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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言蓁是被窗外的雨声吵醒的。
    淋漓的雨珠坠下沙沙的绵密声响,从没关严实的窗缝中薄烟一般飘了进来。
    窗帘紧闭,室内昏暗。她迷糊地睁开眼,身边人已经起身,背对着她坐在床边,轻手轻脚地穿衣服,衬衫若隐若现地笼着肌肉线条漂亮的脊背,再往下,到有力的腰线,全被衣料束缚着裹了起来。
    她朦胧着睡眼看了一会,从被窝里抬脚,踩在他的后腰上。
    陈淮序动作停了下来,回头看她:“醒了?”
    “嗯。”她懒散地打了个哈欠,慢慢地从被窝里钻出来,游鱼一样从背后缠抱他,黏糊撒娇,“今天又不工作,怎么起这么早。”
    他侧头亲了亲她的额头:“习惯了。”
    言蓁倚在他的肩上,手指探进衬衫里摸他手感极好的腹肌,昏沉又满足。
    陈淮序任她动作,问:“早餐想吃什么?我去做。”
    “想吃你。”她在他颈侧吮了一口。
    他对她的撩拨不以为意,每次都是这样,嘴上口无遮拦,什么都敢说,可真要狠起来做了,又娇气地抱怨他不懂节制。
    “还早,再睡会,待会我叫你。”
    “睡不着了。”她手指探下去,隔着睡裤摁住他的腿心,慢慢地揉弄,“你再陪陪我嘛。”
    十分平淡的一个周末,下雨的早晨,没有任何安排的一天,很适合两个人在家漫无目的地厮磨。
    他侧身,将她搂进怀里,贴着她的唇吻了下来。
    舌尖相缠,搅弄着发出黏腻的水声,她穿着贴身的真丝睡裙,摩擦间乳尖挺立,将布料顶出清晰的形状。
    昨晚他留下的痕迹还淡淡地落在她的锁骨,他伸手去抚,唇瓣再次印上去,覆盖着加重了这个红痕。
    这场清晨纠缠的最后,是她撅着屁股跪在床上,被不经撩的男人按着腰,后入了个彻底。
    言蓁脸颊埋在枕头里,身体因为被完全插满而敏感颤抖,他没用力深顶几下,就呜呜咽咽着喘息,软穴绞着阴茎不住地喷水。
    深埋穴内的性器被她的水液淋浇,温热黏腻,插弄间水声不绝。
    陈淮序贴着她的脸颊,声音很低,喘息声酥酥麻麻地灌进她耳朵里:“外面在下雨,宝宝里面也在下雨。”
    说完,像是为了印证他的说法似的,他缓慢地抽出性器,肉茎被穴口慢慢吐出,拉扯间亮晶晶的水液顺着茎身滴落,将床单洇湿。
    因为咬得很紧,阴茎完全拔出时,穴口响起轻轻的空气声,像是空虚的喟叹。
    “听见了吗?”他握着阴茎抵在穴口,龟头在嫩红的软肉处不断磨擦,要入不入,“刚刚我拔出来的声音。”
    她云里雾里,喘息着又叫了几句哥哥。
    他压着她,挺腰再一点点往穴里插,紧缠的层迭穴肉被粗硬的性器缓慢地挤开,响起湿黏的水声,比接吻时发出来的声音还要淫靡。
    就这么整根极缓慢地抽插了几下,水声被悠悠拉长,在清晨昏暗的室内极其清晰。
    “床单都湿了,宝宝。”他嗓音带哑,喘息着低笑,“好敏感。”
    同时,他挺腰,龟头重撞上宫口,她颤着声音吟叫一声,腰背颤着往下软去,被他用手捞住。
    言蓁被他这慢条斯理的抽插弄得不上不下,怀疑他是在故意折磨自己,脸埋在枕头里乱哼,喘息着喊不做了,手脚并用地要往前爬,被他拖着腰又拽了回去,阴茎再度严丝合缝地嵌进穴内,发出响亮的肌肤拍打声。
    “不做怎么行。”陈淮序将她翻过来,抱起搂坐在怀里,动腰发力,又急又重地往上狠干她。
    突如其来的猛插,言蓁反应不及,霎时头晕眼花,搂着他的肩膀不住喘叫,穴内被捣得酸软,身体颤抖,两腿夹着他的腰不住地乱蹬。
    “老公…老公慢点…嗯呜…好深啊…”言蓁声音带了点哭腔,“受不了…真的受不了…哥哥…淮序哥哥…”
    他咬她的耳垂,哑声在她耳边撩拨,低声喘息:“哪里受不了?是这里吗?”
    说着,他故意往敏感点狠顶了一下,言蓁全身过电一般颤栗,爽得连话都不知道说什么,大脑一片空白,喉咙里溢出断续的呻吟。
    陈淮序伸手下去揉弄阴蒂,同时低头去吃她胸,多管齐下,没一会就把她折腾到潮吹,软在他怀里呜呜地哭,白皙的肌肤泛上情欲的粉红。
    结合处一片狼藉,他的腿都被打湿,显然是人被伺候爽了。
    他伸手抹了一把水液:“真的下雨了。”
    言蓁眼里水雾蒙蒙,低头气愤地在他肩上狠咬一口,他笑着亲她,两个人黏黏糊糊地缠在一起,共同坠入情事的极乐。
    吃过午饭后,外面雨声仍旧不歇,高层的落地窗外,天色灰蒙蒙一片。
    两个人依偎着靠在窗前的沙发上,听着簌簌雨声,彼此安静无言,却从无声处体会到了无尽的满足与安逸。
    陈淮序一手搂着言蓁,另一只手将平板搭在膝盖上,指尖缓慢滑动,一条条翻着国内外的财经新闻。她靠着他的肩膀玩手机,困意渐渐袭来,乌黑浓密的眼睫挣扎着扇动几下,命令般的语气:“我困了,哄我睡觉。”
    陈淮序瞥她一眼:“言蓁,你几岁了?”
    “你哄不哄?”公主脾气又犯了。
    他开口道:“你闭眼吧。”
    言蓁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等待着他的下文。
    陈淮序的声音低低地响起,平静无波地钻进她的耳朵里:“……金融杠杆,简单来说就是……”
    这不是她毕业论文的选题吗?
    言蓁一个激灵:“你念什么呢!”
    怎么会有念专业课哄人睡觉的人啊?!而且她都毕业了!
    她还没起身,就被他又按了下去,手指轻轻盖在她的眼睛上,继续念道:“金融杠杆的高低……”
    眼前一片漆黑,耳畔只有他沉淡的声音,不疾不徐地念着专业术语。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催眠效果确实极好,言蓁闭上眼,没一会就睡着了。
    察觉到身边躺着的人呼吸逐渐变得平缓,陈淮序慢慢松开了捂着她眼睛的手,低头看着她的睡颜,凝视许久,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不过这场午觉睡得并不久,言蓁就又朦胧醒来。
    陈淮序仍旧维持着之前的姿势,手臂搂着她,一动不动,没有惊醒她的睡眠。
    她贴上去亲他的下巴,又在他唇角吻了两下,突然想起了什么:“明信片送到了吗?”
    “很早就送到了,在书房里。”陈淮序说,“你说不许看,我就还没看。”
    言蓁起身,踩着拖鞋去书房翻出来,又跑回客厅,看见陈淮序正在慢慢地活动胳膊,应该是刚刚被她枕着睡给压麻了。
    都这样了还不肯叫醒她。
    言蓁在他身边坐下:“你看。”
    她向他展示着明信片的正面,是川西夜晚美丽的银河,被相机定格,框在了这一方纸张之中。
    看完正面,她却迟迟没有翻动,而是问他:“要不要猜猜背面我写了什么?”
    陈淮序沉吟:“嗯…祝我工作顺利?”
    以言蓁每年送他生日礼物那个敷衍劲,他猜当时,以他们的关系,百分之八十是客套话。
    她没说话,只是将明信片翻过来,空白的纸面上黑色的字迹清秀:
    To  陈淮序:
    星星很好看,如果有机会的话,下次再一起看吧。
    From:言蓁
    陈淮序神色微怔,抬眸看向言蓁。
    她抿唇:“没骗你,是我的真心话。”
    当时,言蓁对着这张空白的明信片,握着笔,思索许久,最终写下了这句话。
    篝火旁的相遇,车里一大袋的甜点,浪漫的星空之下,无边旷野里,她第一次产生了有关于他的,很强烈的想法。
    也许就是从那一刻起,她的心境发生变化,愿意尝试着慢慢卸下口是心非的伪装,诚实地袒露自己。
    在小镇集市上挑选纪念品时,她兜兜转转,不知道该给陈淮序买什么,看来看去,最后也想送他一片星空。
    虽然远没有他们亲眼见证的震撼,但她想,和他做个约定。
    有机会的话,再去一起看吧。
    就我们两个。
    客厅寂静,只有两个人浅浅的呼吸声起伏交错。
    言蓁问他:“这个礼物,你喜欢吗?”
    他垂眸看着那张明信片,又抬头看她微红的脸颊,缓慢而清晰地开口:“谢谢宝宝,我很喜欢。”
    她的真心,是无价之宝。
    他有幸获得,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幸运的人。
    言蓁扑到他怀里:“不准得意忘形,你要继续对我好,特别特别好,知道吗?”
    他吻她的额头:“这不是承诺,这是本能。”
    “很可惜,今天下雨。”陈淮序看向窗外,有些遗憾,“不然今晚带你去看星星。”
    “以后日子多着呢。”她畅想着,“我还想和你一起去看极光。”
    “嗯。”他笑,声音温柔,“我们来日方长。”
    往后余生,他们还有很长的时间,一起看星星,一起做任何事情。
    未来的每一天,都是他们崭新的,幸福未来。
    ——
    还剩最后一个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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