给白芷发了信息,可等了两分钟都还没得到回复,担心她饿不饿,还是拿着钥匙打开了她的家门,可开门后昏暗一片。
试着叫她的名字,都没有反应,他把花放在了餐桌上,看着里面有个房间开着灯,犹豫着要不要去看看,心想为什么会没有反应呢?睡着了?
走到房间门口时又叫了她一声,还是没有回应,准备离开,
突然听到“啪嗒”一声,看向声音处,入目便是绯红嫩滑的肌肤,她扎着可爱的丸子头,胸前的浴袍颤颤巍巍的挂着,下面更是堪堪遮住她的……
她似乎也是听到呼唤,才着急出来的,陈瑾言没敢多看,连忙转身。
白芷也是吓了一跳,听到声音连忙出来看看,她没忘给了他钥匙,但怕他着急,没想到一出来他就在面前,下意识捂住了胸口。
陈瑾言:“那个……我……你快穿衣服吧,等会儿着凉了,我出去等你。”
白芷突然想到一件事,连忙叫住他,“等一下,”怕他误会,紧接着说:“我背上有个伤,我看不到,你……可以帮我擦一下药吗?”
是昨天收拾教室时受的伤,右肩胛骨那儿被同学搬凳子时砸了一下。
一到大考前收拾东西搬桌子什么的,教室就会很混乱,堵在教室门口,磕磕绊绊很正常,可她为什么肩胛骨会受伤呢,呵呵……
当时她为了躲季屿川,特别慌忙的收拾,没注意身后站的是她,白芷能够理解凳子重,拿不稳,可她不能理解的是,当凳子朝她重重的砸下来时,最后还可以稳稳落在身后人的手上,还有回头时,虽口中道着歉,却是满脸的得意。
她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忍下来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是的,当众撕扯,有损她淑女形象!何况她当时有事。
她在回来的路上,和卓依云去买了药,不然,也不会让季屿川追上来,算了,不提他,更难过。
昨天晚上她就试着自己擦,看不见,怎么也弄不好,戳着还疼。
陈谨言听到她说受伤,迈出去的脚步收回,转身上前询问:“是刚才伤到的吗?是不是听到我叫你,你着急就……”一时间上上下下将她看了个遍,想知道她伤到哪儿了,可除了满眼的白,
不会是,浴巾里……吧?
白芷看着他自责担心的样子,摇头安抚道:“不是的,昨天伤的,我买了药,可我擦不到。”
她说完,转身,让他看身后的伤。
可身后一直没有动静,白芷以为他没看见,疑惑,是不明显吗,刚洗澡的时候水淋着还很痛呢。
“是……没发现么?我——”她的手放到后面,正打算指指他位置,却被他的手握住。
“别动,看见了。”陈瑾言没想到会这么严重,看着在她白净的身体上,突兀的一大块,皱眉,手抬起,想触碰,可又不敢。
一大片的撞伤,足有半个拳头那么大,虽然没有破皮,可大片的青色,中间都泛着紫,简直触目惊心,心忍不住抽痛,“疼吗?”
“还好,就是有点儿冷……”
他这才想起,她只裹了条浴巾,看了眼她的房间,可也不知道怎么办。
白芷转身,看着他,“你转个身,我趴在床上,盖着被子,帮我涂可以吗?”
只有这样了。
“好了。”
陈瑾言闻声转回来,首先看到的就是她放在床柜上的浴巾。
“它湿了。”白芷见他盯着浴巾看,解释道。
陈瑾言脸瞬间爆红,湿了……他不是故意想歪的!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使劲摇了摇头,想要甩出刚才脑子里不健康的画面,
陈瑾言:“药呢?”
白芷这才想起来药,想起身去拿,可撑起手,才想起被子里的她现在正赤裸,又连忙收回手,可动作太快,“啊~嘶——”
倒下的时候扯到肩胛骨了。
这声音,太羞耻了!埋在枕头里瓮声瓮气:“在卫生间洗漱台台面上。”
陈瑾言听到她的痛呼,更加心疼,加快脚步去拿了出来,看正躺在床正中央的她,再看了看自己的一身,“我刚也洗了澡的。”
白芷还以为他在犹豫什么呢,笑了笑:“没事,上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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