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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春花一听这俩称呼懵了半晌,一时没太听明白夏沨是跟祁言玩言情小说见家长那一套还是在开玩笑,但总归手上挑空的刀尖收回,将一柄长刀背在了身后。
    顺着打量过去,夏沨被祁言抓着手揽在怀里,两人面色都无波无澜,闪躲的动作更是如出一辙,真是好一对奸夫……露水鸳鸯。
    “你,”张春花指尖翘成标准兰花状,朝夏沨一指,“你不要胡乱开口,我当不起。”
    夏沨没急着解释,因为这层关系还是含着一层冤孽。
    那会夏沨还很小,夏正雄拉拢王铁柱的时候曾经把她寄养在王家一小段时间,王家太太不太管事,为了套关系,夏正雄就让夏沨当王家的干女儿,一直到夏正雄计谋得逞,夏沨都没有见到传说中的张春花一面,夏沨还以为她也死了。
    夏正雄和王铁柱利用起妻儿来倒是一丘之貉,为了达到自己目的什么都做,张春花和夏沨自己都没有决定权。看张春花的反应,原来这事她也不知道。
    要不是当时王家非得拜什么关二爷实在太奇葩,夏沨也不见得一定能记得这事。
    但这会夏沨有点拿捏不准,她不知道张春花对于他们家和她那个丈夫是什么态度,要是张春花把王铁柱放在心上,那她和张春花一定不能和平相处。到时候和祁言来一个混合双打,搞不好夏沨也得找辆摩托艇跑路。
    但祁言怎么回事?他就差在脸上刻出鳏寡孤独四个大字了,哪里蹦出来的干妈?
    夏沨细观祁言神色,面对张春花远谈不上恭敬和爱戴,但应该确实是把张春花当成长辈来看的,这俩人到底怎么认识的?
    看祁言走过来,张春花一把将祁言从夏沨手里抢了过来。
    隔着夏沨。张春华鬼鬼祟祟地问道:“你怎么回事,我以为你不是性冷淡就是同性恋,还指着你和我儿子凑一对呢?怎么一个没看住就找了夏家,你在打什么鬼主意?”
    张春花这套动作根本起不到任何隔音效果,全被夏沨听见了。
    夏沨觉得这事有些惊悚,祁言那个狗德行,上床像吃人,到底哪里像性冷淡啊,这误会简直大了。
    只听见张春花又说:“夏家的人长得都妖里妖气的,你别是被下什么蛊了,改天找关二爷给你做场法事。”
    听到这夏沨走过去横插一杠:“当年王家认我当干女儿也拜了关二爷的。”
    张春花的刀掉到地上,砰一声,把露天的筏板砸出一个浅窝,脸上一副塌天的模样。
    张春花崩溃地说:“造孽,王铁柱你不得好死。”
    看来张春花对王家态度不怎么样。夏沨想。
    这场热闹还没唱完,渔排边上就炸出一颗惊雷,祁言眼疾手快,把夏沨掩在身下。
    夏沨从缝隙中见到了已经死去的云鹤,紧接着,曲天枢从水雾中探出来,砸开的水花迸溅在所有人脸上,夏沨明智地把头往祁言怀里一埋,躲过了这场水暴。
    祁言不知从哪里唤出两个人来,将还没反应过来的张春花带离了灾难现场。
    夏沨觉得有点不对劲,祁言好像又设了个天大的圈套。云鹤的生死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让夏杰以为云鹤已经死了,祁言为了拖住夏杰什么呢?又从沉家拿到了什么呢?
    夏沨抬头,看着祁言英俊深邃的脸,五官丝毫不受水迹影响,反倒更像镀上了柔光蒙版的油画,眼窝嵌着两尾湿漉漉的睫毛,绽开则是两汪淡棕色的琥珀,水光潋滟。
    她想起来她曾经画过一版维纳斯,从水雾弥漫的蚌壳里孕育出来,跟现在很像。
    “难道夏杰在猜忌你的身份?”夏沨问道。
    祁言鼻尖上落下一滴水,伸手将夏沨的头发拢在耳后:“你想起来了吗?”
    从曲天枢追赶的方向上又冒出一个熟悉的身影,人鱼状的腰线下方撑着巨大的白色裙摆,几乎乘着冲浪板在飞。
    夏沨冲着身影挥挥手,跳着吸引裙摆主人的注意力,喊道:“瑶瑶。”
    想起什么不重要,她是想告诉云瑶,她旁边这个人很能打。
    ——
    夏沨一心搞事业
    祁言一心谈恋爱
    所谓天作之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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