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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泉宁市的秋天,是一年四季里,温度最符合人体体温的季节,不仅雨天少,空气质量还很优良。
    为数不多依山傍水的内地地区,也是个旅游城市,太过舒服的环境容易让人犯困。
    黎冬起了个大早,在天还没亮之前,就从被窝里钻了出来。
    今天周一,她第一个到了学校,门卫大爷一脸诧异地给她开门,往日最先来的都是老师。
    到了教室,黎冬把书包里的三份作业拿出来,放在那帮三人组的桌子上,随后便趴在课桌补觉,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睡得迷迷糊糊中,有人从身旁的过道路过,毫不客气撞了一下她的桌子。
    黎冬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惊醒,耳边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她眯着眼抬起头,这才意识到同学们都来了,正是收作业的时候,班里毫无纪律地大声喧哗着。
    刚才从她身边过去的人是班长,他面不改色地往前走,头都没回一下,黎冬觉得他可能也不是故意的。
    可他分明都撞到桌子了,怎么着也得道个歉吧。
    黎冬疲惫地用手拖着腮帮子,一脸厌世地眯着眼,犯起秋困的她,一肚子郁闷。
    前门被推开,班主任走了进来。
    教室里瞬间安静,学生们坐得整整齐齐,有的还装模作样看起书。
    班主任站在原地扫了一眼,回过神的黎冬连忙低下头。
    “各个组长现在开始收作业,谁没交的记上名字,待会下课来我办公室。”
    黎冬从课桌里掏出镜子,熟练地握进手心,角度偏移,往斜后方看去。
    巴掌大的圆镜里,不巧落进一双清冷的眼。
    姜慈年像是有预知能力一样,原本还在低头看习题册的他,这一刻眼神正中那枚镜子。
    他慵懒的扯开嘴角,笑的痞坏,眉骨优越,这张脸让人看得心痒。
    姜慈年右手夹着一支水笔,他举起,把笔尾放入了嘴中,伸出舌头,勾起舌尖,在笔杆上舔舐。
    他将水笔吃进嘴里,含进去了一半,殷红的舌头绕着笔杆盘旋打转,洁白的齿又往下轻轻咬了咬,津津有味地品尝着,晶莹剔透的津液染在透明的笔杆上。
    他看着镜子的眼神,似笑非笑,欲拒还迎。
    舌头变得色情……淫荡。
    只有两人心知肚明。
    那根笔插过黎冬的逼。
    中午课间,姜慈年又被朋友们拉着去打球。
    准备去吃午饭的黎冬,起身时,看到他已经被一群男生围着,从后门离开,人群里唯独他的身高,显得格外与众不同。
    姜慈年很受欢迎,不管是同性还是异性,就连动物都不例外,不知道他身上哪来的魔力。
    黎冬想,要是这魔法分给她一半就好了,也不至于混到如此地步,在家里不被人注意也就算了,学校里也是。
    她站在走廊上停住脚步,好奇起来,他们两个人现在算是什么关系?
    炮友吗?
    黎冬拿出手机,给他发了条短信:一题一炮,随叫随到。
    她还是会乐于助人,辅导作业的炮友。
    黎冬路过女厕时,从里面伸出一只手,抓起她的头发把她扯了进去!
    马尾被拽散,她背靠瓷砖墙壁,滑坐在地,一只脚朝着她的肚子猛地踹了过来!
    隔间厕所里除了她们,空无一人,一个女生拿着正在打扫的牌子放在了门口,拐回来的时候,看到黎冬被拽着头发,嘴边狼狈流着口水,疼痛难忍地抬起头。
    领头的女生微微眯起了双眼,细长的眼线勾勒出她冷厉的眼型,凶狠彪悍的皱紧眉头鼻子。
    “就是你告的状吧!没看出来,你还挺大胆子,敢举报我们抽烟?”
    另一个短发女生抱起双臂,抬起白鞋,往她肚子上又是一脚:“还把代写作业的事汇报给班主任,你没少让我们吃苦头啊!上次打你没长教训?”
    黎冬疼得喘息急促,不等她说话,迎面一巴掌上来,她连忙用胳膊挡住,才让那巴掌扇在了手臂上。
    “我没……”
    “这事儿除了你还有谁知道!死婊子,你贱不贱啊!平时看你挺装的挺文静,私底下还敢打小报告,你不是欠打是什么!”
    站在一旁的人,甩了甩披散的头发:“我看得把她打服了,不然不长记性。”
    “谁说不是呢,这种婊子到哪不是祸害人,看你以后这张破嘴还敢不敢乱说了!”
    黎冬挣扎爬起来,被她们一脚又一脚踹倒。
    发根扯着头皮,凌乱散开,她揪着她的脑袋往上抬,要把巴掌扇在她脸上,黎冬竭力抬起胳膊护住脸,她们拽着她的头发不断摇晃,一遍遍用肮脏的语言辱骂,最难听的词语羞辱她。
    “我没,都说了我没!”
    “贱货你怎么不去死!给我把她的手拉开,我今天必须把她嘴扇烂了!”
    黎冬费力拽开头发上的手,硬生生扯断了几根碎发,疼得眼泪直掉。
    她跑到厕所狭窄的窗户前,朝着外面操场大吼:“姜慈年!”
    “喊谁呢婊子!”为首女生声音尖锐吼骂,一脚把她踹跪在了地上。
    阴冷的厕所气味熏天,她把头贴在冰冷的瓷砖,后背上无数只脚踹着她的腰。
    黎冬跪在地上,疼痛不堪,用力捂住自己的脑袋。
    “姜慈年也是你能喊的?你没掂量自己几斤几两!这么想当骚货就把衣服脱了拍几张裸照,递到他面前,姜慈年说不定还能多看你两眼呢!”
    “多看谁两眼。”
    拔高的声音冷不丁袭击进耳朵,语气低压得阴郁,身后冷飕飕的寒气直逼脊柱。
    三人惊慌失措地回头,姜慈年右手攥着羽毛球拍,身姿欣长,疾步如飞从外面走来。
    他半边脸浸在光线阴影里,校服的拉链扯开,衣角扬起,三白眼怒威目瞪,摄人心魄的压力,让人连连后退。
    尽数残暴的呼吸声,只剩滔天戾气,球拍在他手中灵活转了个圈,高扬半空,在那人的求饶声还没发出之前,狠狠挥打了下去。
    球拍折断,棍子与他的拳头,不分性别地殴打在人的身体上,拳拳到肉的闷响,方才尖叫声戛然而止,疯狂灼烧的愤怒,燃尽了周围的一切事物。
    躲在墙角的黎冬背对着他,抱头的胳膊被他弯腰抓起,连带着整个人都打横抱进怀中。
    他长腿跨过地上横七竖八的身体,将她从这带走。
    黎冬用胳膊挡住脸,姜慈年倾身贴在她的额头,怒火消散的声音,如平常般慵懒散漫,含着笑意,安抚她受惊的情绪。
    “我这个随叫随到的炮友,做的还算合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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