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又一夜被噩梦惊醒,在谢明川身边的那几晚应该是她休息的最好的几日。
每次醒来她都被一双大手揽入怀中,她伤心的抱紧了身边的枕头,她突然发现床上的枕头被子都换成了新的,身上也换上了新的衣服。
周围好像还能闻到湿润的空气,窗纱在安静的飘动着。
唉,不会又穿越了吧?这次醒来看见谁?
这个房间的墙是竹制的,窗纱犹如一面极薄的宣纸,上面有有水墨的纹路。槿棉饶有兴致的环顾四周。
“你喜欢这里么?”槿棉一回头,一个戴着面具的人出现在自己的床边,这个男人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沙哑,身形瘦削,自己应该没有在魔教见过这样的人。
“你的主子,换了个地方把我关起来?”槿棉有意贴近这个男人,她现在已经不畏惧用自己的美貌去“鉴别”这些男人了。
男人面对槿棉夜色中透亮到吹弹可破的皮囊,有些怔住了。
槿棉轻笑,贝齿咬紧下唇,“你们大公子怎么派一个男人来盯着我,还是在这么黑的地方随意出现在我的床上去,我状告你冒犯我……”
男人双唇紧紧抿,喉结颤动,好像在隐忍着什么。
“呵……”槿棉转身躺在床上,挽起裙角,露出纤长的腿,把手搭在小腹上。
“看你的面具,也是圣教中人?”魔教自己人不能称魔教是魔教,要称为圣教才不会露出马脚。
“嗯。”男人的低声应到
“你好乏闷啊。”槿棉双腿迭起来。
“你为什么不出去?”这种两个人相处的氛围真是太奇怪了,这个人戴着的是铜制面具看起来级别也不太高,魔教低级的面具人都是被下了洗髓蛊的,月月服药压制蛊毒,等到战功磊磊,对魔教忠心不二才能变成银面具和金面具,由长老为他们拔除蛊毒,减弱蛊毒的药里。变成半年吃一次蛊毒解药。
这种蛊毒一辈子不能解除,当你执行任务失败,不堪受辱的时候可以用洗髓蛊自爆了解性命。
大部分教徒的下场都是这样。
梦连州接任魔教后倒是改变了许多,新的教徒不再服下洗髓蛊。
听说圣教有一圣女在老教主死后下落不明。孟连洲也一直在找她。
“大公子让我守着姑娘,若有异动,立即回禀大公子,”男人的声音低沉又沙哑,很好听,槿棉听着心痒痒的。
“你这也守的太近了吧?还是你们大公子要你这样?寸步不离?”
“我立即出去”铜面人看了她一眼便推门离开了。
槿棉有些狐疑,也推门出去,门一开看到地上躺着两个护卫一个侍女,侍女戴着面纱身边的竹制饭盒散落。
刚刚那个铜面人!果然有问题!
看来大公子这边也有人混进来了,并且是冲着自己来的。
想到她刚刚与这个不知身份底细的人面对面共处一室,虽然这个人并没有做伤害自己的事情,但他到底想做什么?
忽然槿棉听到一阵脚步声朝着槿棉的房间走来。
“来人!这女人想要逃跑!”有个夜巡的护卫看到槿棉站在倒地的三人中间,指着她大叫,顿时四面都传来了脚步声。
槿棉翻了个大白眼,完了自己成为了背锅的人。该死的铜面人!
很快槿棉被一群灰衣黑面纱的人围堵住,一个白衣白面纱的女人缓缓从人群中走过来。“白姑娘,她想逃跑。”是大公子身边的侍女。
“唉我不是……”槿棉想辩解,转头看地上的侍卫和侍女都醒了,“他们,让他们作证不是我做的啊,我刚出门看到他们都倒地了!”
“你们三个,可看到其他可疑之人?”白露问道,语气狠厉,一看就是个干练的人,在人群中十分有威信。
三个人好像被打蒙了,面面相觑摇头什么都说不出来。
“大公子仁慈让你睡厢房,你却伤人”白露看起来对自己颇有微词。
“那还不是把我关起来,有什么不同么。还有我说了人不是我伤的。”槿棉翻了个白眼。
她在思考要不要说出铜面人的事情,想想还是话越少越好吧。
“你说自己是圣教中人,又穿着剑宗弟子的衣服,行龌龊之事,明天又会说自己是哪门哪派的?呸、小娼妇!”白露想到槿棉在闭室中自渎的场面,更厌恶起来。
槿棉心想这家伙怎么把自己看得这么清楚,是从自己肚子里出来的虫么?不过当面被骂娼妇也太气人了,她能感觉到周围有无数眼睛在偷偷望着她。
“你们就光明磊落?一个个把脸捂得这么严实干嘛,怕做了丢人的事被认出来不成?有几个敢报上姓名?我,槿棉,没有伤害任何人,你们喂我吃这么多药丸,没毒死我算我谢谢你们。命都在你们手上我逃到哪里去?”
“把她关回去,严加看守”白露白了她一眼,“再不听话,就关会地牢里”
“不用你们送,我自己进去。”槿棉又回到了房内。
天天遇到的都是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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