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将她丢回床上,从桌上捡起一个酒瓶,逼近少年。少年已经找到一条浴巾围在腰间,看到他丢酒瓶的动作侧身一躲。
酒瓶碎在地上,高黎心里一抽,他觉得他完了,仿佛地上碎的不是酒瓶,而是他的心。
在他眼里这些不过就如玩一场游戏,但是现在他把自己玩了进去。
大队伍已经站在了门口,不知是谁开了灯,室内的一切都暴露在众人眼中。
对峙的男人和少年,一个西装革履,眸色暗深;一个赤身裸体,胸前和身上拓印着激烈的性爱痕迹;床上的少女碎发凌乱,红彤彤的脸上挂着泪痕,眼角是透满情欲的薄红,无辜又脆弱。
空气里满是浓郁的麝腥味和奶香,以及淡淡的酒气。
此情此景看起来,像是单思远强奸了高黎资助的优秀学生。
极有眼力的助理立刻便清退了其他不相干人员,只留下单思远的外公和父母。
最先说话的人是单思远的外公,平时慈眉善目,而这时他拧起了眉,看了眼高黎,见他并没有立刻发作,便对单思远道:“思远,把衣服穿好,站到我这边来。”
“外公,我想跟她订婚。”单思远突然跪在地上,对他道。
“胡闹!”吼人的是站在老人右侧的女人,她就是单思远的妈妈。
女人指了指楚妍妍,道:“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要再跟她来往!从前也就算了,现在江市哪个不知道她的事情,怎么配进单家门?你就不怕被笑话!”
“妈!你从来不看这些的!”单思远道。
“我从前不看,所以才跟了你爸!现在我才知道,当初有多天真!”女人说着就要去拉单思远。
结果她迈出一步,跪着的少年就跪行着往后挪动,速度快到她赶不及。
她脚步顿住,看着不成器的儿子,眼泪婆娑:“远远,你现在怎么这么不听话了?”
少年瞥开眼睛,去看床上的少女。她眼睛红彤彤的,没人疼没人护,看着他只是淡淡地一笑。
他看向站在主位的老人,道:“外公,她就是省内唯一保送法学专业的女孩。”
老人终于肯把目光落在她身上,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楚妍妍。”
老人沉吟片刻,笑吟吟道:“高总,明白您的误会,我看呐,两个人应是两情相悦,不算什么私情,也并非强迫,我说的对吧,妍妍?”
“嗯。”少女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老人眸转回少年身上:“你也起来吧。”
而后他对着高黎打太极:“小孩子嘛,谈恋爱打打闹闹,放他们自己去处,活生生棒打鸳鸯实在是残忍得很哟。高总也算这女娃半个家长,算是补偿,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是我廖某人能做到的,都尽力满足。高总,给廖某人一个薄面,此事也算是翻了篇。”
高黎还未开口,单思远便忙应:“谢谢外公。”
楚妍妍眸色闪了闪,没有理会男人复杂的眼神,甜甜一笑:“谢谢廖爷爷。”
“好孩子,你也是难得的人才,而且你专业跟我老头子的也对口。高考后去了首京,得空可以跟思远一起来单位里看看我。”
这种类似把楚妍妍划为自己人的承诺,让屋里的人都微变脸色。
“谢谢廖爷爷。”而作为当事人的她仍旧乖巧地笑着回应。
老人做出一个请的姿势,对高黎道:“高总,这边走。”
他一直低头看着女孩,眸色幽深,迟迟未给廖老回应,直到后者轻轻地拧起眉,楚妍妍才看回他:“高叔叔,廖爷爷叫您。”
“很想我去?”他幽深的眸里平静如水,那审视感让楚妍妍手不跃跏战簟�
男人凑近,视线扫到她眼底片刻慌乱,笑道:“那就在这儿,别乱跑。”
随后俯身在她耳边,低声用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道:“把逼里的东西洗干净,别再玩儿花招。”
他说完后走上前与廖老握手,寒暄着离开休息室。
楚妍妍心下滑过一丝冷笑,面上却仍旧是淡淡的表情。
直到大人们都离开了房间,她疲累地将身子埋进被窝,长长松了口气。
单思远钻进被窝,将她揽进怀里,吻印在她的太阳穴位置:“妍妍,没事了。”
她点点头,将脑袋埋进他怀里:“褚昀呢?”
“在京外出任务,不会很危险的。”怕她担心,单思远道,“我知道的只有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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