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向伟光正的男人似是故意躲着他,日日见不到人,不是在忙碌,就是以各种理由将他拒之门外。
靖轩就笑了,这望北高层这么多,怎么就他事事躬亲,不怕鞠躬尽瘁,死的早吗?
他不蠢,傅以珩最初的想法可能与他一般无二,但叁天了,他若是想拒绝,断可以直截了当地说,这样迂回拖延不是他的风格。
阮卿卿听靖轩说他吃的几次闭门羹,也是心下一滞,她怎会不明白,傅以珩不见靖轩,可能另有意图,他要的,怕是她的态度。
傅以珩有的是时间与她周旋,她却没有,一旦白逸人格复原,恢复记忆,第一个讨伐的就是她。
看来,这一趟非去不可了。
夜色如旧,残月朦胧又昏黄地高悬天空,窸窣风声从未停过,却莫名掀来一股热。
少女一身浅色长款风衣将自己裹得严实,敲响傅以珩书房的门。
半响,里面传来一声沉吟:“进。”
阮卿卿推门走进,男人孤寂一人站在窗前,高大身躯背着光,似要与黑夜融为一体。
他无疑是英俊的,沉肃挺立仿佛一棵挺拔的松,而当他沉黑双眸看过来时,少女无端感觉肉颤心惊。
像是草原中蛰伏的大型猛兽,冷冽兽瞳视线逼人,牢牢攫着心仪的猎物。
“傅以珩,我上次的提议,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男人不说话,无言静默中取下袖口质感极佳的腕表放在桌上,突兀一声钝响惊起一室沉寂。
傅以珩走至一旁坐下,长腿交迭靠着沙发背,举手投足间没有半分嚣张与傲慢,轮廓分明的平静面容下,却让人感受到骨子里散发出的冷酷。
少女继续游说:“我亲眼见过了,光系白逸确实存在,就是E国的怀特大公爵,阮季升的考虑有一定道理,一旦让……”
“你是以什么身份劝说我?”他蓦地开口,打断了她满腹说辞。
阮卿卿愣住,不解中抬眼与他对上,微光映在他瞳仁里,透出些琥珀色,冷静,犀利。
“若是朋友,我可以免除你的预约,只是按照既定流程,你的意见也需上会讨论,进行风险分析、利益评估,经望北大会表决通过后再实行下一步。”
男人唇角微弯:“不过,若以领主夫人的身份提议,一切步骤都会简化许多,我预估不出两日,就能正式向枭东发起和谈。”
少女默了默,总算明白这老狐狸的真正意图,原来在这等着她呢。
她如果答应他,傅以珩这里确实好说话了,靖轩那边却会前功尽弃,那她在餐厅的惨烈献身岂不白忙一场。
哎,难办啊……
不行,她不能被他的话术带跑,主动权要掌握在自己手中。
素白小手捏了捏风衣一角,似是终于下定决心,一把扯开系带,褪去了外衣。
风衣下是一片分外惹眼的媚色,穿了又似没穿,此时失去大衣遮挡,玫粉相间的大片莹白顿时暴露在男人视线内,莹莹动人,风光无限。
那道道玫粉是包裹在肌肤上的丝绸缎带,从雪颈缠绕一圈来到胸前丰腴,横亘环绕两圈,堪堪遮住了娇嫩乳晕,却根本兜不住两团白花花的大奶。
艳色丝带又向下探过腿间,丁字裤般穿过花缝,少得可怜的布料盖住白嫩蚌肉,又自臀缝往上回到颈畔,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活扣。
风衣掉落在纤白脚腕边堆迭成片,中心一对修长美腿宛若荷叶褪却,藕白无暇。
“傅以珩,这是我送你的礼物,喜欢吗?”
阮卿卿本想寻一套情趣内衣勾引他,可这东西不好光明正大地找,万一被靖轩知道就坏了,她只好问佣人要包装礼品的缎带,自制了这么一身。
眼前一道绮丽风景,男人眸色瞬间暗了下去,气定神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赤红的欲色,似要将她吞吃入腹。
少女被一阵力道擒住肩膀,天旋地转间,她已倒在了沙发上。
高大有力的身躯欺身而上,将绸带装扮的美人压制在沙发深处。
炙热大掌直接向她脖颈探去,即将触上时却被少女按住,盈盈小脸扬起一抹狡黠的笑:
“傅先生,礼物拆了,可没有退回的道理,拿人手短,无功不受禄,你确定要拆吗?”
四目相对间,男人黑眸幽深,夜色弥漫,如旋涡般深沉。
傅以珩如何不懂她的算计,拆了这“礼物”,他再无理由拒绝她的请求了。
可面对这赤裸裸的勾引,要他如何忍得住?下身硬得发烫,仔细想想,她从未对他这般主动。
再看身下的她,杏眸潋滟,带着叁分顾盼流眄的挑衅与得意,那桃粉绸带更衬得肌肤皎白胜雪,一袭乌木长发在柔软皮面上四散摊开,动人弧度丝丝缕缕,光泽若水。
片刻静默,男人沉沉眸底缓缓流露出一抹笑,似尽在囊中。
“阮小姐的美意,傅某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