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是那个穿红裙的王八蛋破了结界,然后攻进来了吧?」方诗雅想拉季巧庭往桌下躲避,但季巧庭却木立不动。
「我觉得不是,你看。」季巧庭微指正厅里一袭湖水绿色的苗条女子背影,「要是这样,那些人早该把孟姊姊绑起来了吧,怎么会放她站在那边。」
「有道理欸!那这那么大阵仗,莫非是阎罗王驾到!」方诗雅难掩兴奋,「我终于要看到我的男神了!」
「你说马面?人家是阴间的神耶,你这样意淫人家,不怕被阎罗王丢进油锅里吗?」季巧庭以为方诗雅会因而收起犯花痴的灿笑,但她非但没有,还直接拽了季巧庭就往正厅方向衝。
正门口首先行入两人,一个金甲一个银甲,金甲那人持长刀,银甲那人用双斧,两人身后随着一位眉目如剑的英俊男人,头戴金黄色的环,环中央镶着一颗红鑽,皮肤呈宛如女子的白,穿了一身及地的金黄色大褂,边缘滚了流苏纹金条,更凸显他的贵气与不可侵犯。
黄褂金冠的男人入内之后,跟随他身后的赭红衣侍卫立即关上正门,挺立守在正门前方。
「天啊,那个贵公子,就是阎罗王吗?」方诗雅打了自己一巴掌,直呼好痛好痛,「我一直以为阎罗王长得很兇恶又很黑。」
「我的阴间观直接刷新三百遍……」季巧庭同样叹为观止,一下冷不防被方诗雅抱住,娇羞地唸着这些男人都是极品中的极品……
「孟娘,昨日我差牛头马面送来的礼物,你可有收到?」阎王也不害臊,直接在眾目睽睽之下抱住孟乔。
「一对蛋型坠子,昨夜用晚饭时赏给青莲仙了。」孟乔淡淡地说。
阎王一愣,不由得松开环紧的双手。
「为君知道负你甚多……」阎王面色沮丧,一旁赭红衣侍卫双手呈上一个黑盒,阎王将盒盖掀起,拿出一条纯金的项鍊和一瓶玻璃瓶装的香水。
「哇,阎罗王也太识货了。」方诗雅咬着手指,「他手中那条金项鍊可能要十几万。」
「可是孟姊姊看起来没有要收下的意思。」季巧庭感觉到气氛不对劲已经很久了。
「虽然说古代男人有三妻四妾很正常,但娶了孟姊姊这种仙女还能搞小三,也真的太过分了。」方诗雅静观这场男人向大老婆赔罪的画面,不禁义愤填膺,小声为孟乔打抱不平。
「嘘,小声一点。」季巧庭摀住方诗雅的嘴,惊瞥不远处的安凯堤已经能站立,只是全身湿漉漉的,奶茶色的发垂垂的贴在前额与鬓角。
「安凯堤。」季巧庭偷偷挪步到安凯堤旁边,突然眼尾涌见一股泪意,「我还以为你死了。」
安凯堤眨眨眼睛,右手食指贴在唇边,表示现在不是间聊的时候。
「如果没其他事的话,还请阎君早点安歇。」孟乔对阎王四十五度一鞠躬,阎王眼里流过一抹浓浓的黯然,轻叹了一口气,双臂向身前一拢,分立两侧的侍卫马上将他前后簇拥住,门边的两名侍卫一左一右拉开大门,恭敬地让道给阎王出去。
「你刚才想说什么?」安凯堤拉扯季巧庭的衣角。
「我以为你死了,就这样。」季巧庭看他没事,心也放了半个,原先闷在胸中的话也不想说了。
「你根本就不能一秒鐘没有我。」安凯堤笑得很邪魅,季巧庭耳根一红,不再言语。
「等一下啦……」另一头的方诗雅拉着马面的左手,牛头拉着马面的右手,两人正在争抢。
「你不要胡闹,阎君要走远了!」牛头未施全力,还在与方诗雅拉锯。
「让我跟他说几句话嘛,不要那么小气行不行!」方诗雅哪里肯乖乖照办,就算拽的小手发疼,也不肯轻易松手,「那你先过去保护阎罗王嘛,又不会很久。」
「你再不放手,就别怪我!」牛头性格刚猛,一言不和便抽出腰际悬掛的短剑,直接往方诗雅雪白的手腕削下去。
「鏘!」一声金属撞击巨响后,牛头发现自己的短剑竟砍在一把铁斧的斧面上,喷出一小把细碎的火星。
「有话好说,何必动粗。」马面收起铁斧,馀悸犹存的方诗雅也同时松了手,想到要不是马面反应神速,她这隻纤白的手腕可就要落在地上了。
方诗雅吓了一身冷汗,可脸颊却烧得红通通的。
「牛头马面,你们以为这是何处,竟然如此放肆。」孟乔冷淡地声音从方诗雅之后传来,「牛头轻浮躁进,在我面前意图伤我贵宾,回去找阎君领罚。」
「属下无意冒犯娘娘,请娘娘饶恕属下一时之罪!」牛头闻言立刻双腿一软跪在地上,马面也跟着跪下替他求情。
「回去任阎君发落,别找我求情。」孟乔说完,莲儿明白主人心意,自动到门边将门打开,牛头马面又是一阵道歉赔罪,才惶恐地退出孟乔的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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