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白那天,他说我就像太阳一样,不知什么时候他的视线都落在了我身上。
我说用眼睛一直追随太阳,会瞎的。
有天他发烧了,身体像个火炉般滚烫,我有些冰凉的手成了降温的“良药”。他拉着我的手,半开玩笑的说:“现在我是你的太阳了,怎么样,够发光发热吗?”
我俯身看着他的眼睛,缓缓开口:“我不要你做我的太阳,而是希望你成为我的月亮,清冷皎洁,沾染我的热度,又因为我而发光。”
“可能离你太近,月亮也终于燃起来了罢。”他笑着顺着我的话故作文艺的腔调,脸因为高烧通红,而我突然很想吻他。
他怕感染我,自然不肯就范,但我还是趁他不备,碰触他温热的唇,他像本能般贪恋我舌尖的清甜,然后懊恼地推开我……
我睡得很浅,总是早早醒来,他便习惯了每天清晨迷迷糊糊去握我的手。
我喜欢偶尔和刚睡醒的他做爱。
清醒和不清醒之间,朦胧的欲望被唤醒,他闭着眼睛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揉我的胸,我知道他很喜欢那绵软的触感,而他知道我很讨厌像对待玩具一样用力的揉捏和充满羞辱的性爱。
那段时间我刚打了耳洞,便一直带着防过敏的耳钉,他习惯地轻咬我的耳垂,并没有注意到,接着总算舍得睁开他的眼睛,像个弱智一样满脸疑惑地看着我……
“耳朵也会变硬吗?”
也许我笑的太大声,他还没清醒的脑袋终于被我吵醒,而后恼羞成怒地对我实施“报复”……
可怜的乳头被他含在嘴里,轻吮,舔咬着,带着痒意。当他攻占到私密处,我也不再吝啬因为愉悦而发出的声音。
撑开的双腿每次敏感地想要合上,都会被他的双手限制,强硬地舔弄到我求饶、到我的身体因为高潮禁不住地颤抖,又恶趣味地舔了舔我腿根处的肌肤……他才抬起头。
我环着他的脖子吻他,唇舌交缠,他口中还残留着我体液的味道,有些咸。
反而,我很少给他口交,偶尔几次,说不上是给他的奖励还是惩罚,含不进全部是一回事,太过生涩又是一回事。牙齿磕碰到他肉茎,每次他都像个受虐狂一样,忍着让我玩够。
我们交换位置,他躺在我的身下任我摆布,褪下他的睡裤,粗硬的肉茎顺势出现在我的眼前,我用手轻轻握住,礼尚往来,那时正是我在检索各大两性论坛后自信满满地进行的第一次实践……
的确很有进步,但他带着莫名的怒气,拉着我做到将近中午才罢休。
尽管我已经百般强调,只是看了些文字描述……好吧,他就是个醋坛子,不巧的,我也是,区别就是他是一个长得好看比我更招蜂引蝶的醋坛子。
那大概是我们吵过最凶地一次架,酒吧嘈杂的音乐声让我头疼。穿过拥挤的人潮,他抓紧了我的手,比任何时候都更加用力:“跟我回家。”
他的声音很低,语气很冷,那神色任谁都知道他生气了,他也应该没有想过我的沉默只是因为我压根没听清他在说什么,最后可想而知他的怒火更盛了……
手腕被拽的生疼,将我扔进车里后,我默默咽下了那句你发什么疯……嗯…以他现在的状态,开车吵架殉情的概率大概会直线飙升。
而我怕死。
我已经忘了为什么故意气他,我只记得事情的后续是脑袋胀得像喝醉断片,套套不知道被他用掉多少个,最终的报应就是我的腿根酸疼了几天都没好……
一到换季,他都很容易感冒,小药箱里的感冒药几乎都是为他备的。冬天的时候,反而是他将冰冷的手往我口袋里钻,屡教不改地将冷冰冰的脚伸进我暖和的被窝。
看悲情电影,他哭的伤心,我也哭的伤心,我说两个爱哭的人在一起,是没前途的。
有时候我觉得“我爱你”太过肤浅,也很少对他说。在一起久了,更是觉得难为情,但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到他的生日,便总缠着要我说……
他今年的生日也没什么不同,将深秋的枫叶夹在送他的礼物中,我难得化了一个精致的妆。
我走出客厅,他站在阳台上,他的皮肤很白,天气好的让他的身影都将近透明。
他回头看向我,我笑,他也笑。
但我想,我笑的一定比他难看多了……
每次我说“我爱你”的时候,眼泪都很不礼貌地掉下来,这次也不例外吧。
“生日快乐。”永远停留在我22岁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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