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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槿棉仓皇解开小舟,此时已经距离静水阁半公里外,阁中的守卫集中在西边的码头,孟连洲应该也是从那里出发回教中的,往来应该需要半天这也是槿棉在山庄中居住期间计算出来的,他傍晚回来陪自己用完晚膳,夜里坐船出发。
    小舟上有桨,干粮和水,小舟沿着江水下游,夜晚风大不到半个时辰便抵达芭蕉林。
    槿棉迫不及待下船,脚尖一点竟能约过三尺远的距离,身法轻盈的落在对岸芭蕉林中国。小舟顺着水流飘下去。
    若是魔教的人沿路寻找就看不到船了吧。
    槿棉将船上的干粮和水捆在身上,孟连洲为自己穿上的层层袍子被她撕成了布条缠紧,古代女子服饰垂坠感太强了,还是贴身的衣服更舒适。她没注意到自己竟然还带上了孟连洲的黑袍,袍子上用金丝线绣着天魔教的麒麟踏云瑞锦纹,太招摇,她将袍子扔在了小舟上。
    等到天快亮了,沉七还没出现。芭蕉林里簌簌作响,这是她醒来第一次在这么安静的环境下。啪嗒啪嗒一阵马蹄声过,应该距离芭蕉林不愿就有大路。随着一声马叫的嘶鸣声,从马上下来两个穿白袄短靴男子。
    “谢师哥我们就在这儿歇息一下吧!”一个爽朗的男声从马嘶鸣的方向传来。
    “我去解个手”
    “好嘞,我摘几个芭蕉解解渴。”
    “小心这里离通报中魔教的据点很近,小心有陷阱。”
    “我俩昨晚接到信赶了一夜的路,马都换了两匹。我觉得我大腿好麻”
    “没办法,在大师兄还没赶来前我们必须去探情况。”那个师哥朝着槿棉的方向走来了。
    槿棉能清晰的看到男子是个高达健硕的剑客,腰部配件,白袄里穿着厚链甲,男子靠近她附近的芭蕉林,解开护腿,露出深色的肉棒。
    槿棉在岸边吹了江风,一阵凉风吹过不禁打了个喷嚏。
    “啾!”
    “有人!”那个被叫做师兄的的男子掏出腰间的佩剑,裤子还没系上便朝着槿棉的方向走来。
    完蛋完蛋,槿棉跑了一夜腿乏,看到男人竟然有些使不上力。
    刺啦一声面前的蕉叶被划做两半。
    “女人?”
    “是魔教的人?”师弟闻声赶来。
    槿棉见过了孟连洲的下体,突然看到男人的阳具还是有些不习惯。
    她转头想走,啪嗒一声,一颗飞石打中她的腰,她腰上被点了穴位一时之间动弹不得。
    师弟瞧了一眼槿棉说“师兄你看我的飞石点穴!贼人哪里跑!”
    师弟走近打量着槿棉的背影说道“看起来只是个农妇,这浑身都是破绽啊。”
    剑客将裤子穿好,走近槿棉。
    “你是附近的农妇?”
    “额……是。”
    “你住在哪里?”
    槿棉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回答。
    她想到了船。
    “奴家住在船上,我家汉子以捕鱼为生,汉子早上行船去探望亲戚,奴家在这里等他。”没毛病!就这么说。
    “哦?”
    “天魔教驻地,所有的渔船皆不能靠近,你家汉子,有点门路。”
    青年剑客用剑柄点了一下槿棉的腰部,穴道被解开,身体瞬间轻松了许多。
    槿棉缓缓转过身,青年剑客抬眼看到槿棉清秀干净的脸庞,不着粉黛清水芙蓉,眉眼弯弯,宛若仙人。两位少年剑客瞬间呆住了。
    “可是天山剑宗的谢宁珏,谢师兄?”槿棉从紫雀儿的口中听她说起过这个人,在少年英雄大会上小有名气的剑宗师兄,与剑宗的正派传人大弟子谢明川并称天山双壁。水潇湘好像与其中一人还认识。
    “你是?”
    谢宁珏似乎没认出自己。
    “谢师兄,我确实在这里等人。”
    “你也是来铲除魔教恶徒的六大派弟子?你的接头人是谁?”
    “他是……”
    槿棉不知道沉七在正派中的声望如何,不敢透露他的名字。
    “谁?”
    “恕不奉告。”
    谢宁珏的剑眉拧成了三道竖线。
    这谢宁珏的丹凤眼宽配上宽颌骨长下边看着还确实是正派长相……就是内个宝贝,有点看着不太精神。
    忽然一阵巨响从江水上游的方向传来。远远的也能看到紫黄色的烟花。周围肯定有很多接到密报赶来的正派之人在两岸伺机而动。
    这个时辰,应该是安排水潇湘反教的船该出发的时辰了。
    不知教众发现水潇湘不见了,该如何面对孟连洲的大发雷霆……
    不知沉七为何迟迟不出现。
    槿棉更多的只是想远离这场纷争。
    “师兄,是玉霄宫的讯号”
    “看来她们比我们先一步遇到了魔教之人。”、
    这个烟花是个求助讯号。
    槿棉坐上小师兄谢四的马匹,谢宁珏狐疑的看了槿棉一眼,策马朝着烟花的方位奔去。
    槿棉内心在流泪,刚从上游划船下来现在又要原路返回。
    “师妹能抓住么?”马匹晃动得很厉害,槿棉感觉自己快要摔下来了,她只能紧紧抓住小师兄的马甲。
    “能能能”槿棉感觉自己的声音更哆嗦了,这还是槿棉第一次骑马,比想象中的激烈许多。
    谢宁珏忽然勒紧马缰,马儿像受惊了一般前蹄腾空,此时东方正日出,纵马的少年剑客被朝阳包围着,轮廓十分好看。
    “小心。”
    两位年轻剑客身形利落地翻身下马,谢四伸出手,槿棉小心握住他温厚的手掌,指尖的皮革和厚茧子握着她的手有些疼。谢四第一次摸到这么柔软的手,天山剑宗地势高,常年积雪,在大雪中练武已经够难熬了,从小习剑手心的茧子永远都是磨破了又长了新的,干脆到后面两只手都使剑,一只手磨出血了,再换另一只,往返春秋,四季如常。
    谢四心想女孩子的手真软啊。
    “谢谢小师兄。”槿棉对他柔媚一笑,谢四毕竟是风华少年,看到美艳的水潇湘这张脸,脸都红到耳根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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