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例假的那几日,总会有些腰酸背痛、没精打采的不舒服,像这般没法忽视的剧痛,还从来没有过。也不知是什么缘故。
此时的钤拉开沙发准备补觉,见她面色苍白又虚弱地从卫生间飘出来,竟是吓得不轻。他连忙上来搀着,询问状况,又说要带她去医院,她这个样子,说不定是食物中毒。
“痛经了。”她有气无力道,比他先扑向沙发,在角落将自己蜷成一团。等他在身旁坐下,又立马靠在他身上取暖。
“昨天就来了吗?”他迟疑很久,问。
“我不知道,我以为是……”她说着,声音越放越低,终于彻底将自己缩起来。她自己也觉这样色迷心窍太滑稽,连生理期都不知道,非要和他做,果然出问题了。
然而,她没等到预想中的嘲笑。他揉着她的背,凝眉轻叹一声,“对不起,是我太不小心了。并不是破处都会流血。”
她无可奈何地拽着他点头。
他继续道,“你也该早跟我说的。凡事闷在心里,一味妥协忍让,容易被欺负。”
“只有你欺负我。”
他无奈,将她端在腿上,展开发皱的身体,轻揉作痛的小腹,连番问:“这里痛?以前也这样吗?”
她只有点头或摇头,不过多久,又因剧痛在他身上卷成团。
至此他终于看不下去,道:“我去买布洛芬。我吃布洛芬总会胃不舒服,以前家里有,被我丢了。”
“那是什么?”
“治痛经的止痛药。”
“哦。应该没你说的那么严重,我觉得我还可以。”她正想坐起来,证明自己还能行,却被他按回原处。
“别逞强,我很快回来。”他道。
她拉住他的手,“真的不用。留下来陪我吧。”
钤似乎猜到她会这么说,满眼写着不出所料。
他抱着她一同睡下,将冰冷的手捧在胸前,看落进屋里的阳光渐次拉长它的尾巴。
“如果实在疼就跟我说。”但他说此话时,她早已面色苍白地昏睡过去。
一直到天黑,她终于睡上一个长足的好觉。不知何时,她的身上多了一条厚毯子。他已将药买来,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底下压着的小纸条说,她睡着的时候已经吃过一粒,到明天早上之前都不必吃。
钤正在厨房熬汤,早已满溢而出的香味勾着饿久她飘去。他站在厨房的门边道:“我觉得现在好多了。”
“以后记得在开始痛以前就吃药,有痛感才想起吃,见效自然就慢。布洛芬的作用不只是止痛,就是治疗痛经的药。”
她偏故意找茬:“既然没开始痛,我怎么知道这次会不会痛呢?你不是也说,吃这个对胃不好。”
“直觉……吧。我也不懂。”
说时,她已径自走到一旁,翻箱倒柜找吃的,可要么不能开袋即食,要么不合她现下想吃甜的口味,最后只找到两粒早上没吃完的青团。
他也没回头看一眼她在吃什么,就在耳边念:“来例假就少吃凉的。下次还会痛的。”
她赌气不答话,他才终于转过头,见她口中叼着青团,似要整只吞了,另一边手里还握着一个,绷住的脸骤然失笑,道,“晚上就留下吧。我已经替你请好假,明天一早再送你过去。”
她愣愣点头,他那边的奶油蘑菇汤正熬好。
他戴上手套将汤盛出,边道:“说起来,你现在的班主任,在高中时代与我认识。她也是县中的。”
“真……真巧。”她僵硬答。他故意提醒她,有这重关系在,她若在学校做什么坏事,他会很快知道?还只是碰巧提起?
她倒对这点并不意外。越人眷恋故乡、不乐远行的风气尤其浓郁,留在故乡附近工作定居,才可称为孝行。如今她所就读的县中,许多教师当年也都是县中的学生。他们都愿意回来,一代一代,结成更深的纽带。钤与她的班主任年纪相近,也都是县中出来的,两人会认识,一点都不奇怪。
“你不用这么紧张,随口一说罢了。当年就只是点头之交,知道彼此名字。上次家长会的时候,她认出我了。”
“哦。”她满眼盯向新鲜出炉的蘑菇汤,对那满满一盆很是惊愕。
往日她们哪怕坐在一起吃饭,也是隔着一重各吃各的。这只绝无仅有的大汤盆谁用来都太大,根本毫无用武之地。今日他做两人份的菜,竟终于能用上。
家终于有了家的感觉。她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如此爱他,仿佛忽然明白王佳芝面对着那粒鸽子蛋大的宝石,宁可放走易先生,教谋划刺杀的人为她的爱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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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各位。但我还是破防了,好难坚持下去。
数据好冷,我去超话自荐也没法被看到。有人能帮忙推下文吗?孩子至少想上新书榜。自从发了有车的章节就不再涨收,可能写得太难看了吧。如果是写得难看不值得推也没关系,还是感谢你们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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