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蘅背后全是一道道被鞭打后的血痕,即使用过了最好的金疮药血迹仍渗出纱布。
看着都觉着后背生疼。
可那人只是安静地趴在榻上,定定地看着沉照溪不情不愿地被左右架来。
“坐那,你们下去。”
萧瑾蘅说罢,微微勾了勾手指,清荷见状便上步将她扶起。
“小娘,看到我这样你满意了?本宫付出代价了,你高兴了吧,小娘。”
一声声的小娘刺耳无比,沉照溪撇过脸去,她是真的不懂萧瑾蘅,为何总是这般矛盾。
“郡主当初既知道会付出代价,又何必做出那样的事。况且...”沉照溪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藏在袖中的指尖深深嵌入掌心;“我不知当年怎么得罪郡主,要遭此劫数;如今,不如一别两宽。”
听到一别两宽的萧瑾蘅眼中很是明显地增添了一丝慌乱,还好此刻沉照溪没有看她;收了繁杂的思绪后,她沉声;“沉照溪,有本事你看着本宫说。”
“好。”沉照溪起身,双手交迭在身侧像萧瑾蘅行了个礼,而后对着她的眼睛缓缓道:“不如我们,一别两宽。”
她实在太过淡定,就连一丝恨意都没让萧瑾蘅找出。沉照溪怎么可以就这样将话说出口的,她不恨自己吗?她该恨自己的......
萧瑾蘅好像从来没有一次能作为执棋者。
只能用愤怒来掩盖内心的无措,她大吼着;“不可能!沉照溪我告诉你不可能!沉照溪我告诉你,你这辈子注定要困在这里;”萧瑾蘅紧紧攥着手中的佛串,泛白干裂的唇颤抖着喝道:“不...你这辈子要困在我的府上!你只能!”
沉照溪闻言,心下一紧,可脸上却面不改色,甚至嘴角还扬起微微的弧度。
“清荷!”
清荷面带歉意走到沉照溪的面前,“沉小姐,得罪了。”
说罢,便一记手刀劈向沉照溪的后颈。
昏倒之前,沉照溪愤恨地盯着萧瑾蘅的方向。
清荷将沉照溪安靠在椅背上便又回到萧瑾蘅的身侧,“郡主,您打算...”
她的声音依旧波澜不惊,但萧瑾蘅敏锐地从中觉察出一丝埋怨。
“怎么?你也觉得本宫过分?”
清荷闻言,连忙俯身叩首,久久不言;凭心而论,她是觉得这次萧瑾蘅做得有些太过,但她深知这些事情她不该管。
“...不敢。”
“哼。”萧瑾蘅冷哼,扶着床沿缓缓起身;“让人跟爹爹讲一声,本宫带她回府了。”
什么小娘不小娘的,每次叫出来也让萧瑾蘅怪膈应的。
“郡主,奴斗胆问一句,这沉小姐......”
“送到安居阁。”
扶着沉照溪的手一紧,清荷不免深望一眼萧瑾蘅的背影。
这安居阁起的是安居之意,可内里却是足足三层如大理寺般的审讯之地;清荷只去过下边两层,最上面一层入口是需要用机关才能打开,而当年那些建造的人则通通被杀,这下面两层可是各种刑具都有,但那些刑具从未被使用过,她渐渐以为萧瑾蘅只是喜好独特些,现在看来......
这沉小姐若是还不肯服软,只怕是凶多吉少。
可怜了她和她这一家子......
安居阁内仍弥漫着阵阵寒意,比屋外的霜雪天还要冻人骨子,清荷望着昏迷的沉照溪算了算日子,似乎不日便是上元节了。
今年的上元,只怕又是个不好过的。
“把她放在那边的软榻上你便下去吧,以后每日的膳食你来送。”
“诺。”清荷还想着再看一眼却被萧瑾蘅一记锋利的眼神刀给剜了回去,罢了......
待到清荷退下,萧瑾蘅在青釉瓶内摸索一阵,终是摸到一处机关,摁动之后,通往第三层的暗门便缓缓打开。
忍着背痛,萧瑾蘅俯身将沉照溪抱起。
怀中的人出奇的轻,轻到萧瑾蘅觉得自己一不注意她便会飘散。
想到这心中便又是没由来的慌张,萧瑾蘅低头含住沉照溪的唇,狠狠地咬了一口,直到口中有些铁锈味才淡淡松口。
三层倒是不像底下的两层杀气那般重,也算是个能住人的地方。
将沉照溪放到榻上后,萧瑾蘅席地而坐,摆弄着手中的佛珠,口中念着佛经。
她只觉得久久不能静心,眼中翻腾的复杂情绪,就连自己也不曾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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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萧姓神经病发疯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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