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如珩还没到,秘书开门让她进去,她一个人在总裁办公室里等,越想越觉得徐逢玉说的话有道理,小脸皱成一团。
半个小时后,段如珩一进办公室,就见沙发坐着一个小小的身影,一双圆眼瞪着他。
“怎么了宝宝?”他笑着走近。
段宝宝小手拿着一张纸,气鼓鼓地说:“签字!”
段如珩眼里带上疑惑,把a4纸接过来一看,上面画着两幅图。
两幅图的主角都一个男人和一个小女孩,不同的是第一幅图男人手里拿着一张写着10的纸条,第二幅图纸条到了小女孩手里。
“这是什么意思?”他坐在段宝宝旁边问。
段宝宝小手指在纸上点点:“这个是你,这个是我 ”
经过她这么一解释,段如珩这才发现那个男人脸上还带着个和他一样的眼镜,而小女孩则和她一样留着齐刘海扎着双马尾。
确实抓住了主要特点,一下子就能看出来是谁。
段宝宝继续说:“我爸爸说要签合同,不然你会耍赖,不给我工资。”
段如珩无语地笑了一下:“你爸爸怎么天天胡说八道啊,舅舅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段宝宝不信,坚持道:“我不管,反正你要签字。”
“好。”段如珩宠溺地说,还从办公桌上拿了块印泥出来,和她一起按拇指印。
段宝宝拿到证据,一溜烟地跑回宁岫办公室和她分享:“妈妈你看,我和舅舅签的合同。”
宁岫拿起来一看,简直忍俊不禁,宝宝现在还不会写字,所以只用画图的形式来表现,段如珩还配合地签名盖章了。
给宁岫看完后,段宝宝小心翼翼地将“合同”折起来,装进自己的小书包里。
……
到了下班时间,宁岫开车带着段宝宝回家。
段宝宝像是把憋了一整个白天的话都说出来,一上车小嘴就没消停过,宁岫被她逗得笑出了声,等红灯时忍不住捏了她的小脸几下。
见绿灯亮起,她重新握回方向盘。
车子向前驶去,没开几米,一辆白色轿车突然从她的左侧极快地朝她们冲来,像是失控了一般。
宁岫的心瞬间提起来,迅速打转方向盘,但那辆车已经近在咫尺了。
千钧一发之际,她的脑海里略过无数人,段宝宝,宁母,段父段母,段如珩,徐逢玉,张赤缇,一个个相处瞬间浮现在她的眼前。
眼泪无法控制地夺眶而出,一股巨大的后悔瞬间淹没了她,今天不该把宝宝带来公司的,如果让她好好待在家里,那宝宝现在就不会和她一起出现在这辆车上,她还那么小。
下一秒,一声车辆撞击的巨响像重重地打在她的左耳,震得她大脑一片空白。
耳边传来一道孩童的哭声,宁岫瞬间回过神来,立刻转身去查看段宝宝的情况。
预料中的痛感并没有袭来,她动了下身子,发现自己并没有受伤,宝宝也是。
于是本能地朝左侧看去,不知何时左边出现了一辆黑色的车,替她挡住了那辆白色轿车。
脑海中有一道白光划过,她立刻意识到什么,推开车门就要下车,但两辆车的间距太小,车门根本推不开,她果断放弃,然后迅速爬到副驾驶,从那边下车。
视野一下子广阔起来,那辆熟悉的黑色大g和车牌号也瞬间跳进她的眼底。
她人生从未有一次如此的心慌和镇定,立刻把段宝宝从后座抱出来,然后打120叫救护车,通知徐父和徐逢玥。
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一声声议论像虫子一样钻进她的耳道,她什么都听不清,只觉得一片嘈杂,眼前越来越模糊像是要晕倒,但她知道自己不能晕。
*
医院,手术室外。
徐逢玥站在走廊上来来回回,根本坐不下去;徐父整个人像是苍老了十分,那股精神气完全下去了;段宝宝把脸贴在宁岫的颈窝,不哭也不闹,一双眼睛却红红的。
只有宁岫还像平时一样冷静,看不出任何受打击的情绪。
警察刚才来过了。
对方酒驾,而她、他们今天不太幸运。
她完全不敢去想如果徐逢玉有个三长两短,那她应该怎么办?
她过了四年没有他的日子都不觉得有任何问题,重新遇见不过短短几个月,竟然已经成为她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她忍不住假设,如果她晚一分钟或是早一分钟离开公司,又或者她半路下到超市买点东西,又或者她不走这条路,都不会发生这件事。
可偏偏就是这么巧,让她遇上了。
她回忆起出事前的几秒,一道黑色的车影从她的前方冲来,速度快得让她几乎辨认不出那是一辆车。
徐逢玉是因为她和宝宝才冲上来挡在中间的,否则以正常行驶的速度,根本碰不上那辆白色的轿车。
不知过了多久,医生从手术室出来。
走廊的四人立刻围上去。
徐逢玥着急地问:“医生,我哥怎么样了?”
医生答:“没什么大碍,只是轻微的软组织挫伤和脑震荡,住院观察几天就可以了。”
听到这句话,一直沉着冷静的宁岫反而踉跄了一下,吓得徐逢玥赶紧扶住着她坐下。
*
病房里,徐逢玉一睁眼就见到四张围着他的脸。
段宝宝立刻埋进他的脖子,声音里带着哭腔:“爸爸,刚才好可怕呀,我好害怕你不能陪我玩了。”
宁岫注意到宝宝扑上去的时候,徐逢玉脸色变了一下,怕是压到伤口了,正要将宝宝抱起来,他却摆摆手表示不用,然后拍着女儿的后背给她顺气:“爸爸没事,不哭了啊。”
徐父和徐逢玥轮流关心了一圈,然后找了个理由把宝宝带走,给宁岫和徐逢玉留空间。
人一走,宁岫的情绪再也憋不住了,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落在徐逢玉的手背上。
他抬起手抹去她脸上的泪珠,声线虚弱却含着笑:“好了,我这不是没事嘛。”
宁岫眼窝红了一圈,声音哽咽:“你怎么那么傻啊,干嘛冲上来,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险?”
徐逢玉转而握住她的手,漆黑的眼底一片认真,语气郑重道:“就是知道我才更得冲上去,替你和宝宝挡住。”
车里是宁岫和段宝宝,他不可能有第二个选择,甚至于他当时是下意识的行动。
他庆幸自己今天因为工作结束得早,打算去承鸿接她们在外面吃饭,所以才会出现在那条路上。否则要是现在躺在这的是她和宝宝,那他才要比这痛上百倍不止。
宁岫心头情绪复杂,正想说些什么,余光却瞥见他手腕上的那条红绳。
中间那块玉石灰扑扑的,磨出了几道划痕,而那条红绳的编法她越看越眼熟。
她倏地想起什么,心尖不由得颤了下,不可置信地问:“这是我当初送给你的那一条。”
当初被她剪断扔在垃圾桶的那条。
徐逢玉轻轻地扯了下煞白的唇角,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宁岫看着明显被随身佩戴过很长一段时间的红绳,心口像是被什么堵住,深吸了一口气说:“这是本命年戴着才有用的,你现在戴着干什么?”
徐逢玉笑着低声反问:“谁说只有本命年戴着才有用,它今天不就在冥冥之中保佑我了吗?说明只要心意诚,无论过了多久都不晚。”
只要心意诚,无论过了多久都不晚。
作者有话说:
正文完结啦,求个作收和预收,爱你们亲亲!
预收文《春色撩人[火葬场]》
情人节,浪漫的烛光晚餐后,常砚洲提出结束这段关系,张赤缇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她意识到自己不过就是想和常初宜一样,有一个疼爱自己的哥哥,所以才想方设法接近常砚洲。但是她想错了,她不是常砚洲的妹妹,他怎么可能对她好?
常砚洲惊讶于她的洒脱,觉得这其中必有诡计,但日子一天天过去,张赤缇还真就没联系过他一次。
后来某次宴会。
一公子哥问起他们二人关系,张赤缇笑得风情万种,唇角还沾着一抹香槟,挑了下眉道:“不认识。”
常砚洲将人拖进角落压在墙上,漆黑的眉眼压着戾气和危险,喉结滚动:“不认识我?那你昨天晚上在谁床上?”
张赤缇慢条斯理地抬起手,酒红色美甲刮过他的喉骨,朱唇轻启:“各取所需而已,常总不会当真了吧?”
再后来,一向倨傲优越的男人低声哀求:“缇缇,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张赤缇冷眼问道:“怎么,你要当我哥哥吗?”
钓系美人x高岭之花
追妻火葬场
双c双初恋
——
预收《掌上至宝》
#先婚后爱
#老男人的处心积虑
#娇软野猫美人x禁欲寡情大佬
段宝宝人如其名,是家中的掌上宝。
人乖嘴甜,又占了名字的便宜,真真可以称得上人见人爱,从小到大周围人都一口一个宝宝的喊着。
唯有一人例外——迟家大公子迟珏。
初遇那天,迟珏叫她段小姐,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冷淡至极:“段小姐如果没有意见的话,我们这周可以找个时间去领证。”
婚后,段宝宝仗着迟珏对她没意思使劲撩拨他,怎么不要命怎么来。
在她心中,迟珏堪比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她一直怀疑,要不是公司还需要迟珏来管理,他下一秒就准备出家了。
某日,迟珏提前回家,竟然听到小妻子在和闺蜜吐槽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