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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时归说的有多爱她,知道她也会来参加婚礼,不也还是没来,说明她对徐时归也没那么重要。
    苏甜儿勉力收拾好心情。
    陈礼盛盯着钱前前,收起了惊艳的神色,他往她身后看了会,有些失望的收回眼神。
    陈礼盛明明是新郎,大喜之日却没有半点笑意,反而周身透着股难言的焦躁。
    最近被陈礼盛寄予厚望的不惜搭上他全副身家的飞行器项目无缘无故就黄掉了,其中的一个投资方‘小钱投资’无故撤资,导致他损失惨重,资金链断裂,导致他公司的其他项目也开始吃紧,再这样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他又得不到陈氏集团的助力,一切都只能靠自己。
    自从好友许益失去继承人资格,陈礼盛就越发举步维艰,他想着让苏甜儿去和钱前前拉近关系,好搭上徐时归的这号船。
    在婚礼前他想亲自去给徐时归送请柬,却连徐时归的面都见不到,他辗转找到徐时归的电话,深知要办事情,得先抛出对方心动的筹码,于是他没有先提项目的事情,而是以婚礼为由邀请,并且着重强调新娘的好友钱前前也会到场。
    徐时归居然还是拒绝了他的婚礼邀请,并且挂了电话。
    没想到,纵然钱前前出现在自己的婚礼,徐时归却到现在都还没出现,看来徐时归对钱前前也不过如此。
    他了解男人。
    喜新厌旧得快。
    想到这,他越发焦躁,看着钱前前的眼神也冷了下来,有种说不出的轻视。
    钱前前看他这倒霉样,对他这样焦躁的原因了如指掌,也没在意他对自己的态度,她扫了眼下面,看到一张桌上写着自己名字的牌子,她慢步走近,正准备拉开椅子,有人快她一步,殷勤地帮她把椅子给拉开了,是绅士地请她坐下。
    是陈礼寒,陈礼盛的亲弟弟。
    钱前前习惯别人的殷勤,不太在意地轻轻颔首,算是道谢,提起轻盈的裙摆,并拢双腿,侧身坐下。
    世事奇妙,她仿佛回到了前世,居然和陈家人再次一起同桌吃饭。
    她一一扫过,除了陈序,陈家人都在,陈礼盛居然把她和这些人安排在一桌。
    没一会就听到陈敏敏说话,陈敏敏似乎忍耐她很久了,说话又快又急:“钱前前,你到底有什么可得意的,我嫂子好心请你参加婚礼,你却故意来破坏她的婚礼。”
    陈礼寒厉声制止:“陈敏敏,闭嘴。”
    钱前前含着笑,不嫌事大似的抬高声音:“呀,被看出来了啊。”
    陈敏敏没想到钱前前这样实诚,甚至毫不避讳自己的坏心眼,被钱前前气到了:“你你……你以为是你甩了徐时归,觉得很得意吧,你就没想过,没有徐时归你算什么,要是没有他,凭你的身份这个婚宴你根本没资格入场。”
    桌上的陈佳也被气到:“钱前前,你也太不要脸了,亏我堂嫂把你当朋友,非要邀请你来,圈子里谁看得起你啊,一个靠男人的捞女而已,根本不配和我们坐在一个桌。”
    周围有宾客看了过来,甚至不少好事的宾客拉近了椅子,只为听得更清楚,看着钱前前的眼神都是说不出的嘲讽轻视。
    钱前前垂眼。
    这几个人又开始了,前世陈礼盛这家人就一直和她不对付,一开始还维持着表面功夫,因为她的原因,陈序决定回归家族继承家业。
    陈家的家业全是由陈序父母一手打拼出来的,当然是要留给自己的孩子,自然轮不到陈礼盛这一家子惦记。
    陈礼盛继承家业的美梦彻底破碎,陈礼盛这一家子就总跟个长舌妇一样总在家族里瞎传她坏话,害她被陈家整个家族不喜,后来用肮脏手段各种对付她和陈序,巴不得他们家庭不睦,事业失和。
    她在陈家过的日子并没有那么好,就是因为陈礼盛这一家子整天来给她找事。
    她被净身出户后,陈礼盛这一家子人还特意对她落井下石。
    “哦?”钱前前翻了个白眼,更不以为然了,“那我走?”
    钱前前这不以为然的态度让陈敏敏更为光火:“你最好说到做到,现在就给我离开这张桌子,这里不欢迎你。”
    “哎呀,我的错,我的错。”钱前前满脸歉意,“我确实不该和你们一桌的。”
    陈敏敏勾起嘴角:“算你有自知之明。”
    钱前前脸色一变,话锋一转,提高了声线,“跟狗一桌都比跟你们一桌强,起码狗在吃饭的时候不会乱吠啊。”
    陈敏敏拍桌而起:“钱前前!”
    陈敏敏身边年长一些的女人喝道:“陈敏敏!”
    “妈!”陈敏敏不满地跺了跺脚,嘟起嘴。
    “给我坐下,像什么样子,别给你哥哥婚礼添乱,也不看是什么场合。”说完这话,女人又像是看什么垃圾似的,扫了钱前前一眼,扯了扯脸颊,她脸颊的法令纹更明显,“别和这种人计较,没得失了身份。”
    陈敏敏瞪了钱前前一眼,抱着胳膊气呼呼地把脸扭到一边不看她。
    钱前前食指敲着红酒杯,语调慢慢悠悠的:“陈夫人,不妨仔细说说看,你什么身份,我什么身份。”
    林萃之出声后,陈礼寒皱了皱眉,到底没敢驳斥他母亲,只是有些抱歉地看了钱前前一眼。
    陈家的一切都是陈序父亲打拼出来的,林萃之不过是沾光跟着喝点了汤,要不是看着陈序父母的面上,今天在场的宾客有一半都不可能愿意屈尊来陈礼盛的婚礼。
    陈礼盛这家子的野心也早就被陈序父母得知,两家关系根本不复以往,就是这个婚礼也是因为两家人的亲戚关系怕外人闲言碎语,陈序父母抹不开面子才到场。
    “钱小姐还需要我提醒吗?”林萃之扯了扯嘴角,高高在上道,“钱小姐对自己什么身份地位不是应该很清楚吗?”
    一个廉价捞女,靠着睡男人进圈,可惜没有一个能上位,这种女的她见得多了,徐时归也就是被她甩了一时不甘心而已,什么下跪求原谅,男人还惦着你的时候什么都做得出来,可名利场上哪有那么多的真心,这不,特意拿钱前前当饵,徐时归不也没来参加婚礼吗。
    可见,她在徐时归心里就是玩玩罢了,真要结婚,还是会选门当户对的,怎么着也得是她家敏敏这样的大小姐。
    林萃之看了眼陈敏敏,心里打着算盘。
    钱前前见惯世态炎凉,不太想耽于口舌之争,那是最下乘,就是不知道林萃之知道自己对她儿子公司做了什么之后,还能不能维持这么高高在上的姿态。
    钱前前不怒反笑,意味深长地看了林萃之一眼,她举杯遥敬林萃之。
    林萃之眉头微皱,显然没明白她的举措。
    钱前前没再看她,她捏起酒杯品一口红酒,这干红尚算合她口味。
    也没什么,就是提醒她,请她喝一杯罚酒而已。
    不知道林萃之到时品尝罚酒的时候会是什么感受。
    说起来,她和陈家人真是处处不对付,也就是口味都还算一致。
    新郎新娘一一举杯敬酒,却都刻意忽略了钱前前,而其他宾客举着酒杯也是满场游走,各自交际,宾客们都是一群一群的聚在一起,这些人都不是来吃饭的,都是为了扩展人脉,只有钱前前是认真吃饭的,她这桌也只剩下她一个人还老神在在地坐在原位。
    陈礼寒一开始倒是献了会殷勤,见钱前前完全不搭理他,就有些无趣地离开了。
    钱前前这仿佛成了真空地带,没人搭理她,对他们来说,钱前前并没有交际价值。
    听说这钱前前是投资过电影,据说那部电影赚了20几亿,可很多电影不过就是洗钱的手段而已,再说了,听说许益分手的时候就给钱前前一千万而已,她那时哪来的一个亿去投资电影。
    钱前前那背后的金主也不知道是谁,肯定是拿她名头挡枪进行暗中投资罢了,所以这二十几亿的电影收益怎么可能流到钱前前手里。
    她也不在意,专心致志地吃饭,这家酒楼做的饭菜还不错,很合她的胃口。
    她摸摸肚子准备歇会,拿纸巾擦了擦嘴,正准备去个洗手间,就看见一群男人朝她的方向窃窃私语,看着她的眼神说不出的暧昧下流。
    钱前前不适地皱了皱眉头,这些人她认得,前世她和陈序结婚之后,这些人一口一个亲近地喊着她嫂子,她也听说过这些人的传言,都是浪荡子弟,作风混乱,她都没太放在心上。
    没一会,那群人簇着出现在她面前。
    有人率先喊她名字:“钱前前。”
    钱前前撩起眼皮,定定地看着这群人。
    那人轻笑了声:“既然徐时归都不要你了,你不如跟了我们吧。”
    钱前前有点没听明白:“什么叫跟了你们?”
    这群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然后你一眼我一语地说了起来。
    “别装纯了,你们这些女人嘛,只要价码合适,什么事情做不出来,何况你之前接连和那许益徐时归两兄弟一起的事,这圈里谁不知道啊,真没必要在我们这当牌坊精。”
    “还是说你之前没有和几个人一起玩过啊,真的特别快活,女人要是试过,都会爱上这种体验的。”
    “说个价吧,看你这把声不错,脸蛋身材也很合我胃口,就是不知道实际脱了衣服什么样,不如你跟我们走,我们先看看,好给你估个价。”
    “你这不废话,之前许益和徐时归这两兄弟不都为她神魂颠倒嘛,不用想都知道她床上功夫肯定很了得。”
    “女人不都是这样吗,个个装的那么纯,实际不知道有多骚呢,整天故意穿的这么露,不就是为了给男人看吗,到后面还要赖男人不怀好意,还赖男人对她动手动脚,明明她们故意勾引人。”
    这几个人她有些印象,前世她嫁给陈序之后,这些浪荡子不管私底下怎么玩得有多疯狂,私生活有多不检点,但在她跟前都是衣冠楚楚,斯文有礼地叫着嫂子。
    虽然私下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她的,可一直以来在面上别提对她有多尊重。
    现在这些人直接撕掉虚伪的面皮,居然是如此下流恶心。
    第50章
    钱前前只觉得作呕,她连连冷笑:“你们叫什么名字。”
    这些人她虽然都有印象,但有的人名字早就忘了。
    “这么说你同意了?”为首那人笑了声,“玩一玩还要这么正式啊,还要问名字。”
    钱前前眨眼微笑,当然要问清楚,好让他们知道嘴贱恶心她的下场。
    为首那人凑近她,从上到下扫视着她的身体,在重点部位流连,眼神下流无比,急色难耐:“不急着介绍,现在就跟我们走,哥几个在床上慢慢和你互相介绍。”
    钱前前快被这些贱男人恶心坏了,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眼前的人被一脚踹了出去:“你个混账东西!”
    她看向来人,是一个穿着西服的胖胖的中年男人,估计是刚刚赶来婚礼现场,气喘吁吁的。
    那人痛苦地捂着胸口,不可置信地喊:“爸!”
    “你疯啦,你怎么可以这样打儿子!”有个妇人拦住来人。
    其他几人对视一眼,后退几步。
    中年男人一把甩开妇人,对着那人又是一阵拳打脚踢,那人被他踢打到吐血,他才收了手。
    妇人哭着上去扑到那人身上,抓紧到了120。
    这时他们这边已经被周围不少宾客包围起来看热闹。
    中年男人看向钱前前,点头哈腰道:“钱总。”
    钱前前被这一出有点搞蒙了,她扬起眉,有些纳闷,他居然称呼她为钱总。
    她挑眉,示意对方继续说。
    “钱总,还请借一步说话。”对方点头哈腰,非常客气,全然没有刚才打人的气势。
    钱前前翘着二郎腿,没有起身,没有和他走的意思,她晃悠着酒杯:“有什么就在这说。”
    “刚刚这混账东西有眼无珠对钱总您不敬,我已经教训过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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