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男人疾步离去的军靴踏声,棠璃微喘着合上眼。
被他激烈插弄后的空洞虚弱,或是说空虚,一点一点地浮上心头。
那场景,就像是走马灯,恍若隔世。
她晕得沉,陈倩走进来的时候,都没有发现。
“棠小姐,军座已经启程了。”
这是七年以来棠璃第一次没去军座,陈倩思来想去还是告诉她了。
棠璃或许是太累,没有立刻回答。
如果是因为别的原因不回答,陈倩其实也不介意的。
作为军座的秘书,她永远终于军座,检举她的逃跑,在所难免。
陈倩沉默了一会,让随行的医生进来给棠璃检查。
医生忙碌的功夫,陈倩也忍不住回想起从前军座出远门的时候。
作为旁观者,她记得的反而是全貌。
秦攸身份尊贵,每次出门的目的,自然都是机密。
她主要负责一些琐碎事宜,没有资格接触副将和主秘书才能知道的机密,这一天的任务,无非就是陪着棠璃在门口站一站。
来给秦攸送行的人很多,主要都是一些官员政要。
秦攸永远公务不离身,上车以前还在看文件签文件吩咐事宜,也永远被官员政要簇拥着,旁人难以近其身侧。
连棠璃也成了旁人。
那样的热闹,那样的寂寞。
直到上车前的最后一刻,秦攸才会简短地来和她道别。
“秋秋要乖,我回来给你带礼物。”
匆忙一句叮嘱,也不知是铁汉柔情,还是丈夫敷衍爱妻。
可他是军座啊。
素来冷酷无情的军座,说这么一句话似乎已经足够体贴了,甚至是太阳从西边出来式的体贴。
棠璃的反应也会像合格的未婚妻一样,看看自己的丈夫,再听话地点点头。
一派琴瑟和鸣,似乎美满无缺。
但只有陈倩知道事情的全部。
棠璃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以前,棠璃会很期待地问她,军座什么时候离开,什么时候回来,她准备了好多话想和军座说。
可惜,这个“以前”,也只发生在她第一次经历秦攸出远门之前。
十几岁的少女,准备了好多话想和男人说,然而等到真正站在门口的那一刻,她才发现不是她一个人来送他的。
她甚至连和他单独讲话的机会都没有。
他先是军座,然后才是她的未婚夫。
她永远都不能奢望他能陪着她走走,耐心听她说话。
没有机会,也不合身份。
怎会不失落,不伤心。
少女的心事,即便不说出来,也会写在脸上。
陈倩心情复杂地看着眼前的美人。
棠璃不再是从前那个少女,她长大了,精致的小脸更加清冷出尘,纤瘦的娇躯也不再只是单薄。
像是拨开云雾之后找到的妖精巢穴。
几千年了,才养出她这只风骨哀艳的妖精。
年纪轻轻,便已是绝色。
一同前来的医生正在给她检查身子,她周身无力,需得人扶着才不会软倒。
粉唇难耐抿着,承欢后的潮红仍浮在雪肤上,时不时溢出敏感的呻吟哼叫。
声音又酥又软,钩子似的挠在人心尖上。
“嗯……嗯呜……”
即便陈倩是女人听着都不好意思了,思绪飘忽了一下。
军座的自制力,当真是令人敬佩。
能忍了七年都不碰美色罕见的未婚妻,连出远门前的告别也是经她提醒才说的。
但是,冷血就是身居高位的前提。
是无数人臣服效忠于他的原因。
陈倩实在想不明白,棠璃为什么要背叛军座。
检查很快结束了,医生再次摇头连连,开了很多滋阴消肿的药膏。
陈倩受着军座的命令不敢怠慢,立刻要去取药。
她顺道思索着该怎么劝棠璃体谅军座的繁忙公务,却听见棠璃虚弱地冲她说了句话。
“你是不是也很怕他……”
陈倩滞了一瞬,看向棠璃。
美人似雾,美得叫人捉不住。
“那说明……其实他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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