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幼时被女学的山长韩敬言收留在院里,为了报答养育的恩情,一直都力所能及的自发做一些杂事。
但因着他的长相与燕人有着明显的区别,一双眼生得奇怪,性子又孤僻,所以几乎没什么人愿意同他来往,生怕染上什么不详,见到了也是肆意呼喝,久而久之,狻奴连如何说话都快忘记了。
他仿佛彻底摒弃了身为人类的情绪,早已习惯得到如此对待,最擅忍受苦难,狻奴此刻只希望燕夕瑶撒完气之后能够赶快离去,不要耽误他继续扫地。
……
身前传来一管如春莺般悦耳的声音。
“他年纪尚小,定是只专心清扫枯雪,才会不小心脏了同窗你的鞋面,”小春定了定神,上前将狻奴挡在身后,“我替他向你陪个不是,鞋子我可以帮你清洗干净……只是这样冷的天,若是沾了湖水可不好受。”严重了可能会出人命的……她想起同村那个掉进白狼河里冻死的瞎子。
“嘁,鞋子脏了本小姐定是不会再穿,你又是这个小杂种的何人?哪里轮得到你来强出头?”燕夕瑶恶毒的目光在她和狻奴之间来回打量,接着突然掩口发出兴奋的笑声,“莫非他是你的小情郎?用胯下那驴物将你给肏得爽了,忘记自己的斤两?”
燕夕瑶身旁两女立刻出声附和,也跟着笑起来。
小春本就不是个泼辣的,闻言一张脸更是涨得通红,她见燕夕瑶穿戴不凡,出身高贵的样子,哪里想到此女说起话来竟是如此的荤素不忌,直教她不知如何反驳。
狻奴在此时才终于有了反应,他盯着身前单薄的背影,觉得小春虽然个子长得小小的,却有胆子为素昧相识、长相奇怪的自己出言相互,一股从未体验过的奇特情感在他冰封的内心中回荡。
他长指动了动,想要伸手拉住小春的衣角,向她摇头示意狻奴不怕冷,却被堤岸上突然出现的韩山长给打断——
“午休时间已经结束,你们几个还在此处做什么?”
原来是宋凌霜懒得与燕夕瑶费口舌,直接去把还在食堂里喝茶的韩敬言喊了过来。
她在韩敬言身后朝着这边做鬼脸,只气得燕夕瑶一张粉面涨红,拂袖而去。
“你们两个给我等着!”
离开之前她狠狠的瞪了小春一眼,似乎是要把她的样子记住。
“多谢韩山长解围……”
小春被宋凌霜拉着,一同行礼,韩敬言捋了捋长髯,点头示意,接着极具威严的声音响起,“狻奴,还不离去?”
那奇异的少年面无表情的弯腰,接着便顺着小路,向树林里走去,几步便不见了踪影。
在那之后,狻奴记得她的恩情,经常帮小春跑腿传递东西。
小春见他如此懂事还是孤单一人,心下许多怜悯,只将少年看做自己的亲弟弟般,爱护有加,每每买了好吃的便唤来狻奴分享。
……
只是燕夕瑶仿佛还在记仇,接下来的日子里,小春在女学中经常遇到一些不顺的事,先是临帖用的毛笔全部被人折断,只能向宋凌霜借用,接着还会有人故意在中午打饭时推搡她,将她的汤碗弄洒。
只这些小事尚可忍耐,但晚课后,宋凌霜与人有约,并没有同她一道回宿舍。
刚出了琴院的大门,小春便被人从后面打了一闷棍,身子软倒,不省人事。
再醒来时浑身衣裙竟已被人扒光,只穿着小衣趴在面红耳赤的狻奴身上。
“狻奴……你、你身上怎么这么热?可是病了?”
身下少年双眼紧闭,黝黑的皮肤上满是汗水,仿佛在忍耐着什么。
小春四处找不见自己的衣服,正着急着,身后传来门被反锁的声音。
屋内陈设简单,没有任何家具,只有一些生活必需品,木板搭成的简易床铺上摞着几层新做的冬被,这里显然是狻奴居身的小屋,小春曾被少年带回来过一次,就在洗笔湖旁的树林中。
她心知自己落了燕夕瑶的圈套,只是担心狻奴生了什么病,要不要紧,如果耽误了送医可怎么办。
小春用冰水投了张擦脸的巾子,想要给躺在床上的狻奴降降温,可刚一接近,手腕便被少年拽住了,那力气大极了,几乎要将她纤细的腕骨捏碎。
他双目通红,身下翘得老高,显然是被人下了烈性的春药,
“阿姐……”狻奴强撑着最后的理智,不让自己扑倒面前这大半肌肤都裸露在外的少女,咬紧牙关,从喉咙中艰难的挤出几个字,“离开……不要靠近……狻奴……”
他一番话说得艰难,小春只当他是难受极了,满脸担忧的矮下身子,想要仔细聆听。
“阿姐……”
那诱人的馨香直接将狻奴头脑点燃,他只觉得身下涨得难受,此时只想找个柔软温暖的地方使劲发泄——
“啊!狻奴!你这是做什么?”小春冷不丁被少年压在身下,他双手掐住她细腻的腰肢,脑袋胡乱的在她胸前拱着,从鼻子里发出狂乱的呼吸。
“阿姐……我这里好难受……你帮帮狻奴……”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无助的握着自己的阳物来回撸动,少年比旁人大上许多的性器形状奇特,菇头硕大,身体的部分则像一柄弯刀,教人看上一眼便心生怯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