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桌上偷偷摸摸传送的带壳橡皮?微信里翠绿的对话框?指间战栗拨动的吉他琴弦?又或是广场上声势浩大的烛火堆?
虚虚实实,假假真真,最多不过一句“我爱你”。
舌尖抵触,齿唇相碰,很多人落泪于这样简单却直白的辞藻,而白青珈腻烦这三个字。
台词宣于口,厚重的妆面伪饰她快嚼烂掉的几声唾骂,镜头里含笑,舌根只剩半寸干苦。
谈郁为也说过这几个字,CL盛典那晚昏沉暗落的休息室里,他抵住她脖颈,下身性器交抵,逼迫她告白。
她厌烦,只好闭着眼开口,同讲台词一样敷衍,说一句仓促的——“我爱你”。
他回应,只肯比她多一个字。
“我也爱你。”
语气轻飘,他即刻射精,顺带吻她的眼。
一个微妙的“也”字,他默认,你先服软,我才肯让步。
她却埋在沙发里暗中嗤笑,为什么男人总是自欺欺人搞这些名堂?
“也”这个字用得好,毕竟这所谓的“爱”同样虚伪脆弱,我是迫不得已,你是见色起意。
平鄢,白帆,甚至那些在私信里喋喋不休的贱种男人,都是一个样。
不平等的位次,你们总是把我看作廉价批发的商品,看作随意折辱的人形玩偶,或是生杀予夺的渺小物件。
这一身皮肉有多大的价值?需要你们虚情假意来妄语?
但此刻,她听见他告白。
以眼泪,以俯仰的姿态,以垂危的骄矜和脱轨的爱——
九个吻,从发梢到足尖。
不是所谓垂怜的自我感动,也不是心地不纯的假意蜜语,他只是单纯诉说。
关于她的缺憾的每个自我憎恶的小角落,他全部朝拜,也希冀于她的自我和解。
也许不甘,但他仍然许愿,爱情不会是她生活的全部。
他单纯希望,即使她有朝一日推开了他,独自远走,也能在无数长满恶语枝蔓的路口傲慢地举起斧头,斩断一切拦路客。
……
蛮刺被吻啄去,她听见自己的心跳逐渐失控,血液在他唇下滚滚沸腾。
鱼线的攥痕仍躺卧在掌心,她伸手轻轻触他发丝,疼痛和酸麻拧成一簇情热的箭火,迫切又纠葛。
告白还不够,她此刻需要更多炽热的、能证明自我存在价值的、滚烫的一场性爱。
“亲我……”
微弱的气声带着哑火,她睫毛挂一团泪,求爱。
瘙痒轻柔地,她用指尖描摹他一段唇沿,顶戳着舌尖,再托起他下巴往身上勾……
颤抖的腿根泄去,中间一汪紧闭的窄穴开合,随着皮肤牵拉的幅度,露出一点紧掩的绯红的穴心……
蜜水汩汩,晶亮的情液在水晶吊灯下靡闪,谈郁为仰头含住她指尖,细细吮吻两记又撤出,沿着她白嫩一截腕骨厮磨,随即轻柔地扳去她右侧腿根——
垂了头,鼻尖陷入穴瓣,他用舌尖模拟插穴的动作,抵着甬道愈舔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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