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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五集
    「若颖,快找若颖。」陈落雁用着虚弱的手,拿出公务机给谢学儒。
    大雨淋湿了陈落雁的脸,也淋湿了手机,谢学儒强压住心中的紧张,他是刑警是专业人士,他不敢去动陈落雁的身体,深怕一动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他小心翼翼的接过手机,要路人去刑事局叫人前来,报出袭警代号,刑事局内配有专业人士,会先做紧急处理。
    接着他用陈落雁的手机拨给吴若颖,自己公务机按下紧急事故通报键,直接让医院定位,自己的手机拨给江涛澈。
    不到三分鐘刑事局紧急医疗人员衝出来做初步急救,而救护车随后赶到,一切流程不超过十分鐘。
    但若颖与前辈在这期间都没有接电话,谢学儒上了救护车跟着去医院,陈落雁用着衰弱的声音,告诉谢学儒自己没事。
    谢学儒只能用脸部肌肉拉起嘴角,模仿微笑的样子,但泪水已在眼匡打转,十分鐘前两人不是好好的在吃饭,怎么会这么突然,他撇开脸。
    腹部遭受刺穿,取决于伤到哪个区块,判定严重性。
    看着陈落雁直接被送到手术房,他心急如焚,但面容淡定,他猜想犯人一定在远处注视自己。
    手上两支电话都没有任何回应,谢学儒当机立断将吴若颖转成失踪处理,打给局内负责监视器的单位,调出吴若颖回刑事局的画面,询问有没有任何摄影机,拍摄到吴若颖最后的身影。
    对方回覆,吴若颖走到刑事局前方路口时,所有能拍摄吴若颖的镜头,瞬间失灵,一分鐘后才恢復运作,届时吴若颖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如同人间蒸发。
    「怎么可能,有人骇进政府系统?」
    谢学儒还没问完,对方又说陈落雁被袭击时画面也黑掉,什么都没看到。
    「可能有人使用反监视器材,直接屏蔽讯号传输,让摄影机在这两段时间失效,骇客的肯能性也很高,需要后续调查。」技术人员补充。
    谢学儒心乱如麻,继续追问下去,对方只说需要时间,有任何新消息会再联络。
    兇手似乎故意在选在那街口犯案,此时谢学儒身上某支手机响起。
    「学儒,我刚才把手机遗落在我妹的同学家,我正在过去的路上,在十分鐘。」
    江涛澈比预计早五分鐘赶到,他看着手术灯还亮着,谢学儒表情愁云惨雾,瞬间理解状况尚未知晓。
    吴若颖的事情江涛澈也从同事那得知,现在联合当区派出所做调查,以路人做询问,也开始巡访商家。
    然而整件事情发生到现在,不到三十分鐘,警方效率再高,也不是一时半刻能有结果。
    「别想太多没事的,」江涛澈坐在谢学儒身旁,拍拍他的肩。
    这动作让谢学儒更加难受,上个拍肩安慰自己的人,正在接受抢救。手术室前的长廊只有自己与前辈,光线充足,只是泪水将一切用的模糊不清。
    「这只是一种威吓。」江涛澈想不出更好的安慰方式。
    「前辈你太冷静了。」谢学儒不明白前辈为何能用一如既往的方式说话,失踪一位伙伴,另一位伙伴在急救,为何语气中没有一丝波澜。
    或许是从警以来他真着江涛澈,一切都过于顺风顺水,这样的衝击一时之间无法承受。
    「反过来想,为什么是现在?专案小组办了三个月都没出事,我们四人之中却有三人遇袭。」江涛澈试图解释目前发生的事情,其实谢学儒是有可能遇害的,但自己先行妥协。
    谢学儒无言以对,一时半刻他没办法静下心分析,耳中一直有声音嗡嗡作响。
    脑中不断重复着陈落雁在血泊中被雨淋的画面,雨水打击在脸上的触感,像是将悲伤一点一滴打入内心,写下无法抹去的记忆。
    「因为我们是威胁,这样表示一件事情,他们是一个团队。」
    前辈的声音还在耳边絮絮叨叨,让听的谢学儒心烦意乱,他不想在这时刻分析任何事情,反正怎么想都没有前辈厉害,反正前辈只需要他自己一人。
    干嘛说这么多!
    「前辈如果跟你想的不一样呢?」谢学儒将烦躁藏在心底,挤出这一句话。
    「那你最好祈祷跟我想的一样。」江涛澈站起身,他觉得该说的都说了。
    「前辈你去哪?」谢学儒很讶异,前辈现在要离开,不等陈落雁的医疗结过。
    江涛澈却露出疑惑的脸:「回去把预测这件事情干完。在这里不会改变任何事,我们不是搜查队,也不是医生。」
    前辈说的完全正确,但谢学儒心中却无法接受。
    「陈落雁说过什么,以破案为主。」江涛澈说得理所当然,他又解释:「他们计画这两件事,是来拖延我们的时间,我不会按照他们计画走。」
    谢学儒不可置信,他貌似在看冷血的怪物,压抑着激动,声音颤抖:「两件事?你用『两件事』,来形容她们?」
    悲愤、失望、不解,全部在谢学儒的内心混成黑色的汤汁,他用最后一丝理智询问:「前辈如果你继续查下去她们会死,你要这么做?不是应该确定她们两在安全状态下,我们再继续动作会更好。」
    江涛澈最不想听见他说「安全」二字,当时便是因为自己担心谢学儒的安危,才妥协退出许博士的精神世界。
    被激怒的江涛澈喝斥:「你说,哪一本教育手册上说干这一行的不需要担心身命危险?」
    而言者无意,听者有心,谢学儒的的理智线瞬间断裂。
    「但你是可以避免的,你现在应该要做的事,是把若颖找出来。」谢学儒怒视江涛澈,用着如猛兽般低鸣的吼叫,撕牙咧嘴的说:「我现在就是在教你做事。」
    话一出口,谢学儒立即后悔。
    江涛澈叹出一口气,转身离开医院。
    谢学儒并未追上,也没有发洩情绪,只是安静的在手术室外等待着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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