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东岳问,“什么人要你劳师动众来救啊?”
梁宇只说,“家里人。”
最后梁宇带走了陈楚。林东岳跟这一带的警察相熟,留下来添油加醋,让那几个流氓多吃点拘留所的饭。
两人回到家里的时候,屋里的人都睡了。
梁宇打开客厅的灯,才看见陈楚大腿外侧被不知道什么东西划破裤子,还流了点血。陈楚也看见了梁宇衣服肩头被撕破,上面有点点血迹。
一瞬间,两个人都没说话,不知道彼此在想什么。
“小声点。”梁宇先开口,“你坐沙发上,我去找药。”
他拿了消毒的药水和纱布,坐下之后直接把自己的上衣脱掉,侧过头去看肩上那个被黑鹰拿钥匙划伤的口子。
陈楚突然心跳加快。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就看过,怎么今晚却这么紧张呢。陈楚又想起自己埋头在梁宇怀里哭得泪眼汪汪的,两人抱过之后,似乎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了。
“你的腿。”梁宇对陈楚说,“架我腿上,我先帮你消毒。”
陈楚耳根红了,“我自己来就可以。”
梁宇不肯,“快点,别吵醒他们。”
陈楚小心翼翼地把左腿横放在梁宇腿上。她穿了短裤,光洁的皮肤贴着梁宇的牛仔裤,磨蹭间有种细微的痒意。
梁宇低下头,认真盯着那个伤口。
呼吸喷洒在陈楚大腿,她觉得不止脸上热,连腿都热了。酒精沾湿棉花棒,涂上伤痕的时候冰凉又刺激,陈楚倒吸一口气,忍着伤口消毒的刺痛。
梁宇伸手稳住她的腿,手掌握在大腿内侧。陈楚很少锻炼,身上的肉又绵又软,嫩得让梁宇想低头在她腿根咬一口。
她怕疼,腿往梁宇身上蹭。离得那么近,只差一点,这条细白的腿就要隔着裤子给他蹭鸡巴了。
妖精。
梁宇掌心用力,手指陷入离腿心更近的地方。陈楚一下子麻了,感觉梁宇要摸到自己内裤边缘。她咬着嘴唇,小声说,“你轻点。”
梁宇低笑一声,“哪儿轻?”
“手呀......你捏太用力了。”
她怕有人醒来,声音往下压,像在娇嗔一样。梁宇听得耳朵酥麻,胯间那根阴茎终于醒了过来。
半顶着裤裆,有点难受。他侧了侧身,尽量把欲望藏起来。他不能在这个时候强行上了陈楚,她才刚刚从惊慌失措中走出来。
梁宇撕开两张止血贴,帮陈楚把伤口贴好。
陈楚收回自己的腿,“我帮你吧。”
她指了指梁宇肩头的伤。
梁宇却摇头,“就这点小伤,不用管了。”
“可是你流血了呀。”
“就这一点点,不碍事。”梁宇又扫了眼自己肩头,“他们跟踪你多少次?”
“今天是第一次。”
“确定吗?他们是这一带的流氓,惯犯来的。”
陈楚点点头,“今天晚上他们来酒楼,点名要我陪喝酒。我不肯陪,所以他们怀恨在心吧。”
梁宇想了想,决定在这群人离开拘留所那天,再找人去警告一顿。他以前贪玩,拉着林东岳跟一帮中学生称兄道弟,打架斗殴的事也干过。
后来不得不养家,就成为别人嘴里的好儿子了。
“以后你下班我去接你。”
陈楚愣住,“你……不是,太麻烦了,我可以自己回来的。”
“麻烦什么?就一来一回二十分钟的事而已,我有这时间。”梁宇把陈楚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拿起来,“密码多少?”
陈楚被他这个自然而然的动作吓得愣了一下,仿佛他俩亲密得像情侣。
手机是隐私。
陈楚眨了眨眼,却没有拒绝,“123456。”
梁宇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解锁之后发现她微信里居然只有酒楼的同事。他用陈楚的手机给自己发了个好友申请,又放回茶几上。
“以后你临下班前十分钟和我说。”他一副不容拒绝的口吻,“别卖酒了,那点钱挣了也买不起房买不起车。”
“小钱也是钱……”陈楚说得很小声。
“你想要的话,我去赚给你。”
陈楚双眼微睁。
她知道这话的分量有多重。
梁宇又说一句,“我不会让你吃苦的。”
他没有避开陈楚惊讶又略带痛苦的目光。她那双眼哭过,水汪汪的,眼尾上翘的弧度总是不经意地勾人。在他怀里瑟瑟发抖,那么娇小那么柔弱,一点都不像一个“长辈”。
想占有她。
不只是那条细白的腿,想占有她全部温度,摸遍每寸肌肤,啃咬那些最敏感的部位,然后在他怀里尽情地哭。
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爽。
做他的女人不好么?
为什么非要做他小姨?
梁宇暧昧直白的眼神将这间小房子的空气搅得凝固。
陈楚突然发现,梁宇根本没有把她视若无物。他这段时间只是生气,气自己非要拿辈分拿血缘,拿金钱衡量,断绝他那些不该有的妄念。
那个淫秽的梦又在眼前出现,陈楚心虚地半低下头。
他这些话,她那个梦,都是不对的。
可她居然说不出口。
梁宇情不自禁往前凑。陈楚感觉到他的呼吸越来越近,被钉在原地,连躲都没有躲开。
自从来到这里,陈楚战战兢兢地生活,谁都跟她说没关系的,当作自己家吧。别人是这么说,可她不能这么做。
她是个外人,哪里会有家呢。
梁宇的怀抱太暖了,像在哄她做一个不愿意醒来的梦。万分危险的时刻,她想到的能依靠的只有梁宇。
她太渴望被爱。
哪怕一点点,给她一点点吧。
两人的呼吸逐渐交缠,梁宇已经能闻到陈楚身上那股软香。他张嘴含住陈楚的唇,感受她在微微战栗,舌尖往前送进去——
陈凤房间传来一阵拖沓的脚步声。
陈楚被吓到,猛地推开梁宇,嘴唇还残留他温热的气味。梁宇也听见声音,从旖旎中清醒过来,轻轻推着陈楚的腰。
“你先回去。”
陈楚拿起手机立刻钻入房里。
她才刚进去,陈凤就咳嗽着从房间里出来。半睡半醒的眼惺忪地眯着,她看清了客厅坐着的人,“阿宇?怎么……又受伤啦?”
陈楚背靠房门,不停地喘气。
她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仿佛那个吻还没有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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