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宁提着裙摆从侧门出来,不远处树影下的一辆宾利闪了闪车灯。
阮宁停下步子,没立刻上前,转而四下探头寻找肖笙的身影。
夏风裹挟着热气团张牙舞爪,将阮宁的裙摆吹成饱胀的海棠花,在黑夜中格外显眼。
司机见她久不动作,以为她没看到自己,又闪了下车灯。
从车窗探出半身,朝着阮宁招招手,“阮小姐,这里!”
阮宁心底一突,猜想肖笙那边怕是出岔子了。
她刚跟新公司签约不久,肖笙也不过跟了自己两个月,怕是对于这种事处理得还不熟练。
压下慌乱的心跳,阮宁在心里默念两遍“随机应变”,这才上了车。
司机朝后看了阮宁一眼,见她紧张地咬着嘴唇,小脸煞白,笑着递了杯热咖啡过去。
“阮小姐,放松。”
“谢谢。”
司机是裴家的人,不知帮老板接过多少艺人,自然知晓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他从后视镜仔仔细细地打量了阮宁一遍,暗道了声可惜。
宾利疾驰在盘山路上,很快便到达晚宴处所。
司机停好车,管家第一时间打开车门。
阮宁一手护着胸口,迈步下来,“谢——啊!”
一声谢谢还没说完,膝盖登时一软,身子朝着一侧歪了下去。
管家适时伸手拖住她,关切道:“没事吧?”
“没,没事。”阮宁摇摇头,下意识咬住嘴唇。
管家扶着她向内走去,却未将人带入宴会的大厅,反而在路过浮雕高柱时抬手摸了下维纳斯的左胸。
哗啦一声。
墙上挂着的《睡莲》向左移开,露出一道掩藏的暗门。
阮宁手心濡湿,口舌干燥,浑身散尽了气力。
目光在维纳斯被摸到发光的丰腴肥乳上停留了三秒,就被管家扶着走进了暗门。
“管家,你是要带我去卧室吗?”
那她希望有张柔软的大床。
管家声音无波无澜,“阮小姐到了就知道了。”
一个稳健一个踉跄,在昏暗的石廊下走了三五分钟。就在阮宁的意识快要昏睡前,管家总算停了下来。
管家将她放在花园秋千上。
“阮小姐稍候,先生很快就来。”
阮宁舔了舔嘴唇。
这似乎是个隐秘的花园,除了水池里哗哗的水声,再听不到一丝别的杂音。
花香浮动,还裹着柔软的风。
想来是司机递来的那杯咖啡有问题,此时她全身没有一丝力气,一股滚烫的热从骨头里烧出来。
阮宁咬了咬牙,有些生气。
怕一会儿老头能看不能用,白瞎了这星火燎原的热。
正杂七杂八地想着,院子里传来草坪踩踏的声音。
阮宁的视线已经有些看不清,用尽全力侧头,也只能看到一丛丛的果汁阳台后走出一个高大的身影。
她张开嘴想说些什么,可一张嘴就只能吐出热气来。
“啊,啊——”两声软浓的呓音带着重重的欲。
那身影先是一顿,接着便走上前来。
属于男人粗粝的大掌摸上她的香肩,微凉的温度先抚慰了皮肤灼热的痒,接着又勾出更深更重的渴望来。
阮宁目光迷离,下意识舔了舔殷红的嘴唇,“要,要——”
男人弯下身,在距她发丝般远近的位置停下,仿佛唇纹贴着唇纹,“要什么?”
“嗯……”阮宁吃力地抬起双手,圈住男人的胳膊,“要——”
滚烫的温度沸腾了女人的馨香,她就像一朵酴醾盛放的花朵,熏得人情欲滚烫。
男人骨子里的放荡一触即燃,单手揽住她的腰将人箍入怀中,一手抚弄她修长的颈。
一下,两下。
颈,锁骨,酥胸。
阮宁越来越热,感觉到肩带被推开,空虚饱胀的胸部暴露在空气中,一股陌生的渴求逼着她埋进男人怀里。
要,要,要。
要什么?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这个男人可以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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